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有些泫然欲泣,像是
楠諷
自己受了委屈一样,“这是我当时一位朋友给我的,我不清楚……”
言从逾听得心不在焉,他并不关心偷画的是林清然还是他的朋友,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他依然没有看出来面前这人到底有哪里值得顾迹喜欢。
令人费解。
难道是因为会装可怜吗?
言从逾听着林清然说了两句就哽咽的声音,一边走神一边猜测,难不成顾迹会喜欢这种吗?
“逾神…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那位朋友……”林清然没注意到言从逾的走神,一心地沉浸在自己的道歉中。
言从逾此时倏地想到什么,低头给顾迹发了个消息。
消息的最后,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个抹眼泪的表情包,犹豫几秒后发了过去。
很快,没两分钟就收到了顾迹的回复。
【顾迹:在哪。我现在过来。】
言从逾发送了位置,抬头沉吟片刻,似乎这个方法好像有用,顾迹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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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已经说完了事情经过,嗓子都干了,只希望这样逾神会愿意谅解他。
他眼眶发红地看着言从逾,“逾神,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言从逾压根没听完林清然说的什么。
步行街距离学校很近,但没法开车进来。
顾迹担心言从逾会吃亏,林清然心思深,小言肯定斗不过他。而且他和言从逾聊天这么久,很少见他发表情包,这次他却发了个可怜的哭泣表情。
他一路上是跑过来的,直到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看见坐着还安好的言从逾,才微微松了口气。
顾迹推门进去,坐到了言从逾旁边,声音还带着微哑,低声道:“……没事吧?”
言从逾摇了摇头。
在看见顾迹后,林清然的表情是隐藏不住的惊愕。不管是顾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顾迹为什么看起来和言从逾关系密切,哪一点都让林清然吃惊。
言从逾看出顾迹来得着急,有些心疼,看见男生颈间还有一层薄汗,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
林清然眼角还带着泪,表情微松,以为逾神要把纸巾递给自己,刚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却看见言从逾把纸巾给了顾迹。
第三十二章
林清然错愕地看着两人, 最后把视线投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男生。
从那次酒吧分开后,林清然就没再和顾迹见过面,现在还是第一次。
对于顾迹提分手的事情, 并没有对他有多少影响。林清然觉得顾迹迟早会后悔,反省后会来求他复合。
他本以为顾迹离开他会变得很落魄, 可这次见面,林清然却突然觉得眼前的男生变得有些陌生,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改变,但和记忆中的感觉不大相同了。
他早该察觉到的。
顾迹问言从逾, “说到哪了?”
言从逾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从他给顾迹发完消息后, 就一直在看手机, 压根没听进去林清然在说什么。
顾迹微顿, 拍了下他的肩膀, “笨。”
笨蛋小言, 到时候连被林清然欺负了都不知道。
林清然看着顾迹在这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但此时又很着急解决画的事情,心急催促道:“……顾迹, 我和逾神有事要谈,你能先离开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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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迹往后靠了靠,不紧不慢道:“不好, 我也有事要找他。”
这种情况, 林清然隐约能感觉出顾迹是故意的,但没时间去和他计较, 有些恼火,“那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吧。”
“那你先说吧, 我坐着等。”
林清然现在想发脾气但发不出来,逾神还在面前,只能憋着一股气道:“我和逾神聊事情,你旁听不太好吧。”
顾迹没搭理他,只转头问言从逾,“我可以听么?”
“可以。”言从逾仿佛全然没有林清然这个人,温声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林清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和顾迹讲不通,只能又看向言从逾,“逾神,这件事还是我们单独谈比较合适。”
言从逾开了口,言简意赅道:“我听他的。”
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林清然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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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说?”顾迹眼神淡淡,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下一刻就要起身走人,“我和逾神还有别的事。”
这是言从逾第一次从顾迹嘴里听到逾神这个称呼,他听别人叫毫无感觉,只是个普通的称呼,但这两个字被顾迹说出来,听着让人有些耳朵发烫。
即使言从逾知道顾迹只是学着别人叫,但总觉得他叫出来就有不一样的意味。
林清然吐出一口气,在时间的压迫下,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继续刚才说下去,“那幅画我很抱歉,因为我不知道那是逾神的作品。希望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可以帮我的话,忙不会白帮,我可以答应逾神别的要求。”
他咬着唇道:“这件事对于逾神你来说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但对于我来说真的影响很大……咱们是一个系的,逾神你也知道可能会有禁赛的处罚……你能考虑一下么?”
这一段话的语气说得楚楚可怜,要是让不知情的旁观者听见的话,或许还真以为是林清然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顾迹却听得拧起眉头,大有掀桌子想走的冲动,林清然是怎么能把这些话说出口的,到现在还没觉得是自己的错吗?
言从逾在桌子底下拉了下顾迹的手,询问他:“你觉得呢?”
见状,林清然陡然一顿,脸上的表情复杂,“逾神,你为什么要问他?”
言从逾简单地再次说了一遍道:“我听他的。”
林清然终于看清楚局面,他居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熟悉到了这种程度。言从逾为什么会听顾迹的话?
没时间思考其中的原因,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从说服言从逾变成了说服顾迹,要是放在之前显然是没什么难度,可现在……
林清然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后悔,要是还没有分手的话,以顾迹对他的态度,这件事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但现在却全然不同,让顾迹松口的难度太大,林清然忍不住埋怨道:“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懂什么?”
林清然的话里面,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本能带着对顾迹的瞧不起。
听见对方含着轻视的语气,言从逾心中闪过愠怒,刚想冷冷嘲讽回去的时候,却被顾迹拍了拍胳膊,示意他先别说话。
言从逾有些不情愿,侧头看着顾迹。
顾迹比了个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
言从逾喉结滚了滚,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是不太懂。”顾迹平静出声,放在桌下的左手虚虚地压着言从逾,怕他控制不好情绪,“但我起码知道抄袭可耻。”
他的话说得不留情面,但已经撕破脸的关系也没必要再维持虚假的面子。
林清然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我不知道那是逾神的画——”
“跟是谁的画有什么关系?”顾迹啧了声道:“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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