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7)
说完还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居然涌出一丝丝有淡淡的雀跃欣喜。
“好了,那就这样,我去安排一下后日便启程吧。”江枫眠说完拍了拍江雁回的肩膀便起身离开了。
薛晚沉内心纠结,出神之际就连江雁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注意到。
“王大哥。”江雁回推着轮椅走到薛晚沉跟前,然后又连着叫了几声。
王大哥?薛晚沉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当时自己随口诹的一个姓,可以说是非常没有代入感了。
“王大哥,我以后可以叫你王大哥吗?”
语气软软糯糯的,薛晚沉表示十分受用,。
“当然可以了。”薛晚沉挥挥手,毫不在意道。
*
扬州城郊外百里左右的小县城孟姚。
正是五月,酒香满巷。
离酒肆不远处的城门官道处,缓缓驶入了一帮铁骑,分了两列马蹄溅起尘土飞扬。而每匹马的马膝处都绑着玄铁扣,马上的人个个劲装长靴。为首的少年虽然只着了一身轻装,但眉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与这闲适的江南边陲小镇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路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不由地猜测这队人马的来历。
经过酒肆门口,少年忽然勒了缰绳,直接翻身下了马。
店老板立马迎了上去,少年让人将马牵去喂食,又随后跟身旁一个着玄衣的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
一行人进了酒肆后,原本热闹嘈杂的酒肆瞬间安静了下来。
薛晚沉摩挲着手中茶杯的杯沿,眼睛却是看着门口的,旁边的江雁回只低头喝茶,不时地拿眼睛看向薛晚沉。
江雁回对面则坐着一个虬髯的中年壮汉,关中刀客邱断刀,江枫眠作为江湖中的老前辈,此次试剑大会要他主持大局,是以前一天便走陆路骑快马先走一步了,而薛晚沉与江雁回便走了水路。
少年对店内的气氛仿若视若无睹,直接找个空位撩起衣袍坐了下来。
小二立马上了茶。
一旁的副将问道,“是否要属下先知会一下这里的县令,这样我们找人找起来也会方便许多。毕竟在扬州,我们总还是个人生地不熟。”中年男子压低声音一边说一边给少年倒了一杯茶。
“不必。”少年声音清越,但却若有似无地夹杂着一股冷意。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补充道,“暂且先等等。”
中年男子看着少年的神色,不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是意味深长。
钟木叶无期。
钟木叶家在江湖中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存在,算是江湖世家但也与官场有关系,南疆通州军营里,有一半就是钟木家的私军,可以说在通州钟木叶家一手可以遮天了。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也要去参加那什么试剑大会了。
“王大哥,你认识他们?”江雁回见他一直盯着对桌,心中好奇不由开口问道。
薛晚沉点点头,“钟木叶家,你该补课了。”
不,还是直接退学吧。
第九章
说着薛晚沉便叫来了小二,拿出一点碎银子说道,“劳烦去对面的的书画绘本铺买一份这最新一周的《江湖娱乐八卦报》。”
说完转头对江雁回道,“你知不知道这次参加你大表姐婚宴的有哪些人?”
“我猜其他三大家族定是都要去的,试剑大会在表姐婚礼之后,凑热闹去的自然也不会少的。”江雁回给薛晚沉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糕点,轻声说道。
薛晚沉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二没过多久就把报纸买了过来,薛晚沉打开一看,头版头条果然是应鸿棠大婚。
#八一八应家大小姐与苏家二少的奇妙恋爱史#
薛晚沉粗略扫了一眼,讲的还挺有趣的,大概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只不过这美是苏二少罢了。
也算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俩也算性格互补吧。
入夜,客栈二楼房间里,灯火如豆。
薛晚沉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盯着棋盘打了个哈欠,越下越没意思,呵。
江雁回看他心不在焉,便收了自己要落下的棋子,“不如就到这里吧。”
“好啊,好啊。”薛晚沉连连点头,反正看样子自己又要输了。
薛晚沉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收棋盘,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青钢剑便倏忽直直地朝着江雁回刺去,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到面门了。
薛晚沉下意识扔出棋盘揽住江雁回往旁边一避,却一时忘了江雁回坐的是轮椅,结果两人都被绊倒在了地上。
此时那黑衣人已从窗外跃进,见一击不成,手腕一斜,抖抖索索地使出剑招又刺了过来。
薛晚沉心中冷笑,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敢过来找死送人头,正好给他上堂课,什么叫刺客的修养!
但坑爹的是,就在他欲出招的时候却发现丹田里面如泥牛入海空空如也,薛晚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内力被那蛊虫压制住了,此时一点也提不起来。
MMP,真是趁我病要我命。
眼看那剑就要朝江雁回刺去,薛晚沉一急,从袖中胡乱飞出一物,堪堪地挡住了黑衣人的剑势。
剑风凌厉,铮的一声,玉笛与剑器相撞嗡嗡作响,振声未绝,玉笛便应声落地。
薛晚沉来不及心疼,一个翻跳起身,腿风如急雷,直接扫他下盘。黑衣人看到玉笛后似乎惊了一惊,但手上的剑招却越来越紧,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攻势太满之下反而漏了不少破绽。
便在这时,薛晚沉左手一翻呼出一掌,朝他心口拍去。这一掌没有任何内力,轻飘飘地。但仍然将黑衣人击退了两步。
薛晚沉分神去看江雁回,见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狼狈地趴在地上,衣袍都沾了不少灰尘。
突然,咣当一声门开了,黑衣人愣了愣,没再出手直接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
进来的邱断刀连忙追了上去。
薛晚沉不管他们,连忙过去扶江雁回起来并把他抱回了轮椅上,顺便还替他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你怎么样?”
江雁回摇头,“王大哥,我没事。”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薛晚沉扶住自己的那只手。
薛晚沉低头,看江雁回衣袍上被自己按出的几个血指印,忙不迭地松开了手。
江雁回却抓住他的手,直接撩开了衣袖,发现手腕上缠着的一圈绷带,竟然被鲜红的血染了个透,隐约可见下面狰狞的伤口。
“这是之前受伤的,只是刚才伤口崩开了,我等下再包扎一下就好了。”薛晚沉将手移开,见他嘴唇发抖脸色发白,仿佛受到了惊吓,不由地出声安慰道。
江雁回看着他,紧闭着嘴唇眼角发红,不知怎么连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推着轮椅去取来了伤药。
一点一点轻轻地解开包扎的白布,江雁回看到露出来的伤口时仍是吓了一跳,倒不是说伤口有多深,而是伤口纵横交错密密麻麻,新伤皮肉还外翻着往外渗出点点血迹,看起来就是这两天的,而旧一点的则是已经结了痂,粗略数来竟有七八道。
这伤口,倒不像是意外受的,更像是……自己拿匕首划的,因为这些伤口实在太整齐了。
“王大哥?”江雁回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王大哥会受这样的伤。
薛晚沉装作没有听见,这伤口他也解释不了,只低头整理衣袖。待他包扎完便将手收回背在身后转移话题道,“刚才那人明显招招要取你性命,而你常年足不出户,应该得罪不了什么人,看来是冲着江家来的。”
怪不得要邱断刀一起跟着,看来江枫眠也是料到了。
作为枫眠山庄唯一的少庄主,江雁回却一点武功都没有,以后的路肯定不好走。
“那人剑法毫无章路,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门哪派。”江雁回见他不欲回答,便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玉笛,将它递还给薛晚沉。
“王大哥,这玉笛不知什么材质,居然如此坚石/更?”
与刀剑相撞,不仅没碎,通体居然连一丝裂痕都找不到。
薛晚沉连忙接过收回袖中,随口诌道,“是假的,真玉怎么可能这样都不碎。”
江雁回不疑有他,只是想到若是假的那也可以假乱真了。
邱断刀一个时辰后回来了,夜色浓重那人又一身黑衣,自然一无所获。
薛晚沉捏了捏眉心,“那大家就都洗洗睡吧。”刚才那人使的剑法杂乱中竟然隐隐可以窥见一点拂衣剑的影子。
如果真是拂衣宫的人,可拂衣宫与枫眠山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是,那这陷害的也太隐晦了,不是他自己,一般人哪里又看的出来。
第二天一早,薛晚沉起床一推开门就在走廊里撞见了昨天那人。
少年换了一身玄色衣袍,一头墨发用玉冠束起,比起昨日,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贵气。
身后照旧跟着那个副将,也换了一身寻常衣饰,看起来就像普通的主仆。
薛晚沉只装作没看到他俩,直接绕过他们下了楼。
叶无期看着前面那男人的背影,无端地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少爷。”旁边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提醒道。
他一看他家少爷这一脸恍惚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双叒叕想起了那个人,真是个狐狸精,我呸!
说起来他家少爷与那个人,真是一段说不清的孽缘。
那还是今年三月,一向不近女色的叶无期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领回来了一个姑娘,硬说是要娶她为妻。
那姑娘生得倒是娇媚可人,雪肤花貌,一双杏眼微挑。唯一说不好的就是长得太高了,他家少爷一米八,呵,那姑娘倒好,竟然比他少爷还高出一个头!并且举手投足之间妖气冲天,平时说话嗲声嗲气,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无父无母,又来历不明,只说自己是扬州人。
叶家虽说是江湖世家,但对门第之见还是有些看重的,对于这样的女子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一直都不怎么同意。
也不知道怎么,那姑娘后来就失踪了。
相处也不过月余,他却觉得他家少爷婚都被那狐狸精给勾走了,自从那姑娘走后便经常在路上对着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背影发呆。
再这样下去,他怀疑他家少爷怕不是要断袖!
叶无期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之色,几不可闻地低喃道,“好像。”
叶城忍不住扶额,哪里像了啊喂!?!
少爷你快醒醒吧。
向姑娘心里在滴血啊,她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你不要随便在大家上看到个人就说长得像啊,关键他还是个男人啊,他觉得按照他家少爷这眼神,这辈子算是找不着向姑娘了。
薛晚沉下来的时候,江雁回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几人吃完早点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从扬州到栎阳开了一条大运河,分三段河道,扬州便也是这么发展起来的,南北往来商贸军事运输十分频繁,是以岸边经济繁荣,而走水路也只需五天就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