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比起在大宣时的礼部侍郎还不如,但性质差不多。
咳咳,没错,虽然事情都是吕容风做的。
但是将礼部侍郎拉去接见外宾,每一次,他都是暗戳戳地知道并允许了的。
以前这种场合需要用到礼部侍郎,户部尚书也都会特意嘱托卫光启打扮得光彩照人一点。
好吧,有点强人所难,但至少得换上一身正式的官服。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心里不合时宜地觉得有点好笑。
化妆师听到他回答也没为难他:“行吧,普通的男孩子确实都是不太懂的。”
楚深和附和着点了点头。
只是在看着化妆师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一堆化妆品中挑挑拣拣,取出粉底之后,甚至在一堆口红中间一一扫过。
!!!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那个……”
化妆师:“?”
楚深和眉眼弯出笑意,语气温和地问询:“能不能化个清淡点的妆容?”
“口红,就不必了吧?”
化妆师在化妆镜前摸索的手指顿住,下意识垂眸望向了此时坐在自己面前说话的青年。
不由呼吸一滞。
靠,被帅到了!!!
怎么说呢?
在盛京之时,晏之遥自十五岁被一群好事者评选为盛京第一公子。
但后来随着他年龄愈长,权势愈盛,在朝堂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又加之行事作风强硬冷淡。
后来慢慢的,再鲜少有人提及。
至少不敢在晏之遥面前提起这个名号。
但或许是这些游手好闲的世家公子哥们、没有在朝堂身居要职的文人墨客们、以及满盛京的闺阁女子们,并没机会仰见圣颜。
并不知道终日在紫宸殿运筹帷幄的陛下,并不知道他们年年岁岁供奉的天子神像。
其真人面目,是比晏之遥更担得起“第一公子”这个称号的。
因为这个称号,一提起令人想起的就是温和的,而非冷冽的。
是想要亲近却不得亲近的高高在上的梦中人。
楚深和相貌,便是如此。
在褪去帝王威仪之后,真正担得上温其如玉,大雅卓尔不群。
一张清隽柔和的脸好像一副徐徐展开的氤氲着山水秀色的水墨画,完全没有尖锐的攻击性。
却令人见之惊艳。
尤其是浅浅笑着时。
真的有人能控制住不被搅乱一池“春水”吗?
作为顶尖化妆师,见过不计其数的被称为女娲炫技之作的神颜的化妆师。
此时便觉得她被楚深和这个笑,整得有些心神荡漾了。
不自觉就想答应下来。
却在触及到对方那一双柔和明亮的双眼时,又清醒了过来。
“不行的,我一定要把你打造成全场最靓的崽!”她发誓。
楚深和:“……”
白说了。
不过好在最后,化妆师特(无)有(从)分(下)寸(手)地只是给楚深和扑了一层自己新买的超好用的防晒霜。
“我跟你说,这个牌子的防晒霜非常温和不刺激,防晒效果巨好,我前段时间去海边用它晒了三天都没黑。”
“你等会儿出去就得在太阳底下站着吧,多热啊,我跟你说……”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动作却堪称轻柔地将防晒铺开抹匀。
然后,发现……
这张脸,真的还有再上粉底的必要吗?
她默默地取出定妆喷雾,其中也添加了防晒因子,给楚深和喷了一层。
最后就只是取出眉笔稍稍修饰了一番。
纠结了很久,她取出一只没什么大用的润唇膏给面前的青年薄涂了一层。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五分钟。
楚深和:“……”
他没忍住从嗓子眼里泻出丝笑意:“谢谢。”
化妆师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仔细端详了几眼面前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和仿佛吹进了她心里去的笑意。
轻咳了一声,诚恳道:“没毛病,等会儿你就是全场最靓的崽!”
“站在Y国皇子身边也毫不逊色的那种。”她补充了一句。
要知道,因为歪果仁特有的骨相、肤色优势,与种花人站在一处总是显得更为吸睛。
但化妆师觉得:“到时候镜头下,大家一定先看到你。”
楚深和忍不住扶额,非常认真地和化妆师说:“等会儿您看直播,就会知道今天真正吸睛的是什么了。”
???
“等等,你先别起来,你离杰作完成还差一步。”
楚深和:“?”
化妆师:“还有头发。”
可以看出因为方才化妆没能大展身手的化妆师是真的很想表现自己。
方才“化妆”只用了五分钟,但是,发型,她吹了整整半小时!
“不错,这样更好看了,是全场最最最靓的崽。”
楚深和看着与半小时前,反正他不记得有什么变化的发型。
沉默了一下,违心道:“是不错。”
“辛苦了。”
这只是重要的一天中不重要的一个小插曲。
只是后来,或许化妆师小姐的眼光确实非凡,楚深和这副“全场最靓的崽”的姿态确实受到了歪果仁的大力欣赏。
回到当下。
接见Y国皇子,如首长所说,这是一件非常重要、不容差错的活动。
飞机将会准时九点落地。
但大约是早上八点十分,楚深和就随着工作人员站在了一群“金光闪闪”的大佬当中。
等候现场,除了即将与Y国皇子等人会见的领导人们,安保人员们,还有许多扛着“长枪短炮”摄像头的记者。
只待Y国皇子踏在种花土地上的第一步,开始全程直播。
当然,这些高清的摄像镜头其实从现在就开始工作了。
只是,这些记者们不明白。
他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记者了,常年蹲守重要政.治场合。
为什么在这个迎接Y国皇子、R国首相的重要场合,本应广袤开阔的场地,间或立着几块有些显眼的牌子?
写着“热烈欢迎”之类的三国语言。
这,有什么必要吗?
怎么显得花里胡哨的。
九月艳阳天,早上九点,已经有些热了。
但这样的场合,除了部分记者穿了短袖,大部分接见人员都还穿着衬衫甚至是西装外套。
记者们默默地把手中太过高清的摄像头从几位领导流汗的额头鼻尖挪开。
嗯,对准前方的空阔场地。
大概是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最重要的首长和领导人们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来到了现场。
记者们急忙调转镜头跟着拍了几张,记录着领导人的风采。
但因为离九点就只有几分钟了,今天这个场合,可想而知最重要的就是等会儿Y国皇子等人的出场。
因此,他们的镜头很快又对准了空阔的等会儿飞机的降落地。
位置在西边侧角的中视新闻记者今天来晚了,并没有抢到好位置。
他的摄像头放在地上。
只要放着,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一块显眼的大牌子就挡住了他的视线、镜头。
真的很无语,试了好几次,调试了许多种镜头方向。
只要他需要将镜头对准等会儿飞机的降落地,镜头里就会摄入那块牌子。
特喵的什么鬼牌子!
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记者差点没被这块挡住摄像头的牌子给气得喘不过来。
他试过了,除非他将摄像头高高举起,举过肩膀还要上面一点点,还是会拍到一点这块牌——顶部不知道为什么也很显眼的“热烈欢迎”几个大字。
真是服了。
这位记者彻底放弃,差点没生出摆烂的想法。
就这样吧,破罐子破摔了。
他直接将摄像机安置在了地面上,调试好角度,那块显眼的牌子占据了画面足足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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