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你们先洗漱休息一下,中午我带你们去吃烤鸭。”
邱秀珍道:“是该洗洗,凉快凉快。”
“房间里也有空调。”林泽浩开了门,教他们把房间的空调打开。
但一时半会凉不下来,林泽远拿上衣服钻进浴室,先冲个凉。
霍平野把电风扇也打开,拉着T恤领子抖了抖风,一边同待在他们房间的林泽浩说话。
“二哥,后天你们去肖家贺寿,我就不用去了吧?”
林泽浩说:“去,为什么不去?你和阿远一样是我弟弟,没有单独丢下你的道理。”
“再说,你不是也帮了文珊表妹吗?文珊姑妈肯定会邀请你。”
霍平野刚才那么问也只是怕二哥后天不好安排他而为难,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他笑道:“那我带什么礼物上门比较合适?”
林泽浩说:“你们小孩子不用,我会准备。”
霍平野:“那多不好意思。”
林泽浩笑道:“实在想表心意,吃完午饭我带你们去买笔墨。文珊爷爷喜欢书法,你和阿远给他写一幅贺寿的字就行。”
霍平野一愣:“阿远倒是会写,我就算了吧?”
林泽浩不解:“怎么了?听阿远说,你草书写得不错。”
霍平野:“……”
洗澡出来的林泽远:“……”默默后退一步,关上刚打开的门。
霍平野早就听见动静,上前有节奏地敲门:“林泽远,你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开门呐。敢做不敢当——”
林泽远猛地把门打开,绷着脸看他:“……”
霍平野抱着胳膊睨他:“看什么看?快出来,该我洗了。”
林泽远:“……”
他出来换霍平野进去,林泽浩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
距离夏令营开营还有几天时间,正值周末,林泽浩带着林泽远几人在首都游玩。
第一天下午逛了故宫,晚上肖文珊和他们一起吃了饭。第二天他们又去看了升旗,爬了长城。
林泽浩说:“还有动物园、海洋馆和游乐场,等你们夏令营结束再去玩。”
林泽远吃着冰淇淋点头,问邱秀珍:“妈,晚上还去挑礼物?”
邱秀珍说:“是要再去看看。”昨晚她就让老二带他们去逛了最繁华的商场,但没能挑到合适的寿礼。
林泽浩继续劝:“我已经准备好了,您不用买也行。”
邱秀珍说:“你是你,我们家是我们家,既然答应去给老人家贺寿,就不能差了礼数。”只是这个“礼”不好送,对方家境优越,送轻了怕对方瞧不上,送重了又是打肿脸充胖子,同样惹人笑话。
林泽远说:“那你们去吧,我回去把字写了。”
他们昨晚买了笔墨,但他在稿纸上练得不太满意,还没正式写。
霍平野说:“我陪阿远回去。”
这些年林泽远跟着刘老先生练字,他其实也跟着学了。只是他不像阿远那样沉静有定性,练到一半就自创了“霍氏草书”。
但他会欣赏,还能帮林泽远磨墨。
*
寿宴当天是周一。
林泽远和霍平野换上了来首都之前新买的衣服,白色的短袖衬衫,深灰或黑色的小西裤,配上两人俊朗中略带稚气的少年面容,妥帖又大方。
邱秀珍也穿上自己来之前新做的连衣裙,退休后这几年,她的皮肤养得更白皙了一些,半长的头发烫了时髦的卷,看着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林泽浩向单位请了上午的半天假,和肖文珊一块开车过来接他们。
肖文珊说:“家宴在中午,晚上还有个宴请朋友和合作伙伴的西式晚宴,记得留下来吃蛋糕。”
邱秀珍说:“晚宴我们就不参加了吧?老二去就行。”
“阿姨您别客气。”肖文珊说,“下午您可以和我姑妈喝喝茶,打打麻将。阿远和小野可以和媛媛出去玩,家里还有个妹妹和你们同龄,能和你们玩到一块去。”
林泽浩知道母亲是生怕麻烦人家,也不习惯那种全是陌生人觥筹交错的西式晚宴,于是说:“随他们吧。”
“我下午要回单位一趟,你们家里忙着待客,恐怕也忙不过来,让他们回酒店休息也行。”
肖文珊闻言没有再劝,无奈道:“好吧,那就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肖家老宅在一片闹中取静的四合院中,林泽远等人到的时候,门口胡同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你们来啦。”廖媛媛母女在门口等着,一见他们就迎上来,“快进来坐。”
肖咏荷搂着邱秀珍的手臂,廖媛媛陪林泽远和霍平野走在后,一边介绍道:“这里和隔壁院子都是外公和舅舅家,外公和大舅舅住这边,二舅、三舅住那边。”
“文珊表姐的爸爸就是我三舅舅,我还有一个大姨,我妈妈是外公家最小的。”
廖媛媛说:“二舅家小女儿和我们同龄,可以找她玩。其他哥哥姐姐都大了,和我们玩不到一块。”
林泽远和霍平野频频点头,心里悄悄感叹肖家还真是人丁兴旺,枝繁叶茂。
“爸,你看谁来了?”肖咏荷领着他们进屋,打断了廖媛媛的长篇介绍。
坐在凉椅上和晚辈说话的老爷子回过头,疑惑一瞬,立刻笑道:“是文珊对象的母亲吧?”
他身穿唐装,身材中等,两鬓花白,却精神矍铄,不显苍老。
邱秀珍上前同他打招呼:“老先生好,我是泽浩的母亲邱秀珍,今天上门贺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泽浩、林泽远、霍平野跟着喊人,邱秀珍道:“这是我家老三泽远、干儿子霍平野。”
林泽远和霍平野面上礼貌地喊人打招呼,心底微讶:干儿子?
但这样介绍似乎也没错。
肖老先生笑道:“我知道,这就是帮了我们家媛媛的两个小同志吧?”
“少年英雄,英武不凡,都是好孩子。”他称赞道,“快坐,喝茶,吃水果。”
肖家小辈给客人让出位置,邱秀珍等人坐下,把准备的寿礼递上,“这次来得匆忙,事先也不知道您老人家过寿,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肖老先生说:“这是哪里话?什么礼不礼的?您连我家咏荷的谢礼都没收,我老头子又岂能舔颜收下这些?”
邱秀珍:“只是些不值钱的茶叶和补品,还有两个孩子写的一幅贺字,也谈不上礼。”
肖老先生闻言兴起:“哦?两位小同志还会写字?”
林泽远说:“学过一点。”
霍平野摸摸鼻尖说:“我的字潦草,这回只是帮着磨墨而已。”
“哈哈,也好,也好。”肖老先生爽朗一笑,取出装在盒子里的卷轴展开欣赏。
“不错,好字!”
本不抱期待的他被眼前一手行书惊艳,叹道:“没想到小同志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看来也练了不少年吧?”
林泽远说:“有六七年了。”
肖老先生见他始终淡定从容、不骄不躁的模样,对他越发欣赏:“你想不想参加书法比赛?”
林泽远微顿,如实道:“我当初练字只是因为想学,没想过参加比赛。”
前世只有凡人文客才追求书法之优美,他练字纯粹是为了修身养性,稳固道心。这辈子练字,也只是保持前世的习惯罢了。
肖老先生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笑,称赞道:“好,好,还是小同志心思通透,纯粹质朴,难能可贵。”
肖咏荷跟着说:“还是邱姐和林先生教导有方,家里孩子各个都这么优秀。”
邱秀珍浅笑着说:“您过誉了——”
“谁家孩子各个都优秀?”一道男声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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