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十八种刑罚, 可每种刑罚都有特定的罪名。
比如拔舌地狱,就是专门惩罚那些挑拨离间、诽谤害人的人, 死后要被拔出舌头。
火山地狱,是对作恶多端之人的惩罚,死后在火里煎熬。
在进入这栋楼之前,荀濛有注意到楼外的层号。
那里被漆黑的污渍遮住,其实根本看不清楚数字,只是一层和十八层还是有区别的。
那被遮住的位置分明有两个数字的印记。
如果说一层才是十八层,而顶楼才是一层倒也不无可能。
毕竟十八层地狱是层层往下。
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拿到通关钥匙, 钥匙的形状各异,还有可能分裂成钥匙碎片, 将这些碎片收集齐全才算得到一把完整的钥匙,有时候,钥匙分裂成几片会和副本有着密切关系。
而这次的副本‘十八层楼’,可千万别是分裂成十八个钥匙碎片啊。
荀濛想得到的问题,亚当和娄炎也有这个思索。
所以关键就在于他们对每一层楼的探索。
亚当道:“我住在405,娄炎住在1803,四层的住户不算少,大多都是老人,18层的住户就少太多了。”
“娄炎逛遍整个楼层,除了他以外好像才两户人,当然也排除有人还没有回来。”
其余人也分享了各自层数的住户。
他们发现越往上,住户就越少。
而一层到五层的住户是最多的。
这也不难理解,这种老房子,电梯运行速度太慢,并且很不稳,越老旧,住在上面就越不方便。
但若是往十八层地狱的方向想。
阿才笑着说道:“十八层的人数最少,是没有多少罪大恶极的人下到十八层地狱吗?”
他完全是一句玩笑话。
但荀濛心里却摇头,正相反,一层才是第十八层地狱,显然,这里的恶人足够多。
可惜,进入楼里后他们就没有办法再去到楼外。
而楼里的层数标记完全是正常的。
荀濛想着,不知道亚当和娄炎两人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楼层和十八层地狱是相反着来的。
这两人都已经闯过第九关,是排行榜的大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察觉,倒不需要他多加提醒。
但是……荀濛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睛。
这两人,一个耳聋,一个哑巴,都是有身体缺陷的样子,不知道他的治愈能力能否治好他们身体原本就有的缺陷。
或者,他现在遇到亚当和娄炎两人,是纯属巧合还是?
主神应该已经被他彻底解决才是。
这个无限空间的世界里有没有主神存在呢?
正在荀濛思索时,轮到他说出所在层数的情报。
荀濛道:“要说特别的,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是住在十层的。”
他们所在的这家餐厅在九层,老板住十层。
而这个老板膀大腰圆,上半身没穿衣服,满是横肉,戴着一个沾满油污的围裙。
那围裙脏污的程度是看一眼都不愿意往身上套,甚至不愿意去摸。
可这老板却丝毫不嫌弃,还拿刚做完饭菜的手在上面擦了又擦……擦完手更脏了。
有人看见后不禁干呕,但这餐厅里的其他人却视若无睹,吃的津津有味。
荀濛:“他的房门紧闭,但我经过他的房间时有闻到一股特别油腻的味道,很恶心。”
“这很正常吧,一看他就是那种特别不爱干净的人,餐厅都这样,可想而知房间得脏乱成什么样子。”有人说。
“确实,屋子不打扫的话,就会有股特别难闻的气味,一些东西腐烂、发霉之类的。”
“这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吗?”
亚当和娄炎若有所思。
荀濛道:“不是东西腐烂发霉的味道,是油腻,就像是油锅里传出的气味。”
“如果这里真是对应着十八层地狱,那么,我所在第十层会不会对应着油锅地狱?”
一时间,桌周围变得安静。
有人听荀濛说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亚当和娄炎对视一眼。
亚当道:“很有可能,或者说真的被你猜对了。”
他再次用一种新奇的目光看向荀濛。
这人能够闯到第五关,应该还是有些实力在身的。
如果当真是靠躲在别人身后蹭过关,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观察力和大胆的想法。
娄炎点了点亚当的胳膊。
亚当回头,娄炎做出口语。
随即亚当道:“但目前有个问题,我们弄不清楚十八层地狱都有什么,对应什么样子的惩罚,还有惩罚什么类型的罪人。”
“拔舌地狱很好理解,其他的呢?还有十八层地狱的顺序又是如何?”
温酌道:“没错,这是很关键的一点,如果弄清楚的话,有可能还会避免一些死亡危机。”
毕竟特定的罪名下特定的地狱。
若是他们不小心在某一层触犯了忌讳,在副本里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报纸。”荀濛道:“不是说这里曾经发生过许多命案么,搜集报纸,上面肯定会刊登那些死者的死法和层数、房间号等。”
“我们整合到这些信息,没准可以将十八层地狱拼凑完整。”
娄炎深深看了荀濛一眼,这人,竟比他和亚当都率先想到要搜集报纸。
亚当也在看荀濛,他的能力只会在人的情绪激动时听见对方的心声。
现在,他偶尔能够听到一些人的心理波动,却始终听不见荀濛的,可见他这时还并未怎么担忧害怕。
一个有名的胆小鬼,却一直没有被他听见害怕的心音,有趣。
信息交换到这里,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们第一晚要先回各自的房间。
荀濛等人坐上电梯往九层以上,其余人则是九层或九层以下。
就一层,荀濛也没有去走楼梯到十层,问就是害怕,他不想一个人走。
电梯很快在十层开门,荀濛下去,有一个怀里抱着东西的老婆子却上来了电梯。
他转身,看见那位阿婆按了12层的按键,而她怀里的东西用布裹着,但露出一角,好像是一个佛像雕塑。
电梯门关上,荀濛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屋内。
这屋子很符合老楼房间的布置,到处是陈旧的家具,灯光昏暗,打开还一闪一闪的。
荀濛没有去睡床,就坐在沙发上,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却抵挡不了睡意,眼睛慢慢闭合,身形也逐渐歪倒在一旁的沙发扶手,呼吸变缓,竟是睡了过去。
就在荀濛睡着后,屋顶吊起的老旧钨丝灯泡倏地快速闪烁一下。
紧接着,灯光先是一暗,后又缓缓亮起,直到一个舒适不刺眼的亮度才停。
一道黑影慢慢地在荀濛的身旁凝聚、凝实。
从背影看,是个高大的男人,他俯身,似乎在仔细注视着荀濛,随后,手指也忍不住落在荀濛的脸侧。
那根手指在荀濛的脸上滑动着,由眉眼最后落到嘴唇。
指腹按压在唇上许久不曾离开,直到荀濛发出一两声呓语,那手指顿了顿才收回。
可是,哪怕他直起身,他身上的黑暗却仿佛实质般笼罩在荀濛身上,压抑、冰冷、邪恶、还有浓重的占有欲。
他目光贪婪地巡视荀濛身体的每一处,他将荀濛视作他的所有物,每一寸都不允许旁人染指。
想起今天和荀濛接触的那些人,男人眼眸一暗,身上的气息翻涌。
荀濛蹙蹙眉,似乎觉得冷了,手臂不由地环在身前。
男人一顿,气息这才变得如常。
第二天荀濛在床上醒来,他表现出意外和害怕的样子,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
他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我昨天晚上自己来床上睡的?奇怪,怎么没有印象……”
嘻嘻,亲爱的这么贴心也不怕我害怕。
荀濛快步走出房间,正巧,他遇见九层餐厅的那个老板也要从十层楼下去。
两人在电梯口相遇,那老板目不转睛地看向荀濛,不是正常的打量,眼底有着明显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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