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对他的信任去哪儿了?
顾迹不着急,在言从逾旁边坐了会儿后,又起身在客厅转了两圈,等他已经吃完了,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询问:“那我开始了?”
“等等——”言从逾腾地站起,回沙发上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回来递给顾迹,低着声音请求道:“你用这个好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迹垂眸看过去,见是一条黑色皮带。他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抻了两下,发现只是一条很寻常的皮带,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问道:“用这个干嘛?”
言从逾咬了咬唇,憋出几个字,“……打我。”
如果逃不过这一遭的话,这是他唯一的底线了,至少用体面点的工具。
顾迹手指一顿,抬眸扫过言从逾,似乎猜到了原因。
小言以为他说的算账……是要打他?
顾迹说归说,吓唬归吓唬,并没有真的要动手的意思。就算打,最多也只是用手拍几下肉多不疼的地方,哪里用得上皮带?
他慢慢把皮带放在桌上,朝言从逾招了招手,“来。”
言从逾虽没做好准备,但心知逃不过,走到顾迹旁边,被对方拉到了腿上坐下,温热的掌心托在后腰处半搂着。
他一愣,挨打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顾迹压下言从逾的脖颈,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你以为我真的要打你?”
“……嗯。”言从逾眼见为实,知道现在是顾迹狠心前的甜言蜜语,等他放松警惕后再出其不意地打他,小声戳穿道:“我刚刚看见你在拿东西。”
顾迹不知道言从逾在说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我拿什么了?”
“锅铲。”言从逾觉得顾迹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这种东西打他,抵着他的额头,控诉道:“……你不能这样。”
世界上最狠心的小咕叽。
顾迹捏了捏他的腰,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乱想,我没有要拿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你。”
言从逾依然警惕:“那你为什么进厨房?”
“喝水。”
“为什么拿锅铲?”
“不小心把厨具架碰倒了,我把它捡起来。”
“那你怎么在厨房里待了好长时间?”
“废话。”顾迹没好气道:“你吃的面是我魔法变出来的?”
言从逾眨了眨眼,所有的回答都有道理,说服了他,这才稍微舒了口气。
他就知道,小咕叽才没有那么狠心。
“不过呢。”顾迹慢半拍地想起什么,拿起了桌上的皮带,冰冷的皮革触感碰到皮肤,笑吟吟道:“你刚刚拿给我的时候,提醒到我了。”
言从逾:“………………”
他从顾迹手里夺过皮带,若无其事地扔得远远的。
顾迹并没拦,也没打算拦,不然刚才就不会顺着让言从逾从他手上拿走。
他本来就对皮带没什么兴趣。
“我刚刚想过了。”顾迹牵着言从逾的手轻轻摩挲,一一细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回荣城不跟我说,明明没吃饭却跟我说吃过了,刚才又担心我会打你……”
言从逾听不下去了,捂住顾迹的嘴,低下眸子道歉道:“我错了……”
“我下次一定跟你说。”
“不是你的原因。”顾迹拿下言从逾的手,轻声问道:“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吗?”
对于言从逾悄悄回了荣城却没告诉他的事情,顾迹很难说不介意。两人分开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他做梦都想能早点见到小言。
却不想对方回来会瞒着他,要不是晚上视频时顾迹察觉出了端倪,不知道言从逾什么时候才会告诉他。
而言从逾在过年时离开钦城,估计是和家里闹了矛盾,具体是什么事,顾迹还没问,对方也没主动说。
即使言从逾心里也很想和顾迹见面,却更担心打扰他和家里团聚。
殊不知顾迹也很想和言从逾一起过年。
“没有。”言从逾低头亲了下顾迹的眼角,一点都不觉得是对方的原因,认错道:“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瞒着你的。”
顾迹无奈,小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到底怎么才能让小言对他更有安全感,或者说…更依赖他一些?
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亲昵过,连最亲密的事情也只差了最后一步。
顾迹抬头贴上言从逾的唇,细细碾磨过柔软的唇瓣,落下一片炙热湿濡的吻。
言从逾闭眼回吻,他跨坐在顾迹腿上,以一种略带强势的姿势把对方压在椅背上亲,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尖互相缠弄。
亲吻对于两人来说已经驾轻就熟。
顾迹撩开言从逾的衣摆,揉了揉他的腰,掌心皮肤细腻光滑,“你和家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言从逾愉悦地笑了笑,低头蹭过顾迹的脸,单纯道:“我对得起你。”
“嗯?”顾迹怔了下,“跟我有关系?”
“我妈要给我介绍女孩。”言从逾贴贴他的脸,心情听起来不错,“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顾迹心里像被轻轻戳了戳,小言妈妈的性格他也听说一二,抬手摸了摸言从逾的头发,心疼道:“你是因为这个被赶出来了吗?”
顾迹家里人并不介意他的性取向,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如果是其余人的看法也不需要在意,但偏偏那位是言从逾的亲人。
言从逾纠正道:“我自己走的。”
顾迹能猜到是和家里有了矛盾,却没想到是小言坦白了才这样,“今天除夕,怎么不晚点说?”
“我不想跟别人见面。”言从逾眼睫微微垂下,认真道:“我心里只有小咕叽。”
顾迹已经感受过言从逾的真心,却依然被这句话触动。
他轻轻咬了下言从逾的喉结,衣服被拉开,湿润的唇瓣贴着锁骨缓缓下移,让言从逾不由卸了力气,勉强扶着顾迹的肩膀。
窗外寒风凛冽,屋内的温度却在缓缓上升。两人不知何时从客厅到了卧室,散落了一地的杂乱衣物。
言从逾眼尾泛着绯红,只觉得今晚的顾迹格外动情,便愈发用心回应。本以为是和往常一样的亲吻抚摸,直到感受到陌生的地方被指尖探入,身形禁不住地发颤,一下睁大了眼睛。
“别怕。”顾迹动作很轻,察觉到他的不适应,于是搂得更紧,灼热的体温相互接触,声音也轻得温柔,“相信我……”
言从逾的眼角渗出了泪意,因为难耐而皱紧了眉头,最后紧紧攥住了床单,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草。
他不怕……
可是身体却像是不听他的话,忍不住微微颤抖。
“放松点,小逾…”顾迹吻过他的眼泪,低声哄道:“别哭。”
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难以言说的又疼又痒,酥麻感从尾椎缓缓升起。言从逾抵在顾迹的肩膀上,张了张嘴,却没舍得咬下去。
他并不是不能忍痛的体质,可这种陌生感觉却几近将他摧垮,不由绷紧了身体,压抑着喉间带着哭意的喘息声。
顾迹心疼怜惜,极尽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想让他能放松一些。
终于,疼痛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酥到了骨子里的爽意。
上一篇:反派幼崽饲养指南
下一篇: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