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78)
“我母亲是说让亲戚在那里先帮我联系一个护工,照顾我的生活。”
“毕竟没有行走能力,生活还是很不方便的。”何安有些懊恼的回复道,“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太耽搁学习了。”
“我看你,现在脑子里都是学习,就没有其他事情能够让你上心了。”陆沉低声嘀咕道。
“也许吧,当我从病床上醒来,我仿佛暂时忘掉了过去的一切。甚至质疑现在所拥有的,所存在的,是否是真实的。”
“可是,当我拿起书本的那一刻,我便决定了,这是我所想要追求的。”何安的语气原本是有些飘忽忽的,可是这一刻,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时却是那么的有力,充满了肯定,决绝,毫无退缩。
那一瞬间,陆沉甚至为自己心中的感情感到可耻。
这样的人,他又怎么配的上呢?
……
后来下个星期,陆沉过来的路上既是高兴,又是忐忑。
何安倒是一脸的淡定,不过嘴角微微抿着的弧度,让陆沉很清楚这人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
“事情还顺利吗?”他坐在沙发上,甚至可以说是专注的看着正在看书的何安。
何安并没有对着他,也没有抬起头,目光转向他。
因此,他看的很仔细,很认真,甚至可以说全神贯注。
当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以后,他就无法停止自己的举动,思想,但是他会克制,努力去克制自己的行为。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要离开了。
也许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或者说,再次相见的时候,也许是三十年后。
从学校里的老师了解到的情况,他知道很多学生出国以后便很少在重新回到脚下的这片土地,即使回去,也大多是功成名就,年纪稍大的时候。
而同样,这也是教授们一贯所支持的。
毕竟,脚下的这个国家,还太过弱小,而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是那么多,而所获得的资源又是那么的少,甚至科技水平也远远落后于国外。
要想搞研究,走学术道路,想更进一步,就得出国学习。
毕竟,没有足够的声望,没有足够的能力,回到祖国,也并不能给脚下的这个国家带来更多更大的帮助。
“挺好的,那位数学家已经准备给我写推荐信了,不过他推荐我去berkeley,因为他在那里有一个比较知名的数学研究所,他打算邀请我过去。教授说让我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何安淡淡回答道。
“这么说,你不去stanford了?”
“可能吧,其实两所学校都在同一个城市,不过berkeley华裔会比较多一些,毕竟是公立大学,教授说我去那里可能更有共同语言一些。而且,如果纯论数学水平和教授来说,berkeley更好。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是会去这所学校。”
何安笑了笑,又有些诙谐的说道。
“而且,一般对比私立大学来说,公立的会比较公平一些。我之前没有很大的把握,所以并没有着重打算去这所学校。没想到运气倒是不错,正好遇上了那位知名的数学家回国了。而且我的那位教授还和他有点小交情。”
“这也算是很幸运了,毕竟说实在的,最初我就是打算去berkeley的,只不过我还没那么大的把握,只能退而求次。”何安眯着眼,竟是少见的开怀。
陆沉只得好好地将这所学校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五月底的时候,何安已经顺利地办好了签证。
办签证的那天,陆沉也去了。
确实人很多,大家都忙着办着签证,甚至有着不少上了年纪的女子。
当然,被同学科普过的陆沉也了解了,有很多办签证的人就靠着结婚这一方法出国。
配偶的国籍可以说是丰富多变,有西欧的,m国的,甚至还有墨西哥的。
时间过得是那么的快,以至于六月底时,跟着一起去考托福的陆沉拿到成绩时候都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考的不错。
何安看到后,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
上个月和他练习了这么久,惊讶什么,本来就有这个水准。
那一年的六月初,国家开始在国内多所重点大学试办研究生院了。
这一年的陆沉,很是刻苦,进步飞速,以至于有个一直很看好他的老师联系他,问他有没有留校读他的研究生的打算。
如果是很久以前,他没有遇到那人之前,他想他可能会答应,毕竟这是不错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我车速超快,只有尾气o(* ̄︶ ̄*)o
72、第三个世界10
何安曾经和了真大师有过一场谈话。
了真大师曾言:“君颇好史书, 是何缘故?”
何安只道:“常人皆说读史书,可以知兴衰, 明更替。知前人之事故, 方明今日之惑。但对我而言,不过爱好。”
了真大师又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为聪慧的人。”
何安笑了,道:“这天下, 聪明人数不胜数,我不认为自己聪明。能者贤才,集聚一堂,各人有各人擅长之处。”
了真大师沉默了片刻, 又道:“不管你怎么说, 我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曾见过不少大儒, 也见过不少英明俊杰, 可是,君却不似以往。”
……
九月九,重阳时节,时人颇爱佩菊登高。
亲朋好友之间,早早相约于京城郊外的四里桥或是梁王城,登高临远, 享受秋风,坐谈宴飨,莫不痛快淋漓。
晋朝人颇重时节,节日一般整整持续三日,从九月初八延续到九月初十。
早在九月初八时, 宫中便点起了灯。
但九月九那日,萧灵隐迟迟都睡不着,还是乘着月色,夜晚风凉,他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屋舍,在后院走了起来。
天色已晚,堂中无人,唯余一片静谧。
后院有一槐树,历史久远,粗壮结实,枝叶繁茂,白日里见时只觉雄伟壮丽,但到夜晚,一片昏暗,只借着月色,留下大片阴影,远远望去,倒是有几分恐怖。
萧灵隐来了兴致,便走近了几分,然后围着树干转了个圈。
不料,便见一人,站在树旁,一袭白衫,身姿清瘦,抬头望着月色。
那人侧着身子,衣衫被夜间微风吹得浮动。
半张脸轮廓清晰明朗,肤色苍白到失了几分血色,眉色轻而淡,眸中泛着一股失落的同时,却又带着几分希冀。
一时之间,萧灵隐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人望着高悬于空的明月,而他则望着那人,一动不动,不敢惊扰。
“萧灵隐,你知道,明月之上,有什么吗?”
萧灵隐愣住了,沉默了了一会儿,他答道:“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天下百姓,想要的是什么吗?”那人又问。
“民以食为天,我想,应是吃饱喝暖,无过多烦恼。”
“然后呢?”那人又问。
“应是诗书礼节。”萧灵隐顿了顿,答道。
“再然后?”那人又问道。
“没有然后,只有永无止境。”萧灵隐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再问你,你想要的是什么?”
“求一官位。”
“接着,你想要什么?”
“别人的支持。”
“别人包括谁?”
“老师,同学,朋友,百姓……”萧灵隐不说话了。
“还有陛下,你是个贪心的人,你想要所有人的支持。”那人又道,“这不可能。”
“你现在想要什么?”那人转身而望,目光明锐,萧灵隐觉得自己被看的明明白白,毫无半分遮掩。
那直接的目光,比任何多余的言语来的还要醒目。
萧灵隐的脸突然一下子就红了,他甚至有点儿不敢直视面前这人的目光。
龙阳之好,他是清楚的。
民间弃婴现象颇为严重。往往养不起孩子,贫民之户便将刚出生的婴儿遗弃,不管不顾。
男子作为劳动力,因此男婴被遗弃的比较少。
而江浙地带,下层贫民,女婴被遗弃的现象泛滥,虽有官员百般阻止救济,依旧是阻止不住弃婴的现象。
豪门大户,多娶美貌女子为妾,一妻多妾之风盛行。
有些家境优厚的官员,也颇爱纳妾氏。
文宗时期便有一大儒听说自己一个刚退下来的同僚任官期满,退休在家,决定要好好放纵一般。
于是,短短二年间,便新纳了五门妾室。
大儒便劝他“年老之时,更应少奢侈享受,多加节制,勿要害人害己。”
对于贫民子弟来说,女子本就稀缺,貌美女子最好的上升渠道便是给大户人家做妾室,因而就有不少娶不起妻子的男子合伙过日子。
当然,萧灵隐也不是没听说过某些男子好娈童,好华服,好奢侈。
但到底,龙阳之风,还是不受待见的,无论如何,终归是要回到正道的。
娶妻纳妾是惯例,偶尔在外传出几段风流韵事也无可厚非,多是被人所谅解的。
但也不是没有始终如一,坚守自己的人。
当朝副宰相参知政事温如成就是多年来对发妻始终如一,不纳妾氏,未曾传过什么风流佳话。
在萧灵隐曾经的想法之中,他未曾有过动心。
按照最正常的情况来说,也许这一生不过娶一妻子,平平淡淡,安稳一生罢了。
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