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伟光:“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我都好好的。 ”
“是身体不如江总硬朗,脾胃差,虚火旺。”
两人先商业互吹废话了一阵子,才扯到了正事,郁南说:“听说我们部门的实习生招到了。”
江伟光:“那当然,我司招人不分分钟的事。”
江伟光一口一个“我司”,这集体荣誉感,郁南情不自禁怀疑,这个工作是包分配给他的,公司还给了他房子。
郁南附和:“也是。”
江伟光:“年纪轻轻但履历很牛,海龟MBA,咱们周总监不是快休假了吗,估计是当后备干部培养。”
郁南:“哇塞,厉害。”
江伟光:“估计一会儿就来报到了。”
郁南:“嗯嗯,拭目以待。”
郁南一边真诚地敷衍江伟光,一边打开电脑收拾东西。
江伟光嫉几度欲言又止,忽然开口问:“小郁总,那个楚董事长亲手做的巧克力好吃吗?”
郁南无心知道现在他和楚究之间在外人看来是什么版本,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
郁南有话回话,大大方方从抽屉里掏出巧克力:“你尝尝。”
江伟光连连摆手,“不吃不吃不吃,那是董事长一个星期的心血。”
郁南这么坦然,倒是让他吃瓜吃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郁南笑着收回巧克力,周亚兰就领着人过来了。
江伟光:“来了来了,实习生来了。”
郁南抬头,看到实习生的那一刻,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这不是张氏集团的小公子吗?热烈追求楚究把他当成假想敌还把渣男介绍给他认识的张丘墨吗?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楚究豪门联姻,放着自家的集团不继承,跑来这里纡尊降贵给楚究打工来了?
楚究不是说不要他来楚氏上班吗?现在怎么又让了。
但豪门的苦衷不是他这种小老百姓能懂的,况且楚究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上次还说要跟他结婚呢,什么离谱的事做不出来呢。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郁南稍稍震惊,但张丘墨则有些挑衅。
周亚兰:“跟你俩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部门的实习生,张丘墨,小张,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张丘墨:“柳空穿石碎,弦虚侧月张的张;烟极希丹水,月远望青丘的丘;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山中兔的墨,毕业于M国TOP1也就是全球TOP10的大学。”
郁南:“……”
不愧是张公子,连“你好”都不屑于说,一来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翻出肚子里都快漫出来的墨水炫了大家一脸。
周亚兰眉头皱了皱,心里在想这什么玩意。
江伟光更是瞠目结舌,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名字才好。
郁南清了清嗓子,吊儿郎当地挑了挑眉,“我叫郁南,emo抑郁的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南,”他顿了顿,笑着含沙射影,“我名字的意思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会抑郁。”
江伟光顿时反应过来,也跟着说:“江伟光,大江大河的江,国家伟大的伟,阳光的光。”
周亚兰憋着笑看向郁南一眼:“行了,小张你做那个位置,小郁,一会儿去跟后勤对接,帮他把办公用品和电脑配置好。”
郁南:“收到,总监。”
郁南不理会这位爷,开始干活,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后勤部,张丘墨立刻跟出去,郁南佯装没看到,径直往电梯间,张丘墨站在电梯外,摁着开门键,直白地看着郁南。
郁南当然看透张丘墨的心思,张大少爷拽气逼人,想和他说话,但不想先开口。
郁南也不惯着他,移开眼神,掏出手机,打开短视频软件搜骂人混剪,随后调高音量。
细细想来,上次张丘墨故意把他介绍给乔林西这笔账他还没算呢。
小样今天栽在他手里,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短视频传来宫斗剧的怨恨女声:“贱人就是矫情。”
接着又是一道愤愤不平的男声:“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电梯三面金属,空无一人,变成了一个天然的扬声器,仿佛这两句话加了3D立体音效。
张丘墨终于开口了,“我是想告诉你。”
郁南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接而疑惑地左顾右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耍手机,假意张丘墨是恨空气说话。
张丘墨:“……”
接着电梯报警,电梯门自动合上,张丘墨拦住电梯门走了进去。
郁南的短视频又传来:“何必自取其辱。”
被暗箭射成筛子的张丘墨冷声道:“你连公共场合不外放手机这点素养都没有吗?”
郁南满不在意道:“我一向没什么素质。”
张丘墨抿了下唇:“我劝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郁南一本正经点头:“收到,我不会让大家知道你在热烈追求董事长,模仿左星河给他当替身。”
郁南这话可谓是一剑封喉,堵得张丘墨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半晌后,张丘墨才找到了攻击他的契机,“嘴太坏会烂嘴巴。”
郁南碰了下嘴角:“我这是被人亲烂的,不是因为嘴太坏烂的。”
张丘墨:“……”好不要脸。
郁南才没有心思搭理这位大公子五彩斑斓的脸色,公归公私归私,给大公子配电脑和办公用品是他分内的事。
到了后勤部,郁南径直下了电梯,张丘墨瞪着郁南的背影,十分意难平。
张丘墨从他母亲的口中得知,周玉荷说很喜欢郁南,周玉荷很希望两人有进一步的发展,而楚究对这个事的态度也并不反对。
张丘墨一听就慌了,他再不有所动作就没机会了,将来他是要继承张氏的,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公司运营这个领域能力并不出众,即使以后上位也会遭受排挤非议。
但如果能傍上楚究,那他简直可以躺赢,张氏也能躺赢。
替身又怎样,这不算什么。
张丘墨思维一发散,就控制不住想太多,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一楼有人等着,张丘墨没直接上去,而是买了杯咖啡,上行的时候,好巧不巧在后勤部的楼层又碰到了郁南。
郁南没有理他,当他是空气,径直走进电梯。
这时候他的电话铃声响了——
/还记得你当初答应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跟随南飞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郁南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郁南不是很想接,就任由他放着。
张丘墨嗤了声,冷嘲热讽,“口味真是衰老。”
郁南干脆跟着铃声哼。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张丘墨:“……”
铃声终于消停了,张丘墨的皱着眉,记忆深处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铃声,“这个铃声我在哪里听过。”
郁南愣了下,心想:可不是嘛,当时你在厕所跟楚究表白被拒绝的时候,我不就在厕所蹲着,当时要不是张鹏给我打电话,你和楚究能有机会听到这么曼妙的铃声!
但嘴上却说:“你也喜欢?要我打折转给你吗?”
张丘墨一门心思想着嘲笑他,都忘了想在哪里听到过,“我没那么土。”
郁南无所谓笑笑,“嗯,你田。”
张丘墨:“?”甜?干嘛突然夸人?想握手言和?门都没有。
这时候,微信铃声又响了,来电是【一个包子】,还是视频通话邀请。
郁南毫不犹豫挂掉了,紧接着信息就传了进来。
【一个包子】:为什么不接电话?
得,连他准备好的“没带手机”这个借口都给算进去了。
郁南刚要回复,又一通语音通话接了进来。
郁南翻了个白眼,接起语音通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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