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3)
管家闻声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王妃在床上打滚,王爷用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被王妃咬的血肉模糊。
管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招呼下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的时候江火已经昏死过去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头发因为疼痛出的汗贴在脸上,整个人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旁的辛珹手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而他像感觉不到似的眼都不眨的盯着床上的江火。
直到管家出声,说太医来了,他才从床边躲开,换了个位置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火。
好巧不巧这次来的又是叶大人。
辛珹看了看叶大人,又看了看床上虚弱的江火,咬了咬牙,还是让他去探病了。
叶大人拿出帕子盖在江火手腕上,开始号脉,一开始还好好的,随后他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床上的江火,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转头看了一眼辛珹,辛珹大约知道他是何意,随后摒退了管家和一旁的下人,等他们带上们出去后,叶大人才开口。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若臣未记错,王妃与您年纪相仿。”
辛珹点点头,“这与王妃的病症有何关系?”
“那臣就直说了,王妃这身子如同古稀老人。”
“这不可能。”辛珹闻言震惊回头看向叶大人。
“臣不敢说谎。”
两人正在说话中,江火慢慢转醒了,睁开眼睛,想起身,但眼前万花筒一般,晕的不行,又摔了回去。
辛珹见江火醒了,低声对叶大人说让他去书房等着。
叶大人点点头,对两人行礼后带上门出去了。
江火见叶大人走的匆忙,不解的望着辛珹,轻声问道:“我..怎么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跟系统聊了一堆东西,然后系统说要走,随后他就开始头疼,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昏倒了。“辛珹坐到床边,想伸手抚上江火的额头,但抬手的时候他才感觉到疼,赶忙收回右手生怕江火看见,但江火已经看到了,并伸手抓出了他受伤的这只手。
“怎么弄的?”
☆、第 4 章
江南何采莲,莲叶何田田,一顿正值芳华的少女吟唱着采着莲子,在这万顷碧绿中穿梭。
这便是江南六月的风情。
一阵风拂过,带着那歌声一起传来,透过纱窗回荡在画舫内。
美人榻上,斯人独卧,只不过这美人脸色很苍白,透露出一种病态。
随后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挑开帘子,屈身走入。
男子看到榻上的人,唇角立刻挂上了笑意,只不过这笑意里竟透出了些许苦涩。
榻上的没人微微睁眼,一双眸子如同一汪幽水,看到来人,微微轻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这也只不过过了三个月,江火就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
那天江火跟辛珹坦白了,当然他不会说他是一个穿越人士,他只是坦白了他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他想要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感情。
他本以为辛珹会很震惊,可辛珹竟然笑了,他告诉他,他早就知道了。
一时间震惊的竟然是江火,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辛珹告诉江火,其实从他来的第一晚他就知道了,辛珹说,哪有女孩子胸这么小的。
听了这话的江火,竟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只不过坦白后,心里一阵轻松。
后来他也试图找过系统,但就如同系统消失之前说的一样,她走了,至少这一年,她不会回来了。
他以为,他这身体或许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只三个月,头发就已经半白了。
其实叶大人那天诊的确实没错,只不过把他身体变成这样的,是下毒,有人故意为之。
但江火不想去追究,因为没有意义,他没有完成任务,就得按照剧情的走向,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辛珹在塌侧坐下,扶起江火,让他靠在他身上,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了他,拨开了因躺着时压乱的头发,眼中充满了爱怜,再没有其他。
“感觉如何?”辛珹的声音低低的,听的人心头一暖。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累,想睡觉。”说着江火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仿佛随时要睡着,却又强行撑着。
辛珹轻声一叹,“那可有什么想吃的?”
江火靠在他身上,垂下眼帘,仿佛在思考着,半响后,他轻轻说道:“我想吃...嗯..我想吃糖葫芦,嘴里太苦了,想吃点甜的。”说罢撑着身子坐起来,转身看着辛珹,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这笑容在辛珹看来是如此的扎眼,在那么一瞬间,鼻子一酸,一股热气涌上了眼眶。
辛珹轻刮他的鼻子,“好,我去给你买。”说罢,立即转身,他怕江火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江火其实都看到了,只是他假装没看到,这段时间他身体这样,辛珹里里外外请了多少大夫,从御医到江湖郎中,甚至连神棍都请来了,各种珍稀药材没数的送进来,可也就是吊着他的命,时间一到,他该走的还是要走。
看不下去如同疯魔一般的辛珹,他提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要求。
他想出来逛逛,他还没有看过这南远的风光呢,
对于他的要求,辛珹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但他说,若老是窝在这王府里,怕是要闷死了,出去走走说不定还好些。
出来后他的精神是好了不少,辛珹喜出望外,可是前几日,这身体又开始虚弱,只能终日躺在榻上,昏昏沉沉。
今天听着采莲女的歌声,好不容易清明了些,也有了些力气,但他深知,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一年,这才三个月,怕是要撑不到了。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接着他就开始咳嗽,来不及起身,颤抖着双手摸到榻上放着的一块手帕,捂住嘴,生怕这咳嗽声引来人。
胸中闷闷的,还有一阵阵的心悸,突然眼前还是发花,脸色变的更加的惨白。
还好,辛珹出去了,不然看着他这样子又要担心了,这个时候,江火还在想着辛珹。
等到有一会儿,终于缓和了不少,将手帕从嘴边拿下来,果不其然,上边血迹斑斑,将嘴边的血迹擦干净,把手帕叠好塞进了枕头底下,做完这些,他按着胸口,喘息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一些。
额头因为干咳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映着这苍白的脸色,又添了一分憔悴的感觉。
这时,画舫的帘子被人掀开,辛珹买完糖葫芦回来了。
江火看着来人,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接着看向辛珹手中拿着的糖葫芦,伸出手,“给我。”
辛珹看着孩子气的江火,心中细细密密的心疼泛上来,同时还伴着一种无力感,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看着江火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却救不了他。
辛珹走向桌边,背对着江火,把糖葫芦放在桌上,到了一杯水,倒水时,他的手一直在抖,可他努力的平静让水不要撒出来,端着水杯转身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依旧是挂着一抹浅笑。
“先喝点水。”辛珹把水递给他,看着他把水喝掉,才拿来糖葫芦给他,“只能吃一点。”
“不行。”一把从辛珹手中夺过糖葫芦,一口咬上去,随后笑眯眯的看向辛珹,“甜的。”
辛珹望着他这样子,十分无奈,“等下还有药要喝,听话。”说罢,就从江火手中拿走了糖葫芦。
被人抢走糖葫芦的江火,当下心中不满,生病的这些日子,倒是让他忘了他自己本身的年纪,越发的幼稚起来。
他从床上起身走下来,跟辛珹抢夺糖葫芦,大有一种不抢到不罢休的气势。
辛珹念他在病着,并没有动,只是把手举起来,不让他碰到,辛珹比他高了一头还要多,同样都是17岁,这也让江火怨念了许久。
江火笑着开始挠辛珹的痒痒,辛珹虽坚持,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画舫中传出的是两个少年爽朗的笑声。
最后辛珹还是把糖葫芦给了他,就跟个老父亲一样他一边吃,辛珹一边给他擦嘴,虽然实际上他嘴上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把一颗颗山楂尽数吞下,只剩最后一颗的时候,江火突然把糖葫芦放在了他嘴边,双眼希翼的望着他,仿佛在说,吃呀。
辛珹不喜欢吃甜的,也不喜欢吃酸的,但看着江火的眼神,却张开了嘴,吞下了这颗山楂。
“甜吧?”
辛珹点点头,“甜。”
“我这可不算吃独食l了,我分给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江火伸出手在辛珹肩膀上拍了两下,笑的像个傻子。
“感动,都要哭了。”辛珹咧开嘴笑了笑。
这山楂分明是酸的,甚至酸到不能入口,又怎么会是江火口中的甜的,这是不是说明,江火的病又严重了,辛珹不敢继续再往下想。
☆、第 5 章
立冬
天气越发的冷了,屋内火炉生的旺,而江火躺在床上盖着两床被子在底下瑟瑟发抖。
辛珹将这城内的大夫清了个遍,但他们不是摇摇头说自己医术不精,就是说江火时日不多。这也让辛珹这几日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大夫恭恭敬敬的请进来,最后全被扔出去,最后再也没有大夫敢来江南别院替江火诊病了。
“你太暴躁了。”江火笑眯眯的对辛珹说道。他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头,如果忽略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可爱的。
“我担心。”
“你没听过嘛,关心则乱,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为难他们做什么。”
“我..”辛珹自然是知道关心则乱,从小到大他大大小小的阵仗不知见过多少,可这事情只要和江火有关,他就会变得莽撞不已。
“我已经叫人去请叶钦了。”
“这么远,你折腾他做什么。”江火裹着被子坐起来,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辛珹坐过来。
“这城里都是些庸医。”说着坐到了江火旁边。
江火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他摇了摇头,真是傻,就算是叶钦,也救不了他啊,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多说无益,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倒不如让他有点希望。
突然一阵疲乏感涌上,江火打了个哈欠,“困了...”
辛珹望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随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声说道:”困了就睡吧,等你醒了叶钦就到了。“说罢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又轻轻的捏了捏他的鼻尖。
江火努了努鼻子,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辛珹坐在床边,看着江火,这几个月来,江火越发的消瘦,到现在用形销骨立形容他也不为过,之前还能捏到肉的脸颊,现在已经凹陷下去了。不知道江火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眉心也在微蹙,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抚上了江火的额头,想去抚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