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问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呀?”李映池又问。
林麒运衣袍一甩缓缓坐下,手放在桌上撑着脸,只映有李映池一人的眼中眸光闪烁,“本殿下喜欢的自然是娇俏可爱、懂事黏人的类型。”
李映池尝试着将周鸿烟代入进林麒运说的这两个类型里,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周鸿烟与这两个词可谓是相差甚远。
李映池有些沉默,林麒运是不是在骗自己?
见小世子沉默,林麒运剑眉微扬薄唇弯起,打趣似地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当然。”小世子点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李映池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以前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漂亮小姐姐,回答了几个形容词。
林麒运沉默了,他心中不爽,又不死心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喜欢这种?你谈过?”
这话算是戳到了李映池的痛点,别说谈恋爱了,刚成年的他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小世子秀气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很是不服气,“当然呀!本世子怎么可能会没谈过,我府中可是有着十八房妾室的。”
“小世子可真厉害,不像我,一个妾室都无。”林麒运叹了口气,“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肯定会被嘲笑。既然小世子经验如此丰富,不如教教我?”
“可、可以啊,教就教。”
系统暗叹,他的小宿主现在真的有种心虚的嘴硬感。
李映池争着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恋爱经验,林麒运也惯着,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说伸手就伸手。
见他有模有样的,林麒运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期待他会做什么。
“恩……首先要牵手。”
自称经验丰富且府中娶了十八房妾室的李映池回忆着以前在电视上瞧过的情节,握住林麒运的一只手,五指循着间隙交叉而入,原本普通的握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手掌相触,微凉的温度刺激得小世子不自觉轻颤指尖,林麒运垂眼看他,他还在挪动着手指调整位置,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有多敏感。
“然后呢?握手是什么意思?”林麒运反握住李映池手掌,纤白柔嫩的手指便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留在明显比他大出许多的掌心中。
本就紧张想不出话来的小世子一听他问,大脑顿时更短路了,表面功夫也忘了做,气急败坏地开口。
“问什么问,要教我自然就教了,再催的话我可不教了。”
小世子声音是少年时期正常的清朗,但李映池性子娇气,说话也不自觉的带上点娇。
常人那么一开口就直接停住的地方,他不,艳红舌尖那么一勾,语调就往上扬一个调,鼻尖跟着一皱,最惹眼的丰润唇瓣也不满地嘟着。只是普普通通地说一句话,就好生招人疼。
说要教人怎么谈恋爱的是他,想个半天说不出点道理来的也是他,最后闹脾气的还是他。
林麒运好脾气地应他:“我知错,我不问了。”
这还差不多,李映池点点头,终于想好了说辞,他自信开口:“这样拉手的话。”
林麒运认真听讲。
“你就可以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路。”
林麒运颇为认同。
牵着谁的手都能一起走路。
“然后她就会喜欢上你。”
“?”
满含怀疑的眼神从小世子信誓旦旦的脸上缓缓转移,落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上,林麒运听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李映池热衷于花天酒地,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也知道李映池实际上一个相好的都没有,但他以为李映池只是不想给别人名分。林麒运真的没想到小世子这么纯。
林麒运握着小世子的手轻晃了晃,“那我牵着你的手,我们两个一起走路。”
李映池懵懵地被他拉着走了几步。
“你现在有没有喜欢上我?”
林麒运问。
他一双凤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眼神炙热,神情是少有的认真。
“我照你说的做了,李映池。”
可以喜欢我一点吗?
第22章 眼盲小世子(完)【倒V开始】
只可惜小世子看不见他的表情, 看不见他满含深情的眼眸,无法知晓他的情意,还以为林麒运在拿他取乐。
他松开手, “我是男人。”
那个问题最终没有得到回答。
林麒运的心起起落落,最终如那一句问话一般被人抛之脑后, 他轻叹了口气,明白不能逼得太紧这个道理。小世子不开窍, 但也无妨, 来日方长, 温水煮青蛙他最是擅长。
只要小世子能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便好。
但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天将蒙蒙亮,小世子就趁着林麒运去上朝的时间溜回了顺亲王府。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李映池说什么也不愿再在三皇子府里多待一秒。
他不顾府内各个侍女和老管家的劝阻,睡醒便逃之夭夭, 生怕在脱离这个世界前被林麒运一句话给赶出燕都,落得一个吃不上饭的下场。
这便是李映池最害怕的事情。如果林麒运知道他离开的理由,估计得要好几天睡不着觉。做梦都要疯狂回忆之前相处的细节,找找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小世子误会了。
李映池又回到了春池院。
王妃早就听闻了他在皇子府的遭遇, 心疼得不行,李映池一回来, 她便忙前忙后地照顾了起来。
碳火在室内各个角落奢侈的燃了几盆, 被褥也换了新做成的新棉被,吃食全按照小世子的喜好一桌桌的摆上, 小世子舒舒服服地享受起了这个世界的剩余时光。
在这期间林麒运来过几次,小世子没见他, 他也不恼,留了个药方给王妃, 让她记得每天煮给小世子喝,王妃欣慰地应了,连连夸赞着:“殿下真是有心了……我们家映池能和殿下您做朋友真是荣幸啊。”
李映池悠闲的生活里就这样突然加上了许多碗苦苦的药。
徐柳清离开的这段时日里,常常给小世子写信,内容大概是一些见闻与问候,每去到一个新地方或是见到什么稀奇的便会写下来。近绿说大概每三天就会收到一封信,但路途遥远,车马难行,其实算下来,徐柳清几乎是每天都在给小世子写信。
小世子瞧不见,近绿便每夜将这些书信当作睡前故事念给小世子听,讲到有趣的地方小世子便忍不住想要给徐柳清回信,近叶就拿来纸笔记下,第二天一早寄出去。
周鸿烟启程那一日,全城的百姓都出来围观了。
他一人骑马行在最前,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贴身的铠甲将他包裹,身材修长而结实,银色铠甲在日光下反着锐利的金光,耀眼刺目。
黑发高束,他不时回头扫视围观人群,深邃立体的五官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侵略感十足的帅气面容让不少未出阁的少女红着脸拿起手帕掩面。
一队人行至城门,周鸿烟突然勒马停下,副将忙问怎么了,他摇头,只一个劲地向军队后方看去。
良久,他敛下眼中失望,淡淡道:“走吧。”
身下马匹发出一身嘶鸣,马蹄踢踏作响,扬起烟尘无数,遮住了他的身影。
过了一段时间,小世子收到的信又多了一份。
周鸿烟到了边疆后也开始时不时的给他写信,频率不快,有时三天一封有时半月才来。
每每近绿读周鸿烟的信便觉颇为奇怪,旁人耗费精力写信,总爱写得满满当当,怕一次诉说不完自己的话,再写便来不及了。周鸿烟不一样,他一次只写短短几句话。
军中不忙时,他提笔写景,说不如燕都美;军中事务繁忙时,他开头先道一句歉,再问林麒运给的药有没有用,最后又提一句玉佩不在身边总觉少了些什么。
总之在近绿看来是莫名其妙,像是在给小世子说些什么,又好似只是信传错了一样没头没尾。
三天一封的时候,周鸿烟会写得少一点,两三句便无。半月一封的时候,五六句能凑上半张纸,但这时倒不像是没话说了,像憋得久了,想说又偏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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