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路也难走,她穿着带跟的鞋, 走都走不稳,好些时候差点崴脚。
要不是她妈打电话来,要她顺道看一看裴屿白怎么样, 她才不来这破地方。
裴屿白到现在都不肯和爸低头认错,还弄得她妈妈夹在中间为难。
裴姗姗正想着,脚下就没有留神注意, 不小心踩到一个小土坑, 整个人跌倒在地。
“疼死了。”掀开裙子一看, 膝盖都被跌破了。
这时,一辆自行车停在她旁边,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
裴姗姗抬起头,眼神不禁亮了亮。
荀濛停好自行车,将人扶起来,问道:“你怎么样?”
这时,走在后面的负责人也快步跟了上来,他就是当时带着裴屿白、顾风等人来村子的领队,也认识荀濛。
两人说了会儿话, 荀濛了解到情况,看向裴姗姗:“原来你是裴屿白的妹妹啊, 他就住在我家里,你腿跌伤了,要不要坐我的车子?”
裴姗姗看向自行车后座,她还没有坐过这个,而且还是由男生带着她……
但她的腿确实疼得走不了路,于是红着脸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荀濛跨上自行车道:“上来吧。”
裴姗姗在后面坐好。
荀濛:“你抓紧我衣服,这路骑起来很颠,小心再把你摔下去。”
“好。”裴姗姗抓着荀濛后腰处的衣服。
荀濛和领队说一声,先走一步。
不一会儿,自行车行驶较远的距离。
裴姗姗小声问道:“我会不会很重?”
面前的男生长得好看,身上也有一股好闻的气味,干干净净的。
荀濛道:“不会,你很轻。”
裴姗姗没忍住,笑了笑。
就这样,荀濛驮着她一路在村子穿行而过。
直到来了他家,荀濛停下自行车,道:“裴屿白还在地里工作,大概傍晚才回。”
“我先带你处理一下伤口,中午要给他们送饭,顺道带你过去吧。”
中午,自行车铃的声音响起,裴屿白抬头,却见到荀濛的自行车后面坐着一个意外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裴屿白走过去蹙眉问道。
裴姗姗小心跳下自行车,道:“妈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
“怎么,怕我跑?”
“裴屿白,你会不会说话。”裴姗姗怒视他。
周誉过来打圆场:“裴哥,姗姗,有话好好说。”
“是他不好好说话。”裴姗姗道,她委屈地指了指被涂抹药水的腿道:“我过来一趟容易么,腿都跌伤了。”
“幸好路上遇到荀濛,他骑车子带我来的。”
裴屿白抿嘴,他就是看到荀濛骑车带裴姗姗心里才不高兴。
荀濛拿出饭盒,说:“吃饭吧。”
周誉接过来,这次却没有先打开狼吞虎咽的吃饭。
他看了看裴屿白和裴姗姗两人,拉着荀濛的胳膊道:“荀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正好,让他们兄妹俩也说说话,我们过去那边。”
荀濛跟着周誉走到一旁的树下。
就听周誉道:“荀哥,那天晚上……和裴哥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你?”
他虽然有点心大,但不傻,裴哥眼神注视着谁,在意谁,他和裴哥总在一块待着,稍微用点心就能够发现。
更何况,自从来这里后,裴哥除了他,就只有荀濛接触的最多。
而且,最近这些天裴哥和荀濛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太对劲。
这改变就是从传出裴哥和一个男人接吻开始的。
荀濛下意识否认道:“不是我。”
周誉:“荀哥,你放心,我真的不会说出去。”
“我就是觉得,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和裴哥好好交流一下,千万别生出误会。”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何况还是两个男人。
他看裴哥对这段感情非常认真,万一最后没成……
荀濛沉默一会儿,道:“我不是同性恋,也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你告诉裴屿白,不要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不然只会浪费时间,不值得。”
他不再和周誉说话,转身离开。
裴姗姗不住在村里,她在镇上住宾馆。
她本来想看一眼裴屿白就走,但荀濛帮了他,她想要感谢一下。
于是第二天,两人一起去镇上吃了顿饭。
一大早,裴姗姗就特意来村里找荀濛,两人是有说有笑走的,下午,荀濛才满脸笑容的回来。
村口,大爷大妈问荀濛,是不是和人家女孩子有什么发展。
荀濛笑道:“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大爷大妈了然,哦,现在是朋友,以后可说不定呢。
一时间,荀濛和裴屿白之间的话题被取代。
村里人暗地里道,他们就晓得荀濛这孩子不会是同性恋,荀濛可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
没错,哪有正经男的放着好好的女孩子不爱,去喜欢一个男人。
就不应该让那个裴屿白住在荀家,没看好好的孩子都被人牵扯,说三道四的。
荀家也听到这些话,对上裴屿白又是尴尬,又是不晓得该怎么相处了,没有之前那么亲近的意味。
好在荀濛和他们保证过,他绝对不会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他又不是同性恋。
如此,荀家人才放下心。
当裴屿白得知荀濛与裴姗姗走的近时,他正蹲下检查被铲坏的工具,一不小心,手掌就被划出一道口子。
“裴哥,你没事吧?”周誉见状担忧道。
“我没事。”裴屿白沉声道。
那故意在裴屿白身边讲荀濛事情的人瞧见,心道当晚和裴屿白亲吻的男人没准就是荀濛。
虽然荀濛不承认,但除此之外,这村子里也没有别的人选。
这人早就看裴屿白不顺眼,见状又阴阳怪气地刺了几句。
裴屿白握紧拳头从地上站起,看向他。
这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声厉内荏道:“干嘛,你还想打我吗?我告诉你,这可是……”
话未说完,裴屿白已经一拳头揍过去。
这可是什么?
打你就打你,废什么话。
“裴哥!”周誉急忙上前拉人。
其他人也赶紧过来。
但裴屿白早已揍的那人嘴角出血,他被周誉拉开,冷着脸道:“我的事情别牵扯别人,我告诉你,再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工作,不管干什么,我都可以让你干不下去。”
这是裴屿白第一次用家世威胁人。
他目光扫过其他人,表情阴沉道:“你们也是一样。”
其他人躲避裴屿白的眼神。
有人敢怒不敢言。
有人真怕裴屿白会破坏他们工作的机会。
他们这么辛苦的参加开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好的工作机会。
凭裴屿白的家世,他可不怕没有工作,但他们不同。
因此裴屿白这一通威胁后,嘲笑、看好戏的人瞬间减少。
有的人就是欺软怕硬,明知裴屿白得罪不起,可看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且‘理亏’,就会进一步得寸进尺。
裴屿白踢走路边的工具,捏紧拳头走回去,没有人敢拦着他。
周誉快步也跟在后面,怕裴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顾风回头,招呼大伙继续工作。
但等回到荀家一看,荀濛并不在家里。
直到天快黑时,他才骑着自行车回来。
荀濛推着车子走进院子,院里有个小棚,自行车通常放在里面,省得被雨淋湿。
他才停好,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去哪里了?”
荀濛被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角落站着一个人影,光线暗,他之前没有发现。
那人走出来,是裴屿白,他看着荀濛问道:“伯父说,你去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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