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孟逢青,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把人摁进车里,他也坐进去。
孔子钰眼睁睁地看着他俩离开。
他在风里站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外卖小哥这时打来电话,说外卖到了,放在餐厅柜台。
孔子钰微微回头,就看见竖立在柜台上的一束香槟玫瑰,花静静地立在那里,他也静静地立在原地。
其实早就注定的结局,只是他不甘心罢了。
……
谭桢很生气,他绷着脸,一声未吭。
孟逢青坐在他旁边,手指悄悄地扯了扯他衣服:“你生气了?”
谭桢扭过脸,任凭孟逢青怎么说话他都不理。
车里气氛低冷。
开到一半,谭桢突然出声:“麻烦停一下。”
车停在路边上。
谭桢下车,去对面药店买了擦伤药。
孟逢青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眼神都不敢乱看。
谭桢依旧一声不吭。
等车停在民宿门口,他下车,孟逢青跟在身后,两人一路回了民宿。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孟逢青从后面抱住谭桢,他声音压低,“你不要不理我。”
谭桢轻哼:“你不是多会逞强吗?”
孟逢青:“我错了,我不冲动了。”
他认错认得很快。
谭桢一时要埋怨的话梗在喉咙,他推开埋在他肩膀的脑袋:“你错了,错在哪儿了?”
孟逢青不说话。
他认为自己没错。
谭桢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打架的后果吗?要是出个意外可怎么办?要是你下手重了,把人打残了怎么办?”
孟逢青无声的笑:“你在关心我。”
谭桢:“……”
“过来。”他牵着孟逢青的手,把人摁在沙发上,抿唇,无奈:“我在关心你,你说得对,所以你不要那么冲动了。”
孟逢青:“可他说的是你。”
谭桢毫不在意:“说就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他在这事儿上倒是格外的乐观。
“我在意。”孟逢青语气低沉,把玩着他的手指:“说什么都可以,唯独说你不可以。”
谭桢盯着他,心里蓦地一软,他取出伤药,用棉签沾着,给孟逢青擦脸。
孟逢青也有点擦伤,好在齐江喝醉酒,力道不重,所以伤得轻。
“疼吗?会不会毁容啊。”谭桢有些担忧。
孟逢青扯扯嘴角:“毁容了就不要我了?”
谭桢唔一声,点头逗弄他:“毁容确实没那么好看了……”
下一秒,他的唇被封住。
孟逢青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唇,抱着他放在自己的腿上:“你再说一遍。”
谭桢笑着抓着他的头发:“毁容就不要了。”
孟逢青认真说:“那我不能毁容,我还要以色侍君。”
谭桢被逗笑了,他凑过去,亲亲孟逢青嘴唇的伤,神色一软,他莫名的低声说:“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
“嗯?”
“你为我打架,我是开心的。”谭桢说:“孟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卑劣的。”
“我一边不想让你为我受伤,一边又高兴你因为我打架。”
好像,好像在被重视着,在被人全心全意的爱着。
屋外似乎又刮起了大风,大雨来得猝不及防,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风在屋外呼号。
孟逢青凑过去,他轻轻地吻过谭桢的耳垂,谭桢后背一麻。
“我喜欢这样的你。”孟逢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在他耳边轻语,像极了老师对同学的鼓励:“谭同学,你做得很对。”
谭桢的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孟逢青的手钻进他的衣摆,酥酥麻麻的,令谭桢忍不住仰起脖子。
那个吻便落在他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谭桢眼前一片白光,他觉得灯亮得格外刺眼,他忍不住抬起手去遮挡眼前的光。
然后,他的腰间一凉,孟逢青低头亲吻他的小腹。
谭桢身体轻颤,身子往后仰,孟逢青握住他的腰,他有些害怕地抓住孟逢青的头发,声音颤抖:“孟逢青……”
孟逢青一顿,他克制的垂眼,手指钳进少年的腰窝,指尖陷进一片柔软。
他声音低哑:“没买套。”
他抬起眼,眉眼处还带着未退散的欲。
谭桢愣了愣,他垂下目光,不敢看孟逢青,心跳跳得极快:“我买了。”
孟逢青怔住,他伸手,手指搓了搓谭桢泛红的嘴唇,因为他搓弄,嘴唇更红,他俯身亲吻他,“不怕吗?”
谭桢眼里弥漫出雾气,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孟逢青脸颊上的擦伤,浑身都泛着红,轻声说:“孟老师,教我。”
这晚,狂风暴雨像是侵略者,席卷整座城市。
谭桢也像是雨里的浮萍,被打得七零八碎,摇摇欲坠。
民宿隔音不怎么好,所以不管怎样,他都克制着不敢出声,到了后面,是孟逢青捂住他的嘴。
天色逐渐趋近于破晓时,谭桢眼前犯晕,他唯一能看见的是孟逢青泛红的耳朵,还有听见孟逢青的声音模糊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孟逢青声音沙哑还有几分歉意:“对不起,我也太会。”
“教得不好,谭同学多多担待。”
谭桢很累,这节课他也没认真学。于是他轻飘飘地挠了挠孟逢青的手臂,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脑袋歪了歪,看向窗外,窗外的风雨渐歇。
或许他醒过来时会看见彩虹。
他撑不住,沉沉地睡过去,孟逢青从背后抱着他,在他枕边闭上眼。
作者有话说:
拜拜,下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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