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君的尾巴只能一阵又一阵的发抖,裴不觉眸色缓缓加深,光华流转间,水色也氤氲。
裴不觉把脸埋在他雪白的肩窝,故意朝他吹了一口热气。段音鹤有些崩溃的用湿漉漉的手握住裴不觉的指尖,小狐狸颤抖着融成一滩甜蜜蜜的春水。
河水清清,倒映出一片灿烂的春光,裴不觉湿润的长发如绸缎般冰凉,落在了段音鹤的脸颊上。他缚住段音鹤的身体,懒洋洋的扣住他的手,取下那上面的白玉骨镯,朝段音鹤撒娇说
“仙君,用这个帮我把头发束起来,好不好?”
他吻了吻段音鹤嫣红的唇珠,漫不经心的加重了力道,于是那皓白的手腕只是捏着骨镯虚虚抬起,就又重新落回了他怀中。
裴不觉看着河中泛起的涟漪,长睫低垂,露出的一点红瞳勾人的惊心动魄。他捧起段音鹤的脸,在他颈侧落下一个吻,疑惑的问:“仙尊大人,怎么手都抬不起来?”
段音鹤被他蛊惑,又昏昏沉沉的主动偏过头去亲他,而裴不觉漆黑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羊脂玉一样的腰间,宛若海棠春睡,红梅覆雪。
段音鹤清瞳边摇摇欲坠下一片银露,浑浑噩噩间,竟然有些委屈的同裴不觉解释。
“不是仙尊……”
“我是……尊上的……”
最后那一句话,段音鹤吞在齿间没有说出口。
因为裴不觉温柔的吻住了他。
细微黏腻的水声中,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白玉骨镯重新套进了段音鹤的手腕,裴不觉擦去他眼角欢愉的眼泪,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他低声吻了吻段音鹤,笑着说
“卿卿吾妻。”
第50章 旧剑影
日与夜的交界开始变得暧昧不明,黄昏就在这样明媚的春光里悄然而至。青帐寥落下,裴不觉和段音鹤懒洋洋的靠在船舷上看被烧红的云层。
有点像两只凑在一起取暖的小动物。
聊着聊着,段音鹤有些累了。毕竟裴不觉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很有恶趣味,他努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裴不觉说着话,但还是慢吞吞的把自己的脸轻轻埋进裴不觉怀里,细密的眼帘将阖不阖。
裴不觉顿了顿,带着点笑意去看段音鹤的眼睛。那样亮晶晶的银色像一寸流动的小小月亮,月亮不照耀任何人,只照耀裴不觉。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游人散去,河水慢慢荡漾,映出金黄或者黄昏的色彩。
裴不觉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会为了别的什么人出神。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心里仿佛有根弦被拨响了,而且弹奏的那个人勾弦的时候,还那么铮铮有声。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他为你弹过琵琶,也同样笨拙的拨响了你心里的琴音。
没由来的,裴不觉轻轻笑了起来。
明明是温和的笑意,但他绯色的瞳眸在黄昏色泽的映衬之下竟然显得近乎有些妖异,妖异的像被血染红的天际。
段音鹤不知道为什么轻轻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不安心,可是他眉心的折痕,却又被裴不觉用指尖轻轻抹去。
然后裴不觉随意的坐起身,一把冰冷的长剑应约落在他怀中,随之而来的,是整个黄昏都彻底被夜幕埋葬,流光溢彩的星星布满银河。
段音鹤衣无纤尘洁白如霜,躺在船中,在倒映出的银河里飘荡。
他腰侧的红莲禁印也轻轻黯淡了下去,最终只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暧昧的红痕。
所以裴不觉主动解除了059的禁锢,有些漠然的问059:“你是要现在走,还是让我把你带回去?”
这一刻,平静无波的河面上莫名有狂风舞起,吹得裴不觉血红的衣摆猎猎起舞,那张脸上的温柔慢慢褪去,就像一尊冰冷而又妖冶的神像。
在他身后的段音鹤却毫无察觉,他像被裴不觉精心凝具成的琥珀,安详的捧在掌心。
059显出身形,想了半天,才说:“算了……我和你一起。”
“但你真的要去吗?而且还是把段音鹤一个人留在这里。”
“万一出事,又要让他等你那么久吗?”
059说话的时候,裴不觉已经撩起了船上帘幕。狂风之下,原本不应该有的潮汛奔涌而至,而在这样的浪潮里,他径直踏上水面,于是在他落下脚步的地方,风暴就只能乖顺的蛰伏。
裴不觉的背影渐渐离船远去,但他反驳了059的话。
他说:“谁说我要把段音鹤留在这里?”
在这之前,裴不觉已经和段音鹤缔结了婚约,虽然裴不觉做事总那么任性,但他永远遵守承诺。
“我只是想让段音鹤休息一会,他不用来的太急。”
“他是我的锚点。”
死亡对裴不觉来说并不可怕,059对裴不觉说这次你可能真的会死哦,灵魂都留不下来的那种。
可那又怎么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裴不觉都体验过,他从来不怕死,就是这样他的剑才所向披靡。
但刚刚他看着段音鹤的脸,却突然意识到,如果死亡是再也看不见段音鹤,或者段音鹤再也看不见自己的话,那死亡确实有点可怕。
所以要见到段音鹤才行,这样的话才能想起要回家。
他答应过的,就这么简单。
/
时空管理局。
被称作主神的那个男人靠在办公桌上,慢悠悠的看着小世界传来的影象,而其中,那个黑下去的小方块格外显眼。
可是他却并不在意这件事,哪怕执行部和特别治安处的报告打了一份又一份,他也只是意思意思,把它们都打包传输给了还在做任务的059。
虽然059看起来也不太像想回信息的样子。
主神心道这一批系统确实格外不听话,也不知道随了谁。
他这么想着,那个黑下去的小方块就冷不丁的亮了起来,看来059终于能传来任务世界报告了,只是不是什么好消息。
闪烁的影象中,那个红衣的漂亮男人握着剑慢条斯理的解决了那具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躯壳,随即而来的强大的灵力,就这样没有任何技巧的从他的剑中爆发——
轻松又平淡的一剑,却足以斩断时空。
在这个世界的人群眼中,这一剑就是天道赐下的神授。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漆黑的夜幕中出现一道剑的划痕,然后空间撕裂惊雷滚滚,有一道明亮的身影消失在混乱的时空里,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背影。
这个时候,时空管理局下面的部门已经乱做了一团。有人抱怨着当初到底是谁把这群囚犯放出来的,还有人说不愧是直属于主神的部门,从老到新,看起来都是一群不管就会闹出大事的疯子……
最后一句话主神是很赞同的,不论是他的前员工还是现员工,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有些兴致盎然的看着治安官全体出动,还外加执行部的任务者严阵以待。
那些人都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曾经都觉得自己是别人永远赶不上的天花板,可是此刻面对持剑的裴不觉,一种本能的对更加强猎手的抗拒,就让他们格外心惊。
不择手段到能打破时空的人……
那个年纪最大的治安官砰的一下推开了主神办公室的门,他气喘吁吁,想说些什么,主神却示意他闭嘴,然后笑眯眯冲他挥了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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