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2)
那同窗见始终与穆谣说不到一块,大概知道并非同道中人,就对他不再理会。
这顿饭穆谣吃得撑肠拄腹,凭印象摸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房里已经亮着烛光。
穆谣再三确认房号,肯定是没错,难道是小偷?应该不至于胆子这么大吧,他正寻思着该不该喊人,又想到可能是客栈的伙计在收拾东西,万一把人当贼就误会大了。
索性一口气推开门,就见屋内有个人,正背向自己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美食种田文求预收,戳进作者专栏可见↓
《小蛟夫》
软萌蛟龙受X炸毛神兽攻
炼丹时被劫雷劈中,蛟龙泽瑜意外附身到凡人谢泽玉身上。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身体,这具身体还被推下山崖,更被当成小偷差点送官,泽瑜的内心是崩溃的。
幸好,他在山崖下捡到了一只神兽老攻,从此便走上了当大厨→开店→赚钱→炫富的道路……
第2章 小厮
屋内那人听见声响,猛一转身,刚好与穆谣对上眼,只见他全身一颤,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这人生得鼠眉贼眼,两个眼珠四处乱飘,腮边微微抽搐,支支吾吾开口:“公、公子,你回来啦,委任状领了吗?”
公子?
穆谣隐晦地打量了那人几眼,看他的穿着和对自己的态度,想必这人是伺候自己的小厮了。
“哦,还行,你在收拾东西回乡?”穆谣反应过来,装出熟稔的样子,又见地上散了一地衣服,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手脚还真勤快。
“嗯、对的,”秦寒话说得结结巴巴,手胡乱摆了摆,声音发虚:“毕竟我们盘缠不多了。”
“呵呵,”对方的态度有些诡异,穆谣本想提今天的事,话都到嘴边,又改口道:“好吧,谢谢了。吃饭了么?刚怎么没看见你?”
“我刚困了一觉,才醒过来,。”秦寒麻利整理好手边的东西,含糊回了句:“公子吃饭了吗?”
穆谣想起他刚才回到客栈时,别人家公子的小厮都迫不及待迎上去服侍,就他孤零零一个,害得他以为自己在这里如此穷酸。
“我已经吃饱了,你也去歇息吧。”
“好,那公子好好休息,记得吃药。”
“吃药?哦,好!”
胡乱应了句,打发走小厮,穆谣随意解开身上的衣服,四肢张开躺在床上发呆:穿越还没一天,真是一波三折,古代人的生活也不容易。
他翻了个身,打算吹熄蜡烛睡觉,才看见桌上有一白色小瓷瓶,忽而记起刚才小厮的嘱咐,手上应该就是自己的药。
他倒出一颗,这是一粒指甲大的蜜丸,灰不溜秋,散发着诡异的气味,闻着十分倒胃口。
他对这具身体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自己到现在为止,除了头痛,也没什么不适。看看手上的药丸,他踌躇半天,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如何把这颗来路不明的药丸吞下肚。
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如果只是身体弱,多锻炼或是食补才是正路,依赖药物不是长远之计。
要不明天去找个大夫问问?不是人人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也怕万一死得不明不白,那就冤了。
再者,京城的医庐,里面用药应该比这看起来不知哪来的药稳妥一些。
穆谣打开钱袋,双眼忍不住弯成月牙形,把银元一个个捧起,爱不释手,安全感油然而生。
无论在身在何处,有银子就总会有办法的。
把瓷瓶和钱袋收进被窝,穆谣躺回床上准备入睡,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便应了一句:“哪位?”
秦寒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公子,是我,你睡下了吗?提醒一句药别忘记了,不然身体要吃不消。”
“吃过了。”穆谣随口搪塞了句,便敷衍他回去,感叹这个小厮对主人还真是关切呐。
不过,这人先是睡过头不说,刚那么大群人回来,动静不小,他也不出来看看;反倒独自在主人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不说一声,就知道叮嘱主人吃药,难道两人感情好到这个地步?
穆谣眼前浮现刚才碰到小厮时,那人闪闪缩缩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但要说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准。
听到穆谣的答复,门外秦寒脸上瞬间变得狰狞,紧紧握住手中的信函,眼神阴鹫地在他门外盯了好一会,才放轻脚步离去。
穆谣穿梭在各色小摊贩之间,半是好奇,半是兴奋。
京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沿街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荣。
昨天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先是碰上事,之后又急急忙忙赶回客栈,连京城的样子都没看清。
来都来了,怎能错过这样一个尽兴游玩的机会?
因此,他今天特意穿上舒适的丝绸长袍,身披蓝色罩衣,腰间别一把檀香木扇,俨然一身贵公子打扮,悠闲走在街头,还没走多远,就有个姑娘大胆拦着他:“公子,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说罢就羞涩递上手中的香囊。
穆谣不禁失笑,礼貌摆了摆手,他从未碰过这样的情景,希望不会令对方难堪才好。
见穆谣拒绝,那姑娘也不纠缠,默默以手帕掩面退了开去。
正当他松一口气,又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走近他身边,给他递来一把羽扇。
穆谣忍不住勾起嘴角:我行情这么好吗?
街角,一辆马车缓缓驶过,乍看好不显眼,软榻用的却是上好的兽皮,车中更放有番外进贡的熏香。榻上坐着的人身着灰色刺绣便袍,腰上环着白玉腰带,但即使有意装束从简,也无法掩盖住由内而外透出的高贵。他随意挑起车帘,便瞥见街上的穆谣,认出他正是昨天倒在自己车前的书生。
又见穆谣表情尴尬,正柔声婉拒陌生人的示好,便饶有兴致地多看了几眼。
“承蒙公子错爱,在下承担不起。”另一边穆谣啼笑皆非,老天爷真爱跟自己开玩笑。
近侍林烨跟随衡王已久,观察王爷的举动,马上会意:“王爷,需要属下带他过来?”
聂源枫纤长的手指一收,车帘无声落下,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声:“不必,有没有查到什么?”
林烨恭敬回答:“暂时没有什么疑点,兴许真是个意外?”
另一边,穆谣摆脱了好几个“追求者”,感叹这里确实是民风纯朴,心情也雀跃起来,丝毫没注意到刚才的目光。
本还想多逛几圈,远远看见医庐两个大字,想起自己还有正事,便快步走了进去。
“大夫,我这是什么病?”
穆谣本来不怎么紧张,只是那大夫老态龙钟,手按在穆谣脉上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穆谣实在忍不住:有没得治,给个准信啊!
“这位公子,急躁对身体不好。”大夫慢条斯理地收起手边的东西,长篇大论说了一堆中医学说,穆谣半个字没听明白,云里雾里只抓到最后三个字:没大病。
穆谣半信半疑,随口胡诌一句:“那我为什么身体不舒服?”
眼看那个大夫又要开始滔滔不绝,穆谣赶紧把袖中的瓷瓶放到桌上:“这是别人给我的补药,继续吃这个可以吗?您这要不要给我抓点别的。”
大夫白了他一眼:“谁让你瞎吃药?”禁不住穆谣的软磨硬泡,他好整以暇地打开瓷瓶,放鼻下闻了闻,穆谣便见他眉头紧锁,脸上顷刻黑如锅底,厉声问:“谁让你吃这个?”
“乡下的郎中……”
穆谣话音未落,面前的大夫忽地抬手重重一拍,把穆谣吓得身板都抖了抖。
刚才气定神闲的老大夫怒得吹胡子瞪眼:“庸医!草菅人命!你再吃下去,过两天就到地府报道吧!”
穆谣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什么意思?很严重?”
“你体质弱,虚不受补;理应注重体内阴阳均衡,平日食疗最佳。而贸然服用这样的大补药材,容易中焦枢纽不通,久而久之,上下左右气机受阻……”
穆谣听得晕头转向,反正大意就是不应该吃就对了。他方侥幸昨晚没吃药,又听见大夫说:“而且你这药闻起来气味不对,这种粗制滥造的丹丸,千万少碰。”
穆谣心中一跳,留了个心眼:“大夫,那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药材?”
问完之后,见大夫样子一脸不高兴,他连忙赔笑道:“实不相瞒,小生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怕那江湖郎中还会到处行骗,大夫你医者父母心,应该不忍看更多人被害吧?”
戴高帽还是有点用处的,但穆谣并没指望能有确切答案,毕竟过去不比现代,系统的鉴别手段基本没有。
没料到这个大夫也非泛泛之辈,他倒出一颗蜜丸,仔细闻一遍,又将其切开两半,沉声道:“ 熟地黄、山萸肉、山药、泽泻、牡丹皮、茯苓,还有一味是?怎么会?”
穆谣见他把一半蜜丸融进盛开水的杯中,用银针搅拌,不多时,便见银针已变得漆黑如墨。
即便穆谣完全不晓药理,凭常识也看得出来:这不是补药,是□□!
从医庐中出来,穆谣依然有点恍惚,眼前反复浮现大夫一脸严肃的样子:“公子,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在蜜丸中融入夹竹桃?长久服用,轻则食欲不振,重则全身衰竭。按这蜜丸里的分量,不出一个月,人可就废了。这可是谋财害命,理应上告官府,依法严惩。”
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难道这具身体不是意外死的吗?
千辛万苦通过科举,好不容易捞了个官职,却被毒死,这种运气也是绝了。
不对!
穆谣霎时间止住脚步,引得周遭路人频频侧目,他渐渐握紧拳头:应该是毒丨药在前才对,按大夫的说法,毒性一个月便会见效,且正好在这具身体科举前后发作,这真的是巧合吗?
他脚步踌躇,不知不觉竟逛到了京兆府门前不远处,却在即将迈上台阶时止住脚步。
一扭头,又匆匆回头往客栈走去。他才刚来两天,对这里的事还是一知半解,贸然把这事捅到官府,太过鲁莽。
而他手上只有这瓶药,和刚才大夫的证词,官府就算想查,也无从下手。
对这个药来源的知情者,他只能从小厮下手。
现在他想起来,那个小厮的名字,似乎叫秦寒。
对方知道自己公子吃的一直是毒丨药吗?想到秦寒昨晚那副关切的样子,穆谣后背禁不住发凉:那关怀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_(:з」∠)_
第3章 尾随
秦寒看着桌上几碟菜肴,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买这么多,我们盘缠够吗?”
穆谣听见就乐了,这小厮想得真远,咧嘴一笑便说:“放心,就算盘缠不够回乡,我也不会把你卖掉凑钱的,坐下吃吧。”
“谢谢公子。”秦寒低头答了一句,拿起筷子默默扒饭,对桌上的菜动也不动。
表面看来,秦寒是那种安心做事的人,穆谣默默想道,他不太清楚先前跟小厮是怎么相处,只想秦寒离乡别井,跟着主人来到京城,犒劳他一顿总没错。
大夫的话让穆谣整天惴惴不安,但要想从秦寒身上挖出有用的东西,他必须先稳住对方。
他殷勤地夹起一只鸡腿到秦寒碗中,见对方木着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便说:“这一路上辛苦你了,我身体不好,多得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