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叶阳君震惊,又要开口。
晏陵却已经挥手下了逐客令:“念你是初犯,又心念为师,这次便饶了你,如若再犯,便不要再唤我师尊了!”
————
林安没有睡好。
梦里,竟又一次来到了那处地牢,那条小黑蛟还在,卷着母亲的白骨,把脑袋贴在母亲的胸口,嘴里碎碎念,不知道在说什么。
场面既惊悚,又温馨。
一见到林安,就疯了一样地闪现而来。
两爪攥着林安的双肩,厉声道:“你占了我的身体!是你占了我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林安扒拉他的爪子,一脸认真,“就以我的本事,我怎么可能夺得走你的舍?我不过是借尸还魂而已!”
“借尸还魂?我,我已经,已经死了?”魔尊之子愣住,似乎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死了,喃喃自语道,“那我,我是怎么死的?”
林安:“你自己都不知道,还问我啊?”他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被小黑蛟盘得油光水滑的白骨,长叹口气,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的母亲定然早就轮回转世去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一直待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呢?”
魔尊之子听罢,两行眼泪唰的一下,淌了出来,喃喃道:“他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有轮回?”
林安一愣,那魔尊之子竟已经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冰冷的石壁上。瞳孔赤红,咬牙切齿地厉声道:“为我做事,否则,我就杀了你!”
林安:“?”求人办事,怎么还这个态度?
在梦里,又死不了。
“……我能感应得到,有人想侮|辱我母亲,有人想侮|辱他!杀光那些人,杀光他们!”魔尊之子厉声道,“任何试图伤害我母亲的人,都不得好死!”
林安纳闷极了,心说,你母亲死了那么多年了,尸骨保不齐都散架了,谁还能侮|辱他?
难不成还能挖坟掘墓,把尸骨拖出来,悬根绳索掉在高楼之上示众?
不是罢,应该没有人会变态到这种程度罢?得多恨,才能做出这种事?
凤凰已死多年,他没惹。千错万错都是魔尊一个人的错。
可还没等林安询问,梦就醒了。
醒来后浑身酸疼,像是被土方车给碾了,那处更别提了,酸胀麻木,凄惨至极。
晏陵又要出门。
毕竟在幻境中,他是晏家少主。晏家家大业大,自然有许多正事要忙。
林安亲自给晏陵穿戴齐整,然后将人送到门口,目送着晏陵等人离开。
才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补个回笼觉。
谁料,才扑到床上,鞋子都没来及脱,晏陵又回来了,穿的居然又是白色道袍!
见鬼!
林安愣住,起身使劲揉了揉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
晏陵明明已经被他送出去了,现在站他面前的,又是何人?
都不等林安质问,这个晏陵就已经将他压倒在床,如昨日一般,又是一番翻云覆雨,林安多次反抗,反而被堵住了嘴,捆住了四肢。
宛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莫怕。”这个晏陵察觉到了他的惊恐,温声细语地道,“我不会伤害你。”
林安懵愣,心想,难不成幻境里出现了两个晏陵?
天呐,他的内心深处竟这般阴暗,且不知廉耻的吗?
以前也不这样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变态了。
果然,人一有钱就会变坏,自己也不例外。
“喜欢我么?”晏陵问他,“喜欢我这般对你么?”
林安意|乱|情|迷间,道:“喜欢,喜欢。”免费送上门的美人,还这么温柔地伺候他,搁谁谁不喜欢?
晏陵笑意吟吟地问:“我是谁?”
“晏陵。”
“晏陵是谁?”
“夫君。”
“喊哥哥。”
“哥哥。”
“说你喜欢哥哥,求哥哥疼疼你,说啊。”晏陵诡笑着,言辞之间,满是引|诱。
“喜欢,喜欢哥哥,求哥哥疼疼我。”林安稀里糊涂,就说了出口。说完之后,更用力地双腿环住晏陵的腰,像小兽一样哼哼唧唧。
到了晚上,出门一天的晏陵回来了。
果然又带回一只灰兔子来,和之前那只白的作伴。
林安心虚至极,总有一种背着夫君偷男人的错觉,大气都不敢喘。
夜里晏陵果然又索求,林安很怕被发现端倪,只好拒绝。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晏陵搂着他,关切询问。
“没,没事,就是最近肚子里有点不舒服。”林安低头,目光有点躲闪,“但没什么事,休息会儿就好了。”
晏陵伸手为他揉肚子,满脸心疼地道歉:“我最近有些忙,冷落了你,待我闲下来,定好好补偿你。”
林安点头,可转念一想,为什么我要心虚?
在自己的幻境里,都唯唯诺诺,以后还能有啥出息?
当即霍然起身,林安一把将晏陵推倒在床,在晏陵震惊又纯情的目光中,骑了上去。
“……夫君,我想玩点小游戏助助兴。”林安理直气壮,“你怕不怕疼?”
“不怕。”
“那太好了,玩小皮鞭怎么样?”
林安的目光在屋里逡巡一遭,忽然眼睛一亮,拍拍晏陵的手,指了指桌案上的红蜡烛。
晏陵会意,隔空取物,见林安拿过蜡烛,不忘提醒:“小心,莫烫着了手。”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罢。”林安笑嘻嘻地拿着蜡烛凑近,“一会儿可别求饶。”
幻境外,晏陵望着水镜上的画面,脸色阴沉沉的,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好啊,真好!
真是他乖巧懂事的好徒儿!
到底是谁教他这些东西的?是谁?!
要是被晏陵知晓,是谁教了林安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非得活|剥了那人的皮!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恶蛟!”晏陵望着怀里的少年,恨得咬牙切齿。
索性又入了幻境,倒是要好好和这条不知羞耻的小黑蛟玩一玩!
再不出手干预的话,怕是这淫|乱不堪的小蛟,已经乐不思蜀,再不肯醒了。
一夜过后,林安心情颇好,送走夫君后,就等着第二个晏陵来。
为了区分两个晏陵,就根本两人的特点,起了外号,纯情人夫晏,腹黑寡妇晏。
他当然也不会坐着等,而是去了暖池里沐浴,水面铺满了花瓣。正靠在池边,仰头享受,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暗暗思索着,魔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魔尊之子才会有所感应。
从而托梦给他。
毕竟自己现在鸠占鹊巢,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确实应该在合理的范围内,帮着做点事。
看来,也是时候离开幻境了。
忽觉身后有人,林安正要回头,一只温凉的大手,就从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林安愣了下,倒也不怕,还使唤人给他擦背。
晏陵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师尊都说了,幻境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要怕?
林安的胸口以下,都浸没在水池里,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斑驳的红印,有的深,有的浅,毫不避讳地暴|露在了晏陵眼前。
晏陵望着他身上的红印,暗自冷笑,抚着少年湿漉漉的长发,贴着他耳畔低吟:“今日,玩些有意思的,可好?”
林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发间一松,就被扯走了发带,还缚住了他的双眸。
眼前一片黑暗,这让他很不习惯,刚要伸手扯下,就听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你扯一下试试。”
林安心说,试试就试试!
在我的幻境里,能被别人给欺负了?
下一瞬,双腕一紧,竟被一股灵力当场束缚住。晏陵道:“再不听话,就让你尝尝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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