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5)
江火就陪着他从深夜到清晨。
天光乍破,江火就保持一个姿势在屋顶待了一晚,起身时腿都麻了,眼看天就要亮了,再待下去会被发现,稍微敲打敲打双腿,从屋顶跳下来就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第 7 章
天色微微明时,江火就从王府出去了,寻了个客栈,大被蒙过头,倒头就睡。
方才在屋顶时陪人的时候,到没觉得有什么,从王府出来却是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直接丢给客栈掌柜的一袋钱,也不知道那袋子里有多少,只见那掌柜的眼都直了,带着他就去了这最好的房间。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江火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窜出来这么一句话,人死万事休,躺下来也就占了一张床,混混沌沌的念叨着就睡着了。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他本意还想再赖一会儿,但是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无奈只能起床下楼去寻摸吃的。
走在街上,他闻到了包子的香味,轻轻的飘着,跟着味道,他找到了包子摊。
“老板,来俩包子!”
“得嘞。”老板熟练的把包子从笼屉里拿出来,一边儿拿一边儿说,“我给你挑俩大的。”
“多谢老板。”接过包子,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放在了桌上,接着转身就走了。
江火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在路上走着,”没有王府厨娘蒸的好吃。“啃了一半,江火实在吃不下,顺手就丢到了一边儿。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有些急促,回头望去,他看到了一匹白马冲了过来,也不知道谁家的马挣脱了缰绳,定睛一看,马背上还驮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看这身形,像是个少年,手臂正无力的随着马的跑动甩了甩去,经过江火身边时他分明闻到了丝丝血腥味。
若让这马再跑下去,把这少年甩下来,不死也残,他正想着,身体却先一步冲了过去,他挡在马前,马被突然冲出来的人一惊,前蹄扬起就要朝着江火头顶踩下。
他一侧身顺手扯住了缰绳,那一瞬间他突然想,他为什么要冲到马蹄子底下,难道是比较帅?
随后他一跃骑到了马上,将少年扶起靠在他身上,扯住缰绳对马儿做出安抚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何,或许是知道他没有恶意,不会对它背上的人做出什么事情,它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任由他骑着带去了客栈。
刚一踏进客栈,掌柜的就迎了出来,毕竟出手阔绰,他巴不得江火在这住下去。
只是他看到江火怀中受伤的少年,脸色突然变了,一脸苦色的看着江火,“这位爷,您这是...”他这小本生意,生怕惹事。
江火又拿出一片金叶子,丢给他,“去,请个大夫。”说罢就扶着还在昏迷的少年上了楼。
掌柜的看着江火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金叶子,为了钱,还是咬咬牙叹了口气招来了小二让他去请大夫。
进了客房,江火将少年放在床上,少年胸前有一个刀口,不仅长而且深,解开他的衣服,他白色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血还在不断往外流。
江火一惊,也不知这少年是从何而来,就这么在马背上流了一路的血,现下能活着已是万幸。
从少年腰上摸出一块玉牌,玉牌极其精致,细腻无暇,看起来价值不菲,将上面的血污拂去,江火看到,上面刻了一个云字,翻过背面,上面赫然是断空山庄的图腾。
江火手中把玩着这块玉佩,一只手摸着下巴,望着床上的少年。
他正想着,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掌柜的就引着大夫进了门,但显然掌柜的不想多呆,生怕牵扯上什么不好的事儿,就带上门出去了。
江火恭敬的请大夫到了床边,自己则是退到一旁的窗旁。
他望望天色,已经全黑了,但这是皇城,越到夜晚越是繁华,而且临近年关,街上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突然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叶钦和辛祺。
俩人一人在前面走,一人跟在后边,跟在后面的自然是叶钦,看到此景,江火翻了个白眼,从一旁摸到一根蜡烛掰成几块,对准辛祺的脑门就丢了过去。
正中眉心。
但他并未打算下去跟两人打招呼,毕竟他是偷偷摸摸来的皇城,不想让人发现。
但突然,他看到一些红衣人从一旁的小巷子跑过,行色匆匆,仿佛在找着什么人。
江火微微皱眉,这些人的衣服,看着有点儿眼熟,但随后他笑了,何止是眼熟,简直太熟了,这不就是他手下那些人么,不,应该说是他现在这身体以前的手下。
当年他以为自己确实是要死了,他站在床边亲眼看着自己断的气,但随后他就像被人用力拽住,接着又被强行塞进一个什么东西里,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最后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身体里了。
他正胡思乱想,这时大夫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张方子。
他点点头接过,看了眼少年,少年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他对大夫道了谢,接着送大夫出了门,随后他展开手中的方子,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补血止血的药材,想到刚刚在窗边看到的人,若他去抓了这些药,那些人肯定会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和这少年有什么仇,但毕竟也是他费劲儿救的人,他可不想白救。
将药方揣入怀中,他从开着的窗户跃出去,脚尖轻点,朝着王府的方向就过去了。
到了王府,他停到了王府库房顶。没错,他打算偷点药材。
但库房门口有人在守着,进不去,寻摸半天,从身旁摸了块小石子,冲着底下的人丢过去,点了穴道,接着他就从屋顶跳下来,在守门的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大门。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把那守门的也拖了进去,接着合上了门。
江火其实只是知道库房的位置,但从未进来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进来,他东看看西摸摸的,虽然这些东西算不上珍稀,但也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
他从库房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装好后正打算走,结果听见了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接着就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他心道不好,偷东西要被抓包了。
被抓包事小,万一惊动了辛珹可就不好了,听着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突然灵光一闪,他蹲在地上,一把抓过守门的挡在了身前。
辛珹今日好不容易出了房门,在王府里走动走动,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库房这儿,平常库房都是有人看守,今天库房门口竟没有人,而且锁还被人打开了,于是就推门进来看了看。
“谁?”
☆、第 8 章
听到熟悉的声音,蹲着的江火身形一顿,但随即他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王爷,有只野猫跑进了库房,奴才生怕它抓坏了库房的东西,才进来寻它,没成想惊了王爷,奴才真是罪该万死。”
许是环境昏暗,辛珹没看到江火,对他这说辞也并没有过于追究,于是点点头又细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先一步出了库房。
江火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缓了一会,确定人走了,这才扶起守门的慢慢的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把门锁好,将钥匙放回去守卫身上,接着给他解了穴扶着他靠坐在墙上,虽说穴是解了,但看样子还是得昏睡一会儿。
“守门大哥对不住了。”江火对他道了歉,将拿的药材收好,正提腿打算回去,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偷了我王府的东西,这是要去哪?”
江火背对着他,现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辛珹也未唤人来,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一阵风吹过,在这深夜还是有些凉,江火分明听到了身后隐忍着的轻咳声,无法,他咬咬牙,转身后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小人弟弟因受重伤现下昏迷未醒,有仇家正在寻我们,也无法去请大夫,幸而小人对医术略知一二,就想借些药材,来日必定还上,还望王爷饶命。“他现在身上还有刚刚救少年沾染上的血污,所以这个说辞也说的过去。
辛珹抬了抬眼,望着地上趴着的江火,似乎在思考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王爷,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生怕他不信,江火又重复了一次,只不过这次回应他的,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辛珹晕倒了。
辛珹从江火死了以后,就整日萎靡不振,茶饭不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把自己关在两人的房间内不停的作画,身体渐渐孱弱,近些日子加之天寒,突染风寒,却还是没停下作画,身体早已疲惫至极,经过刚刚这么一折腾,便直接昏了过去。
江火没有迟疑,将人从地上抱起,快步走向房内,将人放到了床上。望着床上躺着的辛珹,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上了辛珹的脸庞,但随后,他一顿,赶忙将手收了回来。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想到客栈还有位少年,不能再耽搁了他想,于是他替辛珹盖好被子,跳窗走了。
他到了客栈,将偷来的药材丢给了掌柜,让他按照方子去煎药,接着就上了楼。但奇怪的是刚刚他走的时候分明是点着灯,现下却灭了。
他站在房门口,脸色突然有些凝重,莫不是那些人寻过来了?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推门进去。
但房内异常安静,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借着月光望向床上,床上也空无一人。
这时,一阵掌风突然从他身后袭来。
江火侧身,轻易的躲过了这一掌,打出这掌风的主人许是想吓唬他,并没有使出三成功力。
在黑暗中,江火听见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显然是在硬撑着,江火不动声色,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那边角落,”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江火并未听到回应,但角落的喘息声又渐渐加重。
既然这屋内没有打斗,就说明那些人并未寻来,而刚刚打来的一掌,也未使出几分功力,或许他想一击毙命,但奈何身受重伤,所以不用想,角落躲着的必然是他救的那位少年。
“身受重伤,还这么蹦跶?你是嫌你命太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那劲儿救你了,让你死外面得了。”江火握着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杯壁,但发出的声响,听在少年里却不是这么好受。
见他毫无反应,江火手一挥,被灭掉的油灯就又亮了起来。
少年脸色苍白,满脸是汗,火光映着他的脸,显得面色更加惨淡,要不是手中的佩剑支撑着他站着,现下怕是已经倒在了地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开始往外渗血。
江火看着他摇了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我劝你还是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