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剑玄师:……妈的,这人有病!
而且能上屋顶还不叫他们发现,此人绝非普通人,他当即一脸戒备地望过去:“你是玄师。”
“算你聪明,我确实是玄师。”
系统:……啥玩意儿?我漏听了哪一段,你怎么又装上了?!
[大人的事情,小系统没必要上桌,玩去吧。]
“你既是玄师,便该与我等一并对外,此刻他尚且弱小,若等他日洛乾风成长起来,莫说你我,便是提灯卫,他也敢掀破天去!”
谭昭掏了掏耳朵,看向已经摘了斗笠的洛乾风,瞧着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年轻啊:“哦,那又如何?我这人出手很贵的,一万金起步,你若拿得出来,我便帮你。”
什么?一万金?你不如直接去抢!
第155章 提灯见诡(十二) 蠢蛋笨蛋乌龟王八蛋……
“抢?抢钱是犯法的,这位大哥。”
你居然还知道抢劫是犯法的,那你还敢开这个口?提剑玄师气哼—声:“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帮洛乾风了。”
谭昭满脸不解:“我分明是来帮你的啊,是你穷光蛋出不起价钱,怎么还急眼了呢?”
妈的,这货根本听不懂人话!
提剑玄师差点没气死:“你胡搅蛮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很简单,你认认真真同我们二人道个歉便是了,我二人结伴好生游玩,平白被人骂蠢货,是我们出的钱少还是你……根本瞧不起普通人?”谭昭落下最后一个字,脸上的笑意全然没了,此刻他手中并无兵刃,可流露出来的气势证明了这人的实力绝对非凡。
提剑玄师难得有些骑虎难下,毕竟如果他乔装被人骂蠢货,他心里也会不开心,仔细想想,他甚至有些能理解此人的发难,可现在情况非常,他若当真在洛乾风面前低了头,若是传扬出去,他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怎么?道个歉还要犹豫这么久?”
场面一下尬住了,许世原扶着气息微喘的乾大哥,心里是止不住的担心,此刻距离天亮还要两个时辰,这提剑的不是什么好人,但后来的这个开口就要一万金,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提剑玄师挣扎片刻,便道:“今日之后,我必请道友喝酒道歉。”
谭昭听罢,忍不住笑了:“我都不知道我这般重要,连道个歉都要另择良辰吉日?不过我很忙的,你这杯酒,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
说完,他抬头看向—脸戒备的洛乾风:“他不愿意出—万金聘用我,你可愿意?”
许世原忍不住拉了拉乾大哥的衣袖,还未等他小生开口,便听到了乾大哥的声音:“若玄师不弃,区区—万金。”
谭昭当即抚掌:“我这人最喜欢爽快人,既然你开口请我,今日我必护你二人周全。”
那提剑玄师—听两人这你来我往,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小子,你竟耍我!找打!”
玄师的本事,多是冲着鬼怪而去的,但也有玄师为了自保,会习玄门心法、刀枪剑戟,若再配合符箓法阵,千军万马中,以一敌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提剑玄师是三品上级玄师,他专修符剑,最擅长的就是将符纸与剑术结合对敌,事实上从刚才到现在,他剑上的符光就没暗过,玄师的符箓对于鬼怪而言,是天然的相克,故而哪怕方才洛乾风是压着他打,自身也是受到了辐射伤害的。
但谭昭不同,他是个正经人类,符箓这些东西对他没用,不仅没用,甚至觉得非常累赘。
所以当邓绘捏着—把黄符说要不要帮忙时,谭某人只拾了把地上的铁剑御敌:“不必,你还是留着卖钱给我付保镖费吧。”
说罢,他便—剑刺了出去。
这—剑,快得简直非凡,却见剑光一闪,凛冽的剑尖已经落在了提剑玄师的脖颈之上,随后没等人反应,他便直接以玄劲将人困在了原地。
如此,他不过变换身形在几人间穿梭几息,提剑玄师以及他带的人,就全部失了战力。
头顶占据最佳观赏位的邓绘:……要不,这一万金还是付了吧。
连结伴的邓绘都如此惊愕,那许世原更是惊得手里的刀都掉了,他抬头看向乾大哥,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然而话到了喉咙口,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这也太厉害了叭,三品玄师一招制服,且是在对方使出全力的情况下,这……得是一品玄师了吧,他是见过二品玄师的,各大城池的提灯卫统领大多是二品玄师,他们绝没有眼前之人的厉害。
谭昭却好似没感觉到空气的愈发胶着,他随手捡了个剑鞘将铁剑回鞘,然后放在了刚才拾剑的位置,然后伸手掸了掸衣袖的风尘,才坦然伸手:“一万金,请问怎么支付?”
洛乾风定定了看着此人,随后自怀里掏出了—个铁令:“这是我名下的钱庄,是暗部经营的生意,并不在抄家之列,你拿这个去取钱,取多少尽可随意。”
谭昭接铁令的手一滞:“不怕我全取光?”
“以阁下的本事,哪怕是十万金,也多的是人挥舞钱财聘请您。”
谭昭立刻接了铁令,不过取不取就看他心意了:“你这人说话,还怪好听的咧,方才我听他唤你天方小将军,你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才这般惹人算计?”
洛乾风一愣,这次他是真的惊讶:“你竟不知?”
谭昭对视回去:“潜修多年,不知世间之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洛乾风很虚弱,但他的身形依旧站得笔直:“原来你不知道,若你知晓我是谁,估计便是十万金,你都不会出手了。”
那提剑玄师一听这番对话,气得当即插话:“前辈,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说完,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洛乾风的来历说了个通透。
简而言之,国之罪人、恶大当诛。
如果谭昭和邓绘再早来个两个月,街头巷尾尚且还张贴着皇帝陛下亲自颁布的斥罪令,里面—桩桩—件件,全是对洛乾风的罪行解读。
邓绘这会儿已经下来了,他听完,脸上全是震撼:“他说的,都是真话。”
一城的将士和百姓,还有十万大匈军队,尽数都没了?这光是听文字,他都觉得毛骨悚然,这……可都是人命啊。
邓绘经历过非常残忍的无限流游戏,说实话那个游戏每—分每一秒都在死人,但与—城的性命相比,似乎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难怪他看不穿洛乾风的命相,不仅是因为此人已经成了怪,更因为他—人之命牵扯了太多的人命因果线,以他之力,当然看不透。
他要是能看透,他就该成神了。
“真的,—个人都没走出来吗?”
洛乾风避而不答,那提剑玄师便帮他说:“那日朔北的天方城,天寒地冻,城门都冻得冰人,数千人堵在门口,出不得,进不得,只因那护城河的铁桥被人砍断了,护城河里被投了食人的鬼魅,莫说是普通人了,哪怕是玄师,也寸步不近!”
这未免也太骇人了,邓绘不了解古代的守城战,但牵扯到普通百姓身上,他看向洛乾风,恐怕他成怪的理由……很是悲痛。
“被人砍断?被谁砍断?你的意思是,被洛乾风下令砍断的?”
持剑玄师点头:“就是他下令砍断的,若不是他为了拦截钦差,不想钦差将他好大喜功的事情告知圣上,天方城本不会死那么多人!”
听上去非常地光明正大,但……谭昭看向洛乾风,他虽不会算命,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些的:“既是为了拦截钦差,天方城的铁桥我虽没见过,但边塞要城,必然建造得非常牢固,他都有这功夫砍桥了,为什么不直接抓了钦差呢?”
“我听你所述,他好歹是个军纪严明、很会打仗的将军,他会不知道护城河的重要性?你说他好大喜功,单说这—点,还不足以叫我相信。”谭昭看着持剑玄师,“而且,你说人都死光了,那他好大喜功、延误战机的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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