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莞尔,他一点也不疼,做手术还是化疗时候系统都给他申请了免疼痛资格给他开了痛觉屏蔽。
“别哭了,”顾芒捧起阮秋的下巴,手心拖着的小脑袋满眼难过地看着他。
“现在我可以活到长命百岁了,明天我们就去办结婚证,好不好?”
这样你会不会就开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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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顾芒和阮秋来到民政局,今天办结婚的似乎不多,民政局的不远处是个妆造坊,有个青年正在串街串巷地拉客。
“哎,这两位先生是来登记结婚的嘛?”
青年远远就看到顾芒和阮秋两人,左边那个稍矮的有些不易察觉的跛。
他目光一落到这两人身上,心里就升起种莫名的预感,这俩人是一对儿。
远处看不清面貌,青年急急忙忙领着和化妆盒小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推销:“咱这是离民政局最近的装造访,可以帮你办拍结婚证的化妆妆造等等各项服务!咱们都是专业的化妆师,保管给您画的满意......”
随着青年跑来离二人越来越紧,声音反而越来越小了。
“呃......”青年看着仿佛玉雕的俩人,忍不住愣愣道:“您二位是明星来隐婚的吗?”
阮秋:......
顾芒忍不住一笑,对青年手里的化妆设备起了兴趣,毕竟是结婚,也该好好拾掇一下,他和阮秋出来地有点太仓促了。
“你们这妆造是什么程序?”
青年心里直嘀咕就您二位这颜值还用的上什么妆造了,不过见人问了也热情介绍起来:“我们这里可以帮您们画装,打上粉底液可以给肤色提亮......”
他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粉底液式样,热情地要给顾芒涂一些在手上试试看,顾芒欣然接受,那团粉底液晕在顾芒手背,反而颜色变暗了
青年:......
这特么是什么怪物啊,怎么有人比粉底液还白的???
阮秋见那青年拉着顾芒的手,就开始摆臭脸,攥着顾芒手:“走了。”
他拉着顾芒走到洗手间,抿唇给顾芒的手洗干净。
“吃醋了?”顾芒手反手握住阮秋的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在水龙头下冲刷。
阮秋垂着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顾芒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握住阮秋的手,把两人手一起洗干净,放在烘干机下吹了一会,一直等到两人手烘干地干干净净了,也不放开。
阮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要把手挣脱开,顾芒握地就更紧,阮秋也用上劲儿,如此暗流涌动地交锋几刻,竟然没能挣脱开。
顾芒对视上阮秋惊讶的视线,说:“我已经健康了。”
阮秋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顾芒给他整个人抱住,笑着安慰:“既然回来见你,当然每一处都处理好了,别傻了吧唧地担心了——我本来就这么白,又不是因为生病变得苍白的...晚上的时候难道没看到?”
阮秋噗嗤一声笑出来,微微偏过头,耳根粉红,哼了声:“看不到。”
顾芒也笑了,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那管唇膏呢?”
阮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管粉红色的小东西,就这个小东西,几年如一日地他都带在身上。
顾芒把那管唇膏攥在手心,那次被阮秋弄坏了之后他还是专门找的修复师,不过因为有损耗,最终里面的唇膏芯子还是少了一截。
他把唇膏打开一看,里面的唇膏芯还和当年他离开时候一样。
这三年,阮秋八成一次也没舍得用过。
顾芒把唇膏拧开,仔细捧着阮秋的脸,去帮他涂唇膏,他仔细盯着阮秋逐渐变得红润的唇,阮秋就静静看着顾芒的眼睛。
等到涂完了,阮秋的脸也有点红了。
顾芒满意道:“现在拍一定很好看。”
阮秋冷不丁问:“那你呢?”
“我?”
顾芒不明所以,刚打算细问,某只软乎乎的小猫就扑进他怀里,揽着他脖子垫脚吻上去。
顾芒呼吸微窒,揽着阮秋的腰给他保持好平衡,低头接住这个吻。
于是两个人的唇都印成了微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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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夜,华市上流圈的人都知道阮秋结婚了。
半个月前,这位掌控华市大半个经济命脉的阮家继承人把公司从他老子手里夺过来,给整个华市的财贸圈上演一处好戏,所有家族的千金无不渴望拿下这位阮家掌权人的心,结果又不出半个月,就是这位顶级钻石王老五结婚的消息了。
据说直接跳过了订婚,直接到了领证阶段,这是得多心急?更听说这位嫁进阮家的人不是上流华圈的任何一个,还是个变凤凰的鸡,让阮家这位都无视身份地娶了,这是得有多好看把阮家公子迷成这样,那不得长成个天仙儿啊?
整个华圈里闲出个屁来的阔少小姐们都抓耳挠腮地想知道阮秋的恋人长什么样,偏偏阮秋把人保护地极好,任是海了去的小姐阔少们拿眼线盯着也看不到人正脸。
只听说阮家的老爷子气个够呛,直接住院去了。
那天在“一品香阁”定下的那个和高校合作的数学项目已经确立完成了,顾芒作为在学校那部分的主负责人,也开始忙碌起来,有时候比阮秋回家还要晚些,阮秋看不得顾芒辛苦,也担心顾芒在实验室忙忘了吃饭,每天晚上处理公司交接的事儿已经很晚很累了早上还要给顾芒做早饭。
顾芒心里心疼呀,他觉得阮秋这样太累了,说过无数次自己会按时吃饭,但阮秋仍然坚持,这天早上不到五点又溜出来给顾芒包馄饨。
他学做饭也不太久,捏地馄饨四仰八叉,每个都长得不一样,偏偏圆圆滚滚,每个肚子里都包着不少肉馅。
顾芒黑着脸下楼,从背后圈住阮秋的腰:“我不是说过了,这些让阿姨来做不就行了?你多睡会儿白天才有精神。”
阮秋摇摇头,又认真地把一个馄饨喂饱了馅儿,紧紧地捏了个口。
“他们做的我不放心,而且也不是很费事儿,很快就好了。”
顾芒又说了几句,阮秋对顾芒的话充耳不闻,捏了将近四十个馄饨然后一股脑儿下锅煮了。
顾芒很认真地指了指自己的脸,真诚发问:“阮秋,你觉得我长的很像猪吗?”
阮秋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有些窘地红着脸别开头:“吃不了就给你们实验室的人分了呗。”
顾芒怎么舍得分,这可是他老婆给他煮的。
他又看到阮秋的黑眼圈,这些天怎么劝都不管用,他心疼阮秋忙,累,连夜生活都减少了,这个人却怎么也不懂他的心疼。
他找来一条小猫围裙,说:“换这个。”
阮秋还要准备给顾芒炒个鸡蛋,也要找围裙来着,见顾芒递过来就准备套上。
顾芒握住阮秋的手,把人卷进怀里,手已经覆上阮秋的领子扣子。
“脱了再穿。”
阮秋脸烧红了,推拒说:“别闹...饭还没做好呢......”
顾芒心道就是要找饭没做好的时候,他半拉半扯地给阮秋剥地白白嫩嫩,只给他穿上那件小猫围裙。
阮秋缩在他怀里,羞地头都不肯抬起来。
顾芒心里低笑,从后抱着阮秋的腰,目光流连在那片雪白地蝴蝶般将要展开的后脊,低声:“可以做了,现在做什么?”
阮秋的手肘支在台子上,清晨的阳光从视野极好的窗户照进这个不知羞的厨房,明明亮亮,和暧昧的夜晚截然不同。
任是知道这片是别墅区外面很清静没有人,阮秋的羞耻心也不允许他在这种情况,却本能里更不愿意去反抗顾芒。
他深深低下头,又羞又嗔:“打鸡蛋......唔”
阮秋咬着唇瞪顾芒不安分的手。
“那就继续做啊?”顾芒含笑。
阮秋只能照做,浑身只穿着围裙被顾芒摁在台子上欺负了一整个早上,最后是公司公司没去成,实验室实验室某人也没去成。
这样反复好几次后,阮秋就死活早上也不肯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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