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娇弱的(78)
“郗喵,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很深。”贺迟说。
“那你一直……唔——”郗长林话没说完,贺迟的手指又一次离开,但紧接着他被这人翻了过去,五指扣着五指抵在落地窗上,与此同时,空虚的穴口被另一件硬物抵上。
郗长林努力许久,经过充分开拓的穴口却只吃进了一个头,他顿时瞪大眼:“不行不行,溜了溜了……”
贺迟在他肩上狠狠一咬,将这人紧紧压在玻璃窗上。
“你还能破窗而出?”贺迟说,“那我就陪你殉情好了。”
落地窗外是盛夏的宁海城,阳光耀眼,云海翻滚,如缎河流在远方蜿蜒流淌。郗长林带汗的手在玻璃上留下痕迹,贺迟垂下一只手来扶住他的腰,从上到下亲吻他的背脊,终于哄得这人完全放松,让自己一挺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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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盛夏的宁海城,阳光耀眼,云海翻滚,如缎河流在远方蜿蜒流淌。郗长林带汗的手在玻璃上留下痕迹,贺迟垂下一只手来扶住他的腰,从上到下亲吻他的背脊,终于哄得这人完全放松,让自己一挺而入。
两人一直折腾到中午,郗长林被贺迟抱去浴室清洗,洗到一半,便睡了过去。男人帮郗长林将剩下的清理干净,擦干后抱上床,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睡。
贺迟当然知道郗长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因为难过,因为悲伤,因为失望,浓烈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却找不到发泄的点。
他并不介意,只要郗长林选择的人是他,便甘之如饴。
*
郗长林在《幻日》剧组的最后一条戏于下午三点开拍,用了一支氪金商城出售的菊花灵后,他的行动没有半分不适。
贺迟帮郗长林换上那件鹅黄的戏服,亲了一下他唇角,才放人去化妆。
这一条戏是易清波与牧奚北于月夜下舞剑,是回忆杀,穿插在易清波被牧奚北亲手杀死的瞬间。
两位演员都准备好后,秦导要求他们先过一遍,再正式开拍。郗长林没什么异议,提起道具剑顺手挽了一朵剑花,才站到布景之中。
这段戏不长,动作也只有几个,踏步往前,两人手中剑相交几次,再相视一眼,错身离开。早在清名山的时候,郗长林就和楼阳练了不下数十遍,实在是熟练至极。
盛夏的阳光倾洒入竹林,风动绿浪翻涌,送来绵绵不尽的清新与清苦,郗长林站在楼阳对面,两人对视后点头,便分别将剑举起。
郗长林反串女角,剑招轻柔和煦,楼阳则凌厉凛冽,如常年冰封的山巅雪原。
两人长剑相撞刹那,郗长林耳边传来楼阳的声音:“昨天一整天,我都没找到你。”
郗长林漫不经心道:“昨天我又不用拍戏,你找不到我实属正常。”
“你的经纪人也不知道。”楼阳又说。
郗长林:“因为我和星耀解约了,不再受他们管理。”
两剑相撞后两人分离,各自旋身后,再度朝对方而去。
楼阳垂眸看着他,说:“我昨天查了一下,那把金属箭,是你的前经纪人混进道具箭中的。”
郗长林敛眸轻笑:“那又怎么样?”
“我的助理告诉我,在我们刚到宁海城的那个晚上,他看见贾国平和BR关总的助理一起在便利店吃东西,贾国平收下了对方推来的一张卡。”楼阳道。
“哦……”郗长林语气平淡,长剑又一次对上,他斜里一挑,将楼阳手中的挑开,动作轻缓,节奏完全踩上了鼓点,“你家助理还真是运气好,这都能被撞见,不过——这又怎么样?”
“这样有一定概率推断出,贾国平是收了付助理的指使,前来加害你。”楼阳回答。
错身。
鹅黄衣袂在风中扬起又落下,弧光偏转,开谢如花。郗长林一偏头,对视上楼阳的视线,“虽然这些我都知道,但还是谢谢楼老师你来告诉我。”
对面人玄色衣角亦是在半空中起起落落,他的声线一如既往低沉冷淡:“听说你上午和BR签了合约,而我查到了关于你身份的事,大致能够猜到你这样做背后的原因,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
一段戏演到末尾,摄像机未开,没人听见场中二人交谈,场外秦导坐在monitor显示器后,拍手示意郗长林和楼阳,正式拍摄时就按照这一遍的表情与动作来。
郗长林遥遥朝秦导点头,尔后笑着望向楼阳,说:“又是随时?半夜两三点也可以?”
“当然。”楼阳道。
“还是不了,如果我来找你,有人会吃醋的。”郗长林轻声说。
楼阳挑眉:“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因为那是之前啊。”郗长林微微一笑,抽剑走远,回到最初的位置上。
这一幕戏正式开拍,走完了最后的十几秒,也就走完了郗长林在《幻日》剧组所有的戏份。
杀青了。
有工作人员对郗长林说恭喜,帮他化妆和整理造型的两位小姐姐尤其激动,不舍之情亦是溢于言表。
下一条拍摄仍要继续,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已将隔壁布置妥当,楼阳把剑交给助理,和郗长林擦肩而过,声音压得很低:“虽然你顾及着贺迟,但如果有需要,我随时能帮忙。”
郗长林没有回答。
青年把玩着手中剑走向贺迟,面上淡妆清丽,被鹅黄的衣衫一衬,就像开在早春里的一朵花。
贺迟伸手勾住他的花手里那柄剑上的剑穗流苏,轻笑道:“恭喜杀青。”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拍电影杀青。”郗长林一脸严肃认真,“你所以不该请我吃一顿丰盛的杀青宴?”
“行啊,你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想吃小龙虾盛宴,成堆的那种。”
贺迟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首先,你现在的状态就不能吃辣。”
郗长林哼哼唧唧:“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和他并肩走向化妆间的男人冷淡“哦”了一声。
“迟迟,你竟然不问我刚才楼阳和我说了些什么。”郗长林低声道。
贺迟冷冷一哼:“刚才?从第一次排演起,你们就一直在小声交谈。”
郗长林:“哦。”
顿了顿,他又说:“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其实你本就没打算告诉我吧?”
“嗯哼。”
“真的不告诉我?”
“就是之前的事……”
郗长林低声说着,和贺迟一起推开化妆间的门。
室内安静,他不慢不紧地换下戏服,卸掉脸上妆容,贺迟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他从一袭鹅黄衣衫天真秀丽的易清波,变回乖巧又漂亮的郗长林,从戏里的世界,回归现实本色。
“郗喵。”贺迟忽然出声。
郗长林头也不回,低头掬水,洗掉脸上残余的洁面泡沫:“怎么了?”
“新买的那套房子,你想装成什么风格的?”贺迟问。
“和风吧。”郗长林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夏天时候坐在庭院前的走廊上吃大福或者饭团,又或者和冰凉凉的茶泡饭,感觉很适合的。”
贺迟:“挂些风铃,在院子里种上紫罗兰和玫瑰,再凿个浅池出来养鱼。”
“好呀,不过你就不怕我哪天饿了,把鱼抓来吃了吗?”郗长林弯起眼睛。
“猫吃鱼,不是很正常。”贺迟笑着说。
郗长林没好气地怼他一句,“猫还抓老鼠呢……”
第67章
用来悠闲的时间并不多, 郗长林跟着贺迟吃了一顿丰盛的清淡海鲜宴,并被拒绝投喂冰淇淋后不久, Emi从平海城发回了第二份亲缘鉴定结果。
——曾感染X病毒、因宫倾而死的那位少年的母亲, 现在与某富豪关系匪浅的戴云清,与宁海城关家当家主母言歆婷,是姐妹关系;她和关植, 则是母子。
郗长林一手捏着这份才打印出、仍带着温热与墨香的鉴定书,另一只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轻扣桌面。
桌子是一张红木榻榻米小桌, 摆放有一壶茶和两只茶杯,以及一盘烤得焦黄酥脆的鸡翅中。
他们已经从酒店离开, 现在身处宁海城市中心、贺迟新买下的房子里,郗长林下午才说要将室内装修成和风的,贺迟用氪金商城的道具秒换装扮, 一键到位。
住在隔壁的伊万被郗长林堂而皇之带来过来,现在正趴在郗长林脚边吃西瓜, 享受幸福的饭后水果时光。
“谢盏和关植是同一天出生的, 这样说来, 谢盏才是言歆婷真正的儿子, 但他早就死了。”郗长林若有所思道,“戴云清还真是运气好, 虽然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 不过这不仅让她自己的孩子享受到上等人的生活,还让他免于死难、安稳长大。”
“如果把关植和谢盏换回来,关植不一定会喜欢上宫倾, 也有可能不会在那个时间点跟着去盛铭制药厂。”贺迟反驳。
“也是哦。”郗长林把盛放鸡翅的白瓷盘拖到自己面前,双手各捏住其中一根竹签两头,咬了一口后赞同地点点头,“同人不同命。”
“你打算怎么做?”贺迟将斟好的一杯茶放到郗长林手边,低声问,“戴云清是关植的亲生母亲,她自己很清楚这点——当年她和言歆婷生产的医院虽然是同一家,但一个人在普通病房,另一个在VIP楼层,不存在护士弄错的情形,显然是她自己偷偷上楼,或者指使别人,把两个孩子交换了。”
郗长林:“有没有可能是第三方干的?”
“那她就是不知情的人,一位不知道自己孩子已经被掉包的母亲,不太有可能从第一天起就拒绝给孩子喂奶。”贺迟摇头,“而且听宫酌说,谢盏从小就被他母亲刻意冷落。”
“如果这位狠心将孩子送离自己的母亲,在这些年月中依旧对自己真正的孩子抱有深情,又如果关佟真的将筹码交到了她手上,那关植早就应该有恃无恐了。”郗长林笑起来,弯眼如柳叶,映着远方将落未落的夕阳,眼底光屑细碎绚烂。
慢条斯理吃完一个鸡翅中,他才继续说:“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位戴女士约出来,好好谈一谈。如果筹码不在她手上,那么我们只好再去去叨扰一次塔山上的人了。”
贺迟立刻让Emi着手联系戴云清的事宜,过了不久,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给郗长林发了一条短信。
“哦,我那位新经纪人的反射弧在地球表面跑了大半圈,终于搭上中枢神经,把‘郗长林成为了她手下新艺人’的消息告诉了大脑。”郗长林挑挑眉,抿了一口果茶,对贺迟说,“现在她联系我了。”
“态度不好?”贺迟问。
“她哪敢。”郗长林笑眯眯的,“她怕我不方便接听电话,所以先用短信的形式联络我,恭恭敬敬向我请示能不能把地址发给她,以便明天把剧本送到我这来。”
贺迟扫了眼郗长林手机屏幕:“BR的金牌经纪人不会是这个态度,他们都是在圈子里浮沉过的老人,不会因为你是老板亲手签进来的就跪舔。这应该是她让助理发的。”
“真是期待以后在BR的生活。”郗长林笑得意味深长。
贺迟本就不太赞成郗长林这样孤身进入BR的行为,此刻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端起已经空了的瓷盘,送到厨房洗碗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