“……”
俞演骤然挂断电话,神色晦暗。
过往种种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太阳穴更是狂跳得厉害。
俞演拿起包厢桌上剩余的红酒,仰头对瓶一饮而尽,冷意顺着喉咙一路下滑,这才镇住了那点不安的燥意。
…
俞演回到酒店套房时,简今兆已经洗漱好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回来了?”
四目相对,俞演的反应难得慢了半拍,“啊?嗯,简老师,我先去洗澡。”
简今兆察觉到他的异常失神,暂时不提,“好。”
俞演不着痕迹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进了浴室,等到再出来时,简今兆依旧坐在沙发上。
俞演愣了愣,“简老师?”
简今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洗完了?过来坐。”
俞演压住心头纷乱的思绪,扬起一抹笑意,“怎么了?今晚还不困啊?”
简今兆看向他,温声询问,“你留在包厢里是不是给余董打电话了?”
他知道余毅和俞演间不融洽的父子关系,所以才折中用了这声称呼。
“……”
俞演的笑容微僵。
简今兆瞧见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测得大差不差。
他拉住俞演的手将对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紧张,今晚京也的事情,是余董的手笔?”
俞演反问,“你怎么猜到的?”
“能拥有那么酒宴上的照片和消息,十有八/九是资本圈内的人,这波偏偏又针对了京也。”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针对’,会来得无缘无故。
“鲸影和京也明面上的关系确实不好,但这事不是我们做的,那就必然存在着其他的利益牵扯。”
“京也那么多有名有姓的艺人都被爆出了丑闻、黑料,唯独覃野和最近势头正猛的宋遇一点儿事都没有。”
“如果说覃野是因为和其他资本方有牵连,暂时不好动,那么宋遇呢?”
思来想去,简今兆就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宋遇前几天公开转发俞演的澄清微博、替他说过话,所以幕后之人才勉强出于私情没有动他。
俞演听见简今兆的分析猜测,闷哼,“我倒真希望他来个干脆利落,将覃野这些人全部都一网打尽。”
简今兆听见他的反应,“看来我猜对了?”
俞演将恋人圈在怀中,将余毅的想法和动机说给了他听,只不过暂时隐藏了电话中最后一段的警告。
“简老师。”
“嗯?”
“我是不是成长得太慢了?”
“……”
简今兆察觉到他凝结的心绪,忍不住侧身看他,“为什么这么想?”
俞演笑回,“没,就是随口问问。”
简今兆对上他的双眼,认真回答,“你才出道一年,现在第一部 作品才上映,已经远超于同龄层的很多演员了。”
“俞演。”
“嗯?”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俞演重新拥住简今兆,将自己抵在对方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息,“好。”
简今兆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点温声哄意,“阿演,我总觉得你今晚情绪不对?”
“没,可能酒喝多了吧。”
俞演稳住情绪,一把将简今兆搂抱了起来。
两人回到卧室的床上,俞演重新调整了姿势,圈紧了简今兆,“时间不早了,简老师,我们睡觉吧。”
“……”
简今兆愣了愣,“现在就睡?”
“嗯,能就这么抱着你休息,我就很安心了。”
俞演心乱如麻,没想着时刻做那种事,他对上简今兆暗含探究的意思,故意笑问,“还是说,你想要……”
简今兆止住他的挑逗,“没,睡吧,晚安。”
“晚安。”
床头灯光停在最低档,光线柔和。
半个月的异地工作,让两人都格外想念彼此的气息,哪怕只是简单的相拥,也能令人安心而轻易地坠入睡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演就醒了过来。
睡意恍惚间,他察觉到酒店全然陌生的环境,而床正对面的投影屏幕还在播放着简今兆以往的影片剪辑。
“……”
俞演意识到不对劲,怔然。
他望着满地的酒瓶,慢了好几秒才夺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微博上的热搜已经彻底爆了,是铺天盖地的关于简今兆“被封杀”后的消息——
从他的生平作品到实绩,从他的黑料到入狱,以及入狱后意外摔倒坠地、送入医院抢救、又被宣布脑死亡的消息。
“简今兆?”
俞演心脏猛缩,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往外找,“不可能!简今兆……”
“简老师!你在哪里!你出来!”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要回去,我要……”
忽然间,似近似远的呼唤声传了过来,直击灵魂深处。
“——俞演!醒醒!”
“——阿演,我在这里,我在呢!”
俞演猛地从梦中惊醒,额间布满了热汗,被梦魇扼住的喉咙像是顷刻间松开,“啊!”
简今兆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恋人,低声安抚,“没事了,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
俞演凝住了呼吸,掌心有些颤抖地触上简今兆的脸。
直到确认了那真实而温暖的触感,他才急喘了两声,从那种虚无和惊恐中挣脱出来。
简今兆主动拢住他的手,“好端端的,怎么做噩梦了?出了那么多汗,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用。”
俞演抱着简今兆不肯放,他抵在对方的颈窝处,一遍又一遍地蹭吻着熟悉的气息,以此来抚平狂跳不止的心脏。
简今兆任由俞演紧紧抱着,耐心哄拍着他的后背。
等到确认对方的紧绷有所放松后,才以玩笑的口吻问道,“梦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我不要你了?”
俞演微微撤开身,嗓音沙哑,“不,比这事还严重,还好只是做梦,简老师,现在几点了?你还困吗?”
简今兆笑问,“才睡了不到一小时,你这就想起床了?”
俞演喉结微微一滚,他生怕自己又回到那令人绝望却真实的梦境中,不敢再睡下去。
他吻了吻简今兆,不走漏一点儿恐惧,“没事,你继续睡吧,我看着你睡,不吵你了。”
简今兆看穿了俞演的情绪,正想着怎么安慰,他的余光瞥见自己大肆敞开的睡衣领口,是俞演刚才无意识蹭拥的杰作。
“……”
简今兆掠过短暂的犹豫,在对上恋人难得藏着脆弱的双眸后做下了决定,轻轻挨了上去,“俞演。”
“嗯?”
“你留下的痕迹淡了。”
“……”
俞演一怔,视线准确落下。
每回两人亲密时,他内心的占有欲总是会作祟,不管简今兆愿不愿意,他都要在对方的肩头狠狠“咬”吻下一点痕迹。
如今半个月过去,简今兆肩上的吻痕又没了。
简今兆压制住体内升腾的燥意,低声询问,“你要不要再补一个?”
话音刚落,俞演就用力吻了上去。
极力隐藏的恐惧在这一刻化为呼啸的爱意、欲望和占有,刚才起就鼓跳不止的太阳穴越发猖狂,情绪剧烈而混乱。
俞演翻身将简今兆压制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撕扯开了全部,如同野兽被逼出了最原始的野性。
“你……”
深吻霸占了全部的呼吸。
俞演根本容不得简今兆任何反抗,他轻而易举地将对方的双手禁锢,动作和吻意一样粗暴而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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