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家也不缺钱,荀芳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给林赋,既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一切来得及,她怎么可能还扒着林赋不放, 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其他好男人。
没看裴屿白刚出现时,荀芳都看直了眼, 甚至还打听他的消息。
提起裴屿白,那天后,荀濛和他就再没有怎么说过话。
中午送过去的饭,裴屿白吃起来都是没有味道的,这更让裴屿白眉眼黯然。
他的不对劲也被周誉察觉到了。
因此偶尔一次,周誉和荀濛提起:“裴哥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天太热,胃口不好?他吃饭都变少了。”
荀濛这几次中午过去送饭,都是撂下饭盒就离开,因此根本不晓得裴屿白吃了多少。
这会儿听见周誉这样讲,他皱皱眉。
等到第二天中午时,荀濛过去送饭。
裴屿白沉默地接过他手里递来的饭盒,打开,第一口下去后,他略微愣住。
这饭……是荀濛做的,他尝出了味道。
裴屿白抬眼看向荀濛。
荀濛却没有看他,而是在和周誉说话:“我还带了西瓜,你们吃完饭后记得吃。”
周誉:“哇,荀哥,你真是我哥。”
“裴哥,今天中午还有西瓜吃呢,嘿嘿,我昨天晚上有和荀哥说你这几天胃口不是很好,今天中午就有西瓜了。”
“你看,荀哥多惦记着我们俩,今天这饭也好香,荀哥,是你做的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屿白的心又一点一点明亮起来。
荀濛:“不是、不全是我做的。”
他本来想否认,但一想到晚上他们两个回去,万一周誉又问东问西,家里人说漏嘴怎么办,那他不就被拆穿了。
“你们先吃着,我就先走了。”荀濛依旧没有与裴屿白说一句话。
但裴屿白的心情却不像是之前那么低落了。
他会因为周誉说自己没有胃口而亲自做饭……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说什么只是普通朋友,到此为止。
如果他真的这般看待自己,裴屿白自然也会保持适当的距离。
虽然他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保持多久,或许总有一天他忍耐不了,让他看着荀濛结婚生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天气越发炎热,晚上还好些。
但等他们走回去以后,身上还是被汗浸湿了。
“唉,衣服要天天换。”周誉叹口气。
不换不行,早上新穿的衣服,晚上闻起来就一股酸臭味。
“裴哥,走啊,去冲冲凉。”
院子里有口井就是好,一桶水下去,浑身都舒坦了。
裴屿白道:“你先去吧,我一会儿着。”
“好吧,那我就先去了。”周誉迫不及待要凉快一下。
“对了,荀濛中午一直骑车子给咱们两人送饭,那车子上面现在沾的全都是土,你顺便告诉荀濛一声,就说一会儿我将自行车给他擦一擦。”
周誉:“裴哥,我来擦吧。”
“不用,你早点休息,我还不累。”
周誉的体力确实不如裴屿白,见状便也不再说什么,毕竟他裴哥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更改。
等周誉回来,却对裴屿白道:“裴哥,荀哥说不用麻烦你,他自己来就行。”
裴屿白恩了一声,起身出去:“我去洗了。”
“哦好。”
裴屿白走到院子里,现在天色已黑,也就屋内还亮着灯,天上悬挂着月亮,光线昏暗却也能够看清楚人影。
荀濛正蹲在自行车旁边擦洗车轮子,听见脚步声后,他转头瞧了眼。
裴屿白目不斜视地走过他,来到井边打水。
一桶水满满登登地被提上来,裴屿白胳膊上的肌肉鼓起,随即他放下水桶,脱掉上衣。
荀濛擦着自行车轮胎的手不由地慢了下来,眼神忍不住瞥向裴屿白。
就见他赤luo着上半身,提着水桶就由头顶浇了下去。
“哗啦。”
冰凉的井水淋了裴屿白一身,那宽松的大裤衩霎时又紧贴在他身上。
荀濛见到了那天他从河里走出来后的那副画面,同样的位置,同样很大的一团。
井在后院,这个时间点,荀家的人都知晓两人会在这里洗漱,因此默契不来打扰。
周围安安静静,只有夏天蝉鸣和村子里狗叫猫喊的声音,夹杂着屋内看电视的声响,远远的,模糊不清。
月光下,荀濛清楚地瞧见水珠顺着裴屿白结实的胸膛慢慢滑落。
他留着寸头,这时好处体现出来,眉眼前面根本没有丝毫遮挡,睫毛挂着水滴,脸庞湿润又清透,棱角分明。
裴屿白拿着毛巾擦洗身体。
荀濛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腰身,再往人鱼线没入的地方……
他不禁喉咙滑动一下,咬了咬唇瓣,才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还怎么擦洗自行车,他的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整个脑海都被裴屿白占据。
隐瞒性向无疑是辛苦的。
因为当你遇见一个完全符合审美、令你不自觉心动的对象时,你的眼神总会不受控制的围着他打转,在乎他的言行、一举一动,会下意识的被他所吸引,会害羞、会紧张……
男人其实比女人更不能隐藏自己的想法。
有些冲动是不能够被遮挡的。
荀濛将抹布扔进小水桶里面,然后提起,打算去将脏水倒掉就回屋去,眼不见自然心不烦。
可他才将小水桶里的水泼出去,转身,却蓦然撞进一个沾满水汽、却仍然挡不住火热的胸膛里。
荀濛被撞得不禁后退一步,但他的腰马上就被裴屿白搂住,又将他拉了回来。
一下子,荀濛的侧脸便贴上裴屿白的胸膛,先是凉凉的水意,紧接着,皮肤的热度蔓延传递,还有明显的心跳声。
荀濛瞬间远离,伸手推拒:“你、你让开。”
裴屿白低头瞧着他满面通红的脸颊,轻笑一声。
听见这低哑的笑声,荀濛的脸更热,他甚至不敢去瞧裴屿白的神情,垂眸,可却又能看到裴屿白存在感明显的胸肌,那毫无遮掩的状态更令荀濛不知所措,见自己的手还放在他的胸上,荀濛就像是被烫到般赶紧撤离。
“让开。”他又说了声。
可嗓音却是弱弱的。
裴屿白开口:“我也想倒水。”
他脚边放着刚才擦洗身体的水桶。
荀濛定了定神,道:“你倒,先让我走。”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谁走路没声音,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他背后。
裴屿白:“你衣服湿了。”
“什么?”他突然转移话题,荀濛没有反应过来。
待裴屿白的眼神落在他的衣服上,荀濛才恍然。
他的衣服被裴屿白身上的水弄湿了。
他穿着布料比较薄的衣衫,一沾水就能够透过布料显出皮肤。
荀濛抿抿唇,湿了又怎样,他又没脱掉。
可就在这时,裴屿白看他一眼,一手仍旧搂着他的腰,一手却伸进他衣服的下摆,炙热的掌心贴在他微凉的腰身上,荀濛顿时一个轻颤。
而在裴屿白的手掌慢慢紧贴着滑动时,他更是连肩膀都耸了起来,脊背紧绷,声线变得干涩道:“你干什么……”
他手里提着的水桶掉落在地,双手用力去阻止裴屿白放肆的手掌。
裴屿白眼眸变深,话音却正经无比:“你衣服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我帮你洗好。”
荀濛按住裴屿白的手道:“不需要。”
裴屿白勾起嘴角,他的胳膊虽被按住不能动弹,可手指这时却揉捏了一下荀濛的腰。
荀濛一瞬膝盖发软,睁了睁眼睛,他由内向外升起的火热,在这个夏天、在这热烈的天气里,更在方才被吸引后根本不能控制。
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看着裴屿白的脑袋越来越近。
直到他快要吻上自己时,荀濛倏地撇开头,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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