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湘音瞬间想到对外夫妻恩爱名声极好的赵王夫妻,
想想这些年他听到的都只有赵王世子的消息,至于赵王的其他子嗣,只听说赵王家里的公子小姐如何如何,却从没听过具体名字和排行,从前他只当他们是庶出,不得喜爱,毕竟没有妾室不代表没有庶子,如今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赵王名下有几位公子小姐。”他仍是提醒道。
“子嗣至关重要,主人家自然不能只有一个独子,于是便低调收养了一群公子小姐,且态度随意,姑娘尚且可以培养嫁人,至于公子,实际便没那么重要,收养不久又弃养也是有的,唯一的作用,大约就是给唯一的亲子做挡箭牌、诱饵、护卫、磨刀石……”
应缺说话时,神色平静淡然,仿佛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说的也并非是自己的过往经历。
……本来也不是他的。
啪!
杯子重重落在桌案。
灯光下,盛湘音双眸微亮,俨然有了成算。
看向应缺的目光中带上审视探究,“真正的赵王世子在哪里?”
有些话不必说个一清二楚,双方心知肚明立刻。
应缺神色微顿,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片刻后,应缺垂眸低声道:“城外沿河走三十里,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下。”
此言一出,二人皆未再开口。
一壶酒在二人沉默不语中默默喝完,也不知道谁喝得更多一点。
盛湘音心中有了主意,整个人轻松许多,再看眼前人,觉得对方被自己拿捏,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他心情好,看向应缺的目光也更不遮掩。
应缺语气愉快又骄傲:“青青看上去好想扒光我。”
久久:“你可以的。”
应缺遗憾叹息:“都说了我要矜持了。”
久久:“可是你不是上赶着求他帮助吗,刚刚都出卖美色勾引了。”到底哪里矜持了?!
应缺眨了眨眼睛,“对哦。”
今晚开始,他就不需要矜持了。
“说起来,公子早就猜出我的名字,我却对公子一无所知。”盛湘音挑眉看他。
“事到如今,公子也不愿说吗?”
应缺对他浅浅一笑,眉眼弯成最好看的弧度,膝行两步至盛湘音身边,亲手为盛湘音斟酒,倾身将酒杯递上,身子轻轻倚靠在盛湘音身上。
盛湘音身上的幽幽春回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格外醉人。
“我名应缺。”
盛湘音只觉得今日灯光正好,将应缺那张越来越顺眼的脸照得更好看的几分。
他这么想,便也当真伸手去碰,摸上去似有些许粗糙,不比他自己光滑细腻,但盛湘音非但不嫌弃,反而还觉得摸着挺有质感。
应缺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逡巡,眼见着那只手有些不安分地往下转移,他眉目微动。
“姑娘将我样貌瞧得清楚分明,我却还不知姑娘真容如何,若是将来认错了姑娘又当如何?”
盛湘音轻笑一声,“你很大胆。”还很会讨价还价,不肯吃亏,想来也是,若非如此,此人怎么敢冒充赵王世子,还找上他?
但莫名的,盛湘音并不讨厌。
他凑近应缺,二人之间不过一张面纱的距离,含笑的声音清晰传入两人耳中,“看了我,再想跑,可就只有死了。”
说着,他摘下面纱,不等应缺看清,便吻了上去……
第168章 真龙天子9
当晚, 应缺直到深夜才回,虽是深夜,即便烛火昏黄, 也遮不住他面上神清气爽。
回来后第一件事, 便是将几人叫到身边,“明日一早,启程去徐州,今晚收拾收拾,把衣服换一换, 穿些不起眼的。”
小三微微睁眼, “那大哥, 咱们现在这儿的东西都不要了?”
应缺:“有银子其他什么没有?”
“那隔壁小姐呢?大哥你舍得?”小六视线落在应缺脖颈,上面还有鲜艳的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新印上去的, 看得他也想找个老婆了。
应缺摸了摸脖子, 笑容意味深长,“该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隔壁,盛湘音如往常一般沐浴更衣,只是今日时间用的长了些许。
待换好衣服, 他侧躺于榻上,任由身后婢女为他擦干头发, 他却是双目微阖, 眉间慵懒。
婢女不经意瞥见他手臂上的痕迹,纷纷脸颊微红, 垂下头去。
“姑娘可是要那公子常伴身侧?只怕未来郎君那里不好交代。”
盛湘音微微挑眉,“为何要交代?将来他是不是你们郎君都说不准。”
婢女心头一跳, 不敢再言。
盛湘音没在说话,还在想今晚应缺的表现,若非他还有些理智,说不定就要在此人面前暴露真身。
只是不知那人是当真听话,还是在他面前故作乖觉,他说不许碰哪里,那人便当真没碰,给盛湘音一种对方其实知道真相,却也配合并不想拆穿的感觉。
思及此,盛湘音微微眯眼,心道:若是他当真装的,那最好给他装一辈子,永远也不要被自己发现。
翌日,应缺一行人离开,当即便有人汇报给盛湘音。
盛湘音坐在书房,翻看手中书册,闻言也不过是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汇报之人下去后,盛父才忧心忡忡地看向儿子,“你当真要联合赵王,和楚王反目?咱们与楚王的地盘毗邻,离赵王那里可还远些,远水可救不了近火,万一到时候他出尔反尔,或者没能及时来,咱们的损失和下场就难以估量了。”
盛湘音头也没抬,伸手在桌上拿了块黄豆糕放在口中。
“谁说我要联合赵王?和楚王反目?”
盛父皱眉:“你哄骗那人的?”他儿子不会贪图美色骗人身子然后将人杀了不管埋吧?
盛湘音摇摇头,“我本来也什么都没答应,只是说等他带人过来而已。”
至于带人过来是被瓮中捉鳖落入楚王手中,又或是为兄报仇抢婚拿下梧州,那就看应缺的本事,看他能否从赵王夫妻手下逃过一命,拿到多少人马了。
盛父:“那不还是在骗人?”他儿子分明是个男子,怎么好像比那些祸国妖妃还会哄骗别人?
盛湘音懒懒抬眸,望向天边一眼,“怎么能说骗人呢,我不是还给了他信物,让他取信于赵王,有更多筹码不被赵王杀了泄愤吗?救人一命,他本来就该以身相许。”他才喝了口汤,算下来,如果应缺不回来,还是他亏了呢。
盛父:“……”听起来有点道理的样子。
但他儿子是这么好心的人吗?施个粥都要让人宣扬到隔壁城中,他从不吃亏。
“若是楚王知道咱们私下和赵王联合……”楚王就算对付不了赵王,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盛湘音诧异看他爹,“父亲怎么这么看我?我何时和赵王联合了?”
“你的玉佩……”
盛湘音从抽屉里掏出一大把,看着都极为相似,不仔细看看不出多少分别,“我的在这儿,谁知道外面那个是谁何时仿冒的。”
盛父:“……”
行吧,他明白儿子的意思了。
暂且当做无事发生,如果婚礼之前,那个应缺当真能带足人马来抢婚,他儿子就会顺势被抢。
可如果那人没来,又或是败了,他儿子就会是被人觊觎的无辜人,或许还会帮忙抓住破坏婚礼的家伙,至于是私下藏起来当奴隶禁脔,又或是跟楚王世子邀功,就取决于那人把他儿子伺候得多好了。
盛父不能说儿子的想法不好,这是最稳妥能保全盛家的办法。
既然如此,他当然也不会反对。
至于盛湘音,更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好。
他允许应缺借盛家的势保他平安,以整个梧州为饵扶他青云直上,对应缺来说已然是大恩。
若应缺真按照计划行事,他便不欠对方,若是应缺没有按照计划行事,背信弃义,那他更不需要对应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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