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让他发现自己与对方的能量匹配度近乎百分之百。
郑云忍着肌肤触碰的战栗感,清秀的脸上红晕愈发撩人心魄。
他忍不住的想,没有人能够抵抗这样完美的契合度,周先生真的爱上他反而是一件好事,他们婚后就是同一阵营的人,不必烦恼党派战队,可以一起为帝国的未来效力。
郑云是喜欢周眠的,看到的第一眼就挪不开眼神,如果事情如此顺利发展,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在郑云美好畅享的时候,一条埋在主人长发阴影中缓慢滑动的机械小蛇眼中闪烁着蓝紫的光芒,它轻轻吐着猩红的舌信,弓起的身躯像是随时预备的攻击状态。
安抚的疗愈时间很漫长。
中途郑云能量过分透支模糊地晕厥过去一次。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从前总是疏远、冷淡的周先生正担忧地看着他,对方下意识亲近地握住他的手,语气中隐隐带着细微的关心。
这是从未有过的,郑云感到受宠若惊,随之便是心中便难以抑制地泛起甜意。
周眠盯着眼前的青年看了一会儿,眼中的疏远如彻底融化的雪水般温和轻柔,他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温和地做出青年所期待的邀请:“您帮助我这麽多,那麽我能有幸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郑云的眼中闪过几分惊喜,他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矜持一些的,可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应下。
这样直白、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做法无疑违背了帝国工作人员长期的矜持守则,也让郑云在青年微笑注视的黑眸下愈发羞涩。
郑云想,他能够这样轻易的得到周先生的垂怜,确确实实是三生有幸。
潮热的人群挤动,晕眩迷乱的光线扫过一张张覆盖着欲.望、沉醉的脸上。
空气中尽是尼古丁与酒液混杂的狂热欲.望。杯酒碰撞,冰块浸入酒液中发出闷声,欢呼声、震耳欲聋的歌舞让人肾上腺分泌。
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半靠在卡座上,包裹着西装裤的腿结实有力,隐隐可以看出肌肉爆发力十足。
男人握着透明的酒杯边沿慢饮,喉结微动,成熟稳重的面容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显出几分漫不经心蛊惑。
他的眼神散漫地落在吧台边被男男女女包围的年轻调酒师的身上。
年轻调酒师穿着黑色的西装马甲,白色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粒,精致白皙的锁骨在暧昧的光线下近乎扎眼。
有人似乎被勾引的受不了,想要凑近去触碰。
调酒师只是微微笑着,艳丽的脸庞如同最堂皇盛开的富贵花,他眉梢微动,眼尾扫过男人蠢蠢欲动的手腕,像是一尾轻轻游过的白鱼。
男人果然停住了动作,但约莫是实在被蛊惑的不行,他垂着头对青年讨好的说着什麽,很快,年轻调酒师便对着他点头,露出一抹默许的笑意。
男人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主人允许的狗,忍不住急色地凑过去揽住青年纤细漂亮的腰肢,唇舌在青年修长漂亮的脖颈与锁骨处留连。
周围有人忍不住地吞咽口水,用一种渴望又不得不忍耐的眼神看着青年艳丽微垂的脸庞。
青年的反应显得略微平淡,他只是微微勾唇,看不出喜爱与心甘情愿。
可分明这是他默许的。
又当又立婊.子。他们这样想。
男人的动作愈发出格,就在他即将露出不可抑制的丑态之前,年轻调酒师将男人的手腕慢慢扣住,轻轻一推,将他推远了一些。
男人倒也没生气,像是习惯了一般,他的脸上还残余着欲.色,舔着脸对青年笑着说了几句什麽。
这次年轻调酒师只是含笑注视着他,显然是拒绝的意思。
男人恋恋不舍的盯着他看,年轻调酒师转身取出几瓶昂贵的酒液打开,手上娴熟地调制酒液,点缀水果鲜花,为男人递了过去。
卡座中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慢慢收回眼神,将手中饮尽的酒杯随意丢在桌上。
倒是男人身边,穿着花衬衫、梳着略显浪荡的背头的男人曲起手指敲了敲玻璃桌,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对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道:“怎麽?谈向文,谈总,你对他感兴趣?”
被称为谈向文的男人随意的点了支烟,淡淡道:“没,就是看到了,好奇。”
花衬衫男人对他挑挑眉,颇有深意地笑道:“那位可是‘夜色’这边的售酒王牌销冠。”
“说起来,我倒是听说过,他结过婚,老公得了癌症,家里还在还贷款的房子都拿去卖了,还是没救回来。”
“他跟他老公都是孤儿院出来的,本来就穷,又欠着大笔钱的治疗费用,更不用提后面还撑着供老公弟弟上高中,走投无路了才进了‘夜色’。”
谈向文抖了抖烟灰,不感兴趣道:“跟我说这些干什麽?”
花衬衫男人笑道:“我是想告诉你,在这里只要你有钱,点他的酒,就能玩他。”
谈向文道:“那不就是出来卖的?”
花衬衫男人眯眼道:“那不一样,他挺会吊着人的,但是没人能让他松口开房。说是不卖身。”
“是出的钱还不够多吧。”谈向文按灭了指尖的烟火,不急不缓道。
花衬衫男人听到这句话动作微微一顿,他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吧台边的男人,好一会儿才道:“你确定对他没兴趣?那我可去了。”
谈向文点头,道:“嗯,我待会儿先走了。”
花衬衫男人摆摆手便走向人群中去了。
周围围着的人总算是少了一些了,周眠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自己的胃部,有些难受。
他有点胃病,少年时候本就被饿狠过,后面被周嘉致知道了,省吃俭用也要让他吃饱,那段时间虽然穷,但他们有情饮水饱,倒也过得不算差。
只是从周嘉致查出病之后,周眠的三餐就全乱了,可以说吃了上顿忘了下顿。
尤其是在周嘉致下葬后的那段时间,周眠简直就跟疯了一样,他日日把自己闷在出租屋的小房子里,不知道饿,不知道渴。
也是那段时间,青年学会了抽烟,最后落下了胃病。
当时是还在念书的周嘉和看不下去,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专门照顾周眠。
但周嘉和到底是高中生,没法请太多时间的假,最后是周嘉和工作上的好友许静深一直在操心照顾青年。
不然还没等周眠走出丧夫之痛,人估计就要进医院躺着了。
周眠垂眸看了眼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很快就能轮班了,只要撑过最后这半个小时。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他面前的桌台。
周眠下意识地勾起笑,用柔和又不失尊敬的语气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一些什麽?需要我为您介绍这边的酒水........”
花衬衫的男人勾唇,眼神盯着青年艳丽张扬的眉眼,慢慢道:“把你们这边最贵的酒上上来。”
年轻调酒师的脸色显得更好了,他笑得如同静夜开的昙花,温柔道:“您稍等。”
周眠将酒调制好送上来的时候眼看着花衬衫的男人几十万的酒眨也不眨的刷卡。
他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
有时候青年也会恨,富贵的人随意玩乐就是几十万,而穷人,几万块钱跪着都求不来。
当初嘉致的病明明有救的。
是他没用,几万块钱都赚不到,硬生生把嘉致的病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周眠深呼吸,脸上的笑意愈发柔和,温声道:“您慢用。”
花衬衫的男人捏着酒杯,他对周眠笑道:“先别急着走,陪我聊聊?”
周眠迟疑了,男人了然,他随意拿出一叠钱,凑近漂亮的青年,将小费塞进年轻调酒师的西装马甲中。
这叠钱很厚,塞进胸口的时候,甚至撑出了一些微鼓的弧度,暧昧又骚.气。
年轻调酒师并未露出屈辱的表情,相反的,他面上的笑容愈发美艳,过分的美貌是有攻击性的。
青年像是一条扭曲阴森的美人蛇,过路的猎人只要丢下肉块,就能轻易捕获他。
周眠凑近花衬衫男人一些,隐隐绰绰的香气像是从青年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年轻调酒师声音柔的似乎能滴水,他说:“愿意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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