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9)
“那你到底想如何?我也说了我会帮你,但你又不信,那我也无可奈何。”江火见他要纠缠下去,索性也不跑了,一屁股坐在墙头上,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这时,刚刚还在正厅的云旌寻了出来,他刚刚和李伯伯相认后,正想向李伯伯介绍江火,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于是便寻了出来,正找着,就看到了如此滑稽的一幕,江火气哼哼的坐在墙头,而一旁站着的正是那天在酒楼被人拥上楼的人。
他刚想发声,就看到江火从墙上一跃而下。
江火赶紧拦住他要喊他名字的云旌,这名字一喊出来,他就彻底走不了了。
“云弟,这人在苍羽堡欺负我,我就是在墙头看看这苍羽堡的风景,这人就来了,我也不认识他,你可得为我做主,让你李伯伯把他赶出去!”江火拉着云旌的袖子,擦着泪,这泪是他刚刚使劲儿掐自己大腿逼出来的,若不是云旌了解他,怕是也要被他这梨花带雨的模样骗过去。
但谁叫俩人是好兄弟,于是云旌也配合他演。
云旌上前一步挡在了江火身前,但云旌挺直了腰板,也矮了辛珹一个头,气势大打折扣,但即使这样,他也依旧挡在江火身前,雷打不动。
辛珹依旧面不改色,看着躲在云旌身后演戏的江火笑了笑,并未给自己争辩一句。
听到外面一阵骚动的李堡主,闻声赶了出来。
看着对峙的两人,和躲在云旌身后哭的梨花带雨的男人,一时间他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辛珹看到李堡主,快步走了过去,扶着他一同走过来。
“舅舅。”
躲在云旌身后的江火听见这句舅舅,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个王爷会喊一个江湖上的人舅舅?还喊得这么亲?
李堡主拍了拍他的手,接着看向云旌,“旌儿,发生了何事?”
云旌也懵了,这让他怎么继续往下演,无奈之下,一把抓出躲在他身后的江火,“李伯伯,这就是旌儿跟您说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旌儿怕是不会活着来到苍羽堡。”
李堡主闻言,眼神落到了江火身上,来回打量着。江火还在抽噎着,那样子就跟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这位小兄弟,先不要哭了。”李堡主说着,唤人拿上一块手帕,递给了他。
江火闻言,停了哭泣,接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多谢李堡主。”
“小兄弟,听旌儿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知师承何处?老夫应该如何称呼你?”
江火抽抽噎噎道:“叫..叫我阿..阿凤就行..师傅..我没有师傅..”
一旁的云旌听到他说自己叫阿凤,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使劲掐着自己胳膊才把笑意压了下去。
辛珹听到这名字,微微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好名字好名字,人中龙凤。”
“多..多谢李堡主夸赞,阿凤受不起..”江火闻言,做惊慌状,对李堡主深深的鞠了一躬,那样子仿佛是受到什么大人物夸赞,吓得无所适从。
云旌看着他还是没忍住,捂住了脸。
李堡主将他扶起,“受得起受得起,你救了旌儿,就是断空山庄的恩人,也是我苍羽堡的恩人。”
李堡主看了一眼云旌,见他捂住脸,肩膀不住的抖动,以为是提起断空山庄,戳到了他的伤心处,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江火的肩膀,“小兄弟,就先在我苍羽堡住下吧,你是我们苍羽堡的贵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夫能满足的都会满足。”随后又看了看云旌,摇摇头,带着辛珹先一步回了正厅。
走时,辛珹又回头看了一眼江火,但眼底深沉,看不清楚情绪,而江火似乎依旧沉浸在演戏中,并未看到辛珹的目光。
李堡主一走,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一起走了,等到这墙边只剩了江火和云旌时,云旌终于放下了捂着脸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笑的几乎脱力。
“阿..阿凤?哈哈哈哈,亏你能想得出来?”云旌一边笑一遍捶地,笑的泪都从眼眶里出来了。
江火拍着胸口,“怎么了?这名儿不好听?”
“不是..不是...哈哈哈哈。”云旌一边笑一说话,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那你为何不叫阿龙,不叫阿虎?”
江火瞥了他一眼,“本来阿虎是给你准备的,没想到没用上。”
“呸呸呸,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才不用呢。”云旌一脸嫌弃的看着江火,“不过话说回来,你哭起来,可真像个娘们儿。”
江火闻言挑了挑眉,“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云旌看他微愠,赶紧认怂,“错了错了,凤儿哥云弟知错了。”
“哼。”江火了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李伯伯的外甥,你跟他什么关系?昨日你在酒楼看到他我就感觉到不对,今日他又纠缠你,你说你是不是抢了人家娘子,人家来寻仇的?”
“放屁,我是这种人吗?”
云旌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后点点头,“是。”
“滚滚滚,我怎么就救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江火剜了他一眼,随后踢了他一脚,接着就转身走了。
但随后江火想,其实要说他抢了他娘子,这个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他就是他曾经的——娘子。
☆、第 14 章
是夜
江火最后还是留下了,虽然他很想走,毕竟有一个人在这里,但是架不住云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还威胁他若是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不给了。
他听了这话,威胁他?他是会被威胁的人吗?
没错,他是!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在苍羽堡,并且和面前的人大眼瞪小眼!!
江火怀里抱着酒,心里正美滋滋,毕竟他这小半个月,也是没怎么沾过酒,这酒瘾上来了,自然是挡也挡不住。
这不他正从厨房拿了坛酒,只不过他还没踏出厨房的门,就跟人撞了个正着。
“不偷药材改偷酒了?”
听到这个清雅的声音,江火身形一顿,抱着酒的手不由得一颤,怎么每次他想干点什么,都会被他抓个正着?
紧了紧抱着酒的胳膊,定了定心神,苦笑着转身,“王爷好。”
辛珹挥挥手,示意不用多礼。
但借着月光,江火才看清,辛珹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身着淡青色的衣衫,胸前微微敞开,墨绿色的腰带松松的系着,上面挂着一块小小的玉佩,一头墨黑的长发散着,轻轻吸了吸鼻子,分明在他身上闻到了丝丝酒气。
江火伸手,在他身上戳了两下,见没什么反应,刚想收回手,却被人一把抓住,使劲一拉。毫无准备下,江火被人一把扯入了怀中。
这一下,却让江火感觉到,回了六年前,同时想到的,还有辛珹那句——“夫人,小心。”
在他晃神中,辛珹抱着他的手臂越缩越紧,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自知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江火将酒塞入两人中间,然后自己蹲下从辛珹的手臂中出来,让他抱着酒,接着他抬手在辛珹脸前晃了晃,“王爷?”
刚刚眼神毫无焦点的辛珹闻言,微微转了转头,“何事。”
还有意识?江火见他还有点反应,接着道,“您回房吗?”
谁知听了这句话,辛珹一把将手中的酒坛丢到了地上,伸出手就抓住了江火的胳膊,“你陪我。”
江火看着他的举动,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那坛酒啊,白瞎了!还有这是干什么?辛珹在对他撒娇?
见他没有反应,辛珹抓着他的胳膊又使了几分力,但江火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要被捏断了,疼!于是赶忙出声,“好好好,在下陪您,只是,这大晚上王爷想让在下陪您做什么呢?”
辛珹歪了歪头,抿着嘴,仿佛在思考着他的话,随后指了指地上被摔碎的酒坛,“喝酒。”说着就跨过被摔碎的酒坛走进了厨房。
江火看着辛珹的背影,摇了摇头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无奈叹气道:“王爷您要不回去睡觉?”
辛珹闻言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杀人,“陪我喝酒。”说着就快步走到那堆满好酒的柜子上,随便拿了一坛丢给了江火。
江火一把接住,并没有喝,他还是想劝辛珹回房休息。只是他还未开口,就见身前的辛珹咕咚咕咚的往肚里灌酒,就跟喝水一样,喝完拿着袖子抹了一把嘴,再继续下一坛。
江火微微皱眉,将手中的酒坛放下,一把夺过辛珹手中的酒坛,“别喝了。”
醉酒的辛珹,看到江火皱眉,突然变了脸色,伸手抚上他的眉间,“夫人莫气,我不喝了。”
夫人?
江火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难道被发现了?江火心中不解,但是不可能啊,这张脸与之前天差地别,根本不存在被发现的一说。
“王爷,在下是男人,怎么会是您的夫人呢?您喝多了,让在下送您回房。”说着就开始把人往厨房外面推。
他本以为辛珹听了会不高兴,会反抗,谁知他竟然乖乖的点了点头,带着讨好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火看着辛珹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头,“乖,那现在回去好不好?”反正他现在醉酒中,醒了什么也不记得,就让他放肆一次吧。
辛珹点点头,接着牵起了江火的手。
“我们回去。”
到了房内,江火将他扶到床上躺下,正打算走,就被人拽住了袖子。
“王爷?”
辛珹躺在床上看着他,“夫人别走。”
江火无奈道:“我不走,只是去给你倒水。”
“真的?”辛珹不信,生怕自己一撒手,人就跑了。
江火点点头,“真的。”
辛珹听了这才放心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只不过他虽是不再抓着他,但眼神却是一直黏在江火身上。
那是一种,从依恋到爱恋的眼神,眼中的爱意浓的化不开。
江火倒完水,折回去时,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方向依旧是朝着江火所在的方向。
江火抚上他越渐消瘦的脸庞,这张脸有些青白,仿佛才刚刚大病初愈,睡梦中的辛珹许是感应到了,微微的蹭了蹭江火的手,但没有醒来。
江火伏在床边,托着下巴,仿佛要把辛珹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子里,贪婪的享受着此时的安宁,江火不知道,此时的他,眼神柔和的就像是初春的微风,还带着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