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的人也不会因介意他的插.入而不听他所言。
毕竟,身后可是有皇帝撑腰的人。
李乐只收到这密令后,立马收拾好包裹,又随着保护他的人一同前去豫州,临走前,公孙淼然前来送他。
看到他的那瞬间,李乐只诧异了一会,瞬间想起来,他前去豫州的事还是偷偷进行的,还没有同对方说一声。
李乐只立马道:“我这次要去豫州,想再休沐一段时日。”
“我知晓,”公孙淼然神色落寞,随后又缓和自己的神情道:“豫州不似京城,那里的道士彪悍,李道长,你要多加小心。”
“……”
李乐只万万没想到,公孙淼然前来送行,还给他带来了这个消息,能被特意拎出来说的,一定不简单。
但他也不怕他们,不管如何,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
想要大梁胜,想豫州赢下此战。
李乐只:“嗯,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李乐只点头示意后,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
马车一路驶出城门,随后又路过柳州等地,进入漳州。抵达漳州后,李乐只头次在半路上下马车,他看着远处的那座山,问同行护卫他安危的小五。
问道:“小五,那座山叫什么?”
小五是个闷葫芦,半天能不讲一句话,即使是李乐只询问,也只吐出三个字,“小邙山。”
“小邙山……”
李乐只重复说了一句,他伸手放在眼前,挡住刺眼的阳光,目光落在小邙山上,观察着那座山的走势。
他微眯着眼,问道:“漳州距离那座山的村落可多?”
小五道:“多。”
李乐只回头。
小五抿唇,才继续道:“大概几百个。”
李乐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就是说,在小邙山的旁边,有几百个村落,这代表的人数,李乐只算不清,也不想算清。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继续前往豫州,或者中途前往漳州一趟。
豫州战事胶着,耽搁不得,而漳州小邙山,他没有看错的话,十日后小邙山会发生地震,也就是俗话说的地龙翻身。
手心手背都是肉。
李乐只完全不敢轻易下决定,若是豫州失守,死去的可不止是小邙山山脚下的人。
即使他派小五前去漳州,他独自前去豫州,李乐只没有把握,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他独自前去豫州会发生何事。
所以,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李乐只也怕这件事交给旁人去做,万一对方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又或者漳州的县令并不相信,这所带来的结果是李乐只不愿看到的。
李乐只纠结,他暗自去算,豫州的情况如何,得到的结果并不好,这更让他无法抉择。
他问道:“小五,若是我们改道,前去漳州县城,会浪费多少时辰?”
小五:“一天。”
“去一天?”
“不,”小五顿一顿,补充道:“来回。”
来回一天时间,李乐只不敢去想,若是他晚去了一天,豫州会不会城破的事情,他相信依萧宣的本事,一定能守下,而他,若不前去漳州一趟,若不告知漳州小邙山一事,他的良心过不去。
午夜梦回,每每回想此事,他一定会后悔。
李乐只做下决定,没有任何的停留,立马上马车道:“小五,前去漳州,距离小邙山最近的县城。”
这次小邙山一事来得迅疾,只剩下十天的时间。
李乐只坐在马车内,心底不由庆幸,还好他路过漳州,还好他看到了小邙山,还好他知道此事,还好……事情没有发生。
一切都有挽救的余地。
李乐只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甚至还想出马车去骑马,但他也知,他这个想法是不成熟的,不仅不能更快前去漳州,还会添出不少麻烦。
他心底默默祈祷。
祈祷事情顺利发生,他能够阻止这次的事故。
小五虽不理解李乐只为何要前去漳州,但他性子沉闷,也不会过多地询问,也不会擅自做决定。李乐只如何说,他便如何去做。
李道长说去漳州,那就去漳州,没有任何犹豫。
小五赶着马车朝漳州县城走去,半天时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们也抵达了建安城。
李乐只听到了人声,撩开帷幔看向外面,看到守城的守卫,还有从他马车旁边走过去的百姓。
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在城门关闭时,他们抵达了建安城。
李乐只对外面的小五道:“小五,去衙门。”
小五闻言,赶着马车朝建安城的衙门赶去。
等马车停下来,李乐只起身下马车,站在小五身边,看着敞开的衙门,正要抬步往里面走时。
小五道:“建安县令姓夏。”
这句话,让李乐只顿住,疑惑问:“什么夏?”随后皱眉头,带着丝不确定,问道:“夏南睢的夏?”
小五一顿,像是没想起夏南睢是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是谁后,点点头。
一般人都会问江都夏氏,还是头次有人问夏南睢的夏。
不错,建安城的县令是夏南睢的夏,也是江都夏氏,小五专门提着一句,也是想李乐只上点心。
据他所了解的,这位李道长一直和公孙家走得过近,公孙家和夏家互相看不顺眼,又同朝为相,这明里暗里的争斗,李道长前来建安城,还专门找建安城的县令,可讨不到好的。
李乐只也是头次知道,建安城的县令姓夏,还好,他和夏家没有闹出过什么矛盾,再者,上次夏大人还托人给他送了东西,这应该能说明夏家人还是会讲道理的……吧。
李乐只有些不确定。
他没有继续耽搁下去,大步流星,飞速地朝衙门里走去,很显然,还没有见到县令,他就被衙门的人拦住。
衙役拦住他们两人道:“你们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衙门重地,无事不能乱闯,有冤先击鼓。”
“还有,你们来也不看看,现下是什么时辰,”衙役说完,上下一打量,先是从李乐只身上所穿的衣物上滑过又转头看向跟在李乐只身后的小五身上。
两人穿的都不是名贵的衣服,衙役也不客气道:“你们是来找茬的?”
李乐只也知是他不请自来,便也没有感觉到对方冒犯,好声好气道:“我是京城来的道士,这次是有要紧的事前来见夏县令。”
“你是道士?”衙役不信,“也没见你这道士穿道袍,你如何能证明你是道士?”
“那我替你算上一卦,”李乐只有礼貌问了一句后,手指一掐算,便道:“你姓刘名大杨,家里有一位老母亲,父亲早死,去年刚成婚,你妻子已经怀孕五个月。”
刘大杨彻底呆住,这人居然说对了,没有一丝错误,难道这人真的是道士?
看着李乐只年轻又俊美的样貌,刘大洋还有几分不相信,虽然这人除了张脸,旁的看起来也一副得道高人,仙气飘飘的模样,但谁知,这是不是对方装出来骗人的。
这种把戏,他们衙门见多了。
刘大杨便问:“你是哪州人士,哪座道观的?可别是什么野道士。”
若是旁的,小五还不会站出来,可听到刘大杨居然会怀疑李乐只是假冒的道士,小五皱了下眉头,他从怀里摸了摸,随后摸出一个令牌,令牌纯银,他站到李乐只前面,将令牌怼到刘大杨的面前道:“带路。”
刘大杨正要破口大骂,猛地对上令牌上的字样,离火。
顿时,歇了声。
有传言,天子近卫离火卫,专门替天子监听四方,有离火卫出现的地方,定有灾祸到。
特别是他们这些,在衙门里当值的,最不想见到的,最惧怕的,正是传说中的离火卫。
这让刘大杨吓破了胆,腿发软,止不住地抖擞着,声音颤抖道:“大,大人,小,小的,可,没,没有犯事。”
小五收起令牌,退后一步,站到李乐只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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