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33)
许南山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唱得好?”
乐生:“既然是你唱的,肯定好。”
乐生说得认真,每一个动作都比划到位,让人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他的郑重——他是真的这样认为,并非吹捧。
这极大地满足了许南山的虚荣心,起身把琵琶放回原位,笑道:“那是自然——我唱的,当然好。”
“快十点了,”随即他看了看时间,转头对乐生道,“快去洗澡吧,给你准备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乐生飞快地点了一下头,逃也似地快步出去了。
许南山早就想好了今晚要把人带到家里来,所以一切都准备周全了,浴室里有一套专为乐生准备的洗漱用品,客房也特意没收拾。因此当乐生洗完澡出来,打算像上次一样去客房时,才发现客房没法睡,床单被罩都不知上哪儿了,唯一能睡的卧室只有一间——许南山的主卧。
可让乐生去许南山的房间睡,他是绝对不好意思的,因此磨磨蹭蹭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将吹风机的风开到最小,慢悠悠地吹着头发,想一点一点地磨时间。等许南山也从浴室出来时,乐生还在吹头发。
许南山浑身带着水气,只裹了浴袍,脚下踩着拖鞋,睡袍下露出结实的小腿,睡袍领口露出一小片浅麦色的皮肤。他大步到乐生身旁,一伸手,握住了乐生拿着吹风机的右手。
乐生动作一僵,飞快地抬眼看了许南山一眼,又垂下眼眸,侧过身不敢抬头。许南山揉了揉乐生已经吹干了的头发,低声笑道:“你是要把头发吹成什么样?”
许南山灼热的掌心贴着乐生微凉的手腕上,烫得乐生的手都有些微战栗。男人说话时,含笑的声音就响在头顶——那是他听过无数遍的声音,那是他在绝望时、沮丧时、寂寞时,都会去寻找的声音。
现在这个人就在他身旁,他应该一直躲闪退缩吗?
“乐生?”察觉乐生的走神,许南山轻轻叫了一声。
乐生深呼吸了一口气,抑制住颤抖的内心,抬起了头,看向许南山。
灯光下,许南山尚在滴水的发梢在额前投下淡淡的阴影,狭长微挑的眼眸里含着幽深而柔和的笑意。他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微弯。
乐生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扑闪着,胸腔内似有喷薄的情绪,沸腾着,燃烧着,那么浓烈,那么热烈,可是他说不出。他紧握着吹风机,那吹风机还在呼呼地响,制造了噪音,却并没有打扰到当前的两个人。乐生动了动嘴唇,忽地又低下头去,比划道:“我给你吹头发吧?”
许南山微微地笑了,在乐生身旁坐下:“好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乐生便微侧过身来,将吹风机对着许南山的头发。那头发早已经染回了黑色,因为保养得好,并没有干枯毛燥的迹象,反而黑而柔顺,与平素张扬的他并不相同,可与眼前的他却出奇的和谐。他只在他面前是这样的,乐生知道。
乐生细白的手指穿过许南山的头发,指腹触到头皮上,痒痒的,风从吹风机里徐徐地吹出来,发丝翻飞。滴水的头发渐渐不滴水了,慢慢变干,许南山摸了一把,感觉差不多了,便握住乐生的手,笑道:“行了,手都酸了吧?”
乐生摇了摇头。
许南山从他手上拿过吹风机,关掉,放到一旁,而后拉起乐生的手放在唇边,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许南山说:“不是说困了么,走吧,我们去睡觉。”
提起这个,乐生的身体又倏然紧绷起来。许南山捏了捏他的手心,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牵着向卧室走去。乐生走得很慢,是被许南山拖着走的,看着像是被强抢的民女,许南山没忍住,乐了:“这么不情愿啊?”
乐生唇角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许南山环住他的腰身,偏头在人脸上亲了一下,半抱着把人带进了卧室,打开灯,关上门。
只听“嘭”的一声,许南山把人按到了门上,低头吻上他的唇。或许因为气氛,许南山吻得急切,刚才不仅是乐生,他心底也充满了某种饱胀的情绪,像是什么要溢了出来。两人呼吸交错,柔软的睡衣和浴袍的料子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许南山一手垫在乐生脑后,一手环着他的后腰,似乎要用力地把人勒进自己骨血里。
乐生攀着他的肩膀,良久才喘息着被放开,可许南山并没有这样结束,而是身子一转,又把人按到了床上继续亲。
乐生紧张又害怕,不由得挣扎起来,手用力地推拒着许南山的胸膛,可他推不动。
“别怕,我不碰你。”恰在这时,许南山低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我就亲亲你……抱抱你,就是想抱着你睡觉……不做别的。”许南山说,“我说话算话。”
乐生喘着粗气,脸色绯红,唇也是红肿的,闻言推拒的力道渐小,慢慢从推改为了抱,他抱住了许南山的腰,仰起脸,闭上了眼。
许南山见此心底一跳,差点把持不住,暗骂了一句,心道:“不行不行,不能太禽兽……不能操之过急……”他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手抚上乐生的侧脸,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
……
许南山觉得他有点自讨苦吃,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家里来,还拐骗人跟自己睡一张床?
乐生依旧穿着上次那套印有卡通熊猫的睡衣,整个人看着纯良又无害。许南山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便撑起上身,将人抱到床上躺好,拉上被子,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秀气的鼻尖,低声道:“你别把自己紧张得憋死了。”
原来乐生又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闻言咬了咬唇,垂下头,把发烫的脸埋在了被子里。许南山忍不住弯了唇角,伸手关灯,只听“啪”的一声,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处,仅从缝隙里透进来一丝银白的月光,如水似地照在地面上。乐生圆润的肩膀被白色的纯棉衣料包裹着,露了一半在被子边缘外。屋内冷气开得很足,可许南山却觉得有点热。
他把眼睛从乐生睡衣下隐约露出的锁骨上移开,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动,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有些头疼。于是替乐生拉了拉被子,打算翻过身,背对着乐生睡,不然他今晚可能很难睡着了。
谁知他才转过去,身后的人却一点点蹭过来,像只虫子,而后贴到了他的后背上。又半晌,乐生极缓慢地抬起手,衣料摩擦着轻薄的被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只手环住了许南山的腰。
房间内的空气很安静,静得只听得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一时间许南山竟有些紧张,连手心都冒了些汗意,嗓子有些发干,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他眼神暗了暗,抬手握住了乐生的手,乐生的手并不像以前一样凉凉的,而是热的,细滑的手背贴在许南山湿热的掌心里。许南山握紧了手,转过身来,展开手指,与乐生的一根根交错,十指相扣。
许南山在黑暗里看着乐生,两人隔得极近,鼻息交错,连空气都是烫的。他受到邀请,倾身吻在乐生的眉心上,灼热的唇贴上乐生发烫的脸,旋即又缓缓下移,吻过他的眼睑,唾液濡湿了乐生浓密的睫毛,轻柔像羽毛的吻流连过脸庞,最后落到柔软的唇上。
乐生全程都非常安静,除了急促的呼吸,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排斥,连羞怯都隐在了黑暗里,无从寻找了。许南山本就是个流氓,这会儿真有些忍不住了,手开始不老实地环住乐生的后腰,游离着抚摸那纤细的腰肢。
“你不怕?”绵长的吻短暂结束的间隙,许南山贴在乐生耳垂边问,说着还舔了一下。
乐生身体微僵,果然向后缩了缩,低头躲过了许南山的吻。
许南山不由得低笑:“怕还撩拨我,不知道我经不起撩么?”
虽然看不清,但许南山猜想,乐生的脸大概已经红透了,于是贴过去,在那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哄道:“不用怕,我说到做到,说了不碰你就是不碰你,信不过我么?”
乐生摇头。
“真乖,”许南山说,又在黑暗里静静地看了乐生一会儿,一伸手,把人搂到了怀里,下巴蹭着乐生柔软的发顶,轻声笑道:“行了,睡吧!”
可这怎么睡得着?乐生用的沐浴露是淡淡的玫瑰花香,清雅亦人,沁人心脾,洗发水是同样的味道。微烫的体温在他掌心里格外鲜明,但身体是柔软的,许南山像抱着只巨大的熊娃娃,在心里背他以前写的rap的歌词。
那歌词又密又长,很难背,许南山磕磕绊绊地背了好几遍,才稍稍冷静下来。再低头时,怀里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而悠长。许南山想着前阵子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歌迷写的同人文,什么alpha、omega的,许南山想,乐生现在大概就是一只散发着香甜信息素的omega,而他就是被吸引的alpha了。
第二天许南山醒得很早,睡袍撑着个小帐篷,先去了趟洗手间,洗漱完毕才回来,乐生还在睡,眉眼弯弯的,似乎做了什么美梦。许南山捏了捏他的鼻子,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起床啦。”
许南山要忙着排练,没功夫和乐生继续温存。
乐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揉眼睛,喉咙里不经意地发出一个含糊的声音。
许南山说:“《灯塔》快要开始排练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乐生掀开被子坐起来,还有些懵,红红的嘴唇嘟着。许南山低头就想亲他,乐生却忽然惊着了似的,睁大眼捂住嘴,往后一倒,避开了他的吻。旋即飞快地爬下床,穿上拖鞋就奔去洗手间了。
原来是觉得自己还没刷牙。
许南山有些好笑,等乐生也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带着乐生出门去吃早餐。
“这家的早餐种类丰富,还很好吃。”许南山一边点菜,一边对乐生说,“我经常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等早餐端上来,许南山将煎得外焦里嫩的煎蛋递到乐生的碗里:“尝尝?”
乐生用叉子插起来,咬了一小口尝尝味道,发现这煎蛋果然很好吃,里面似乎加了某种特殊的香料,吃起来满嘴余香,里面的蛋黄格外的嫩。他笑着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好吃!虽然没有说话,许南山已经自动翻译了出来。
“乐生?”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温柔嗓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许南山流氓又油腻呢,我儿子被大猪蹄子拱了即视感
第32章 吵架
那声音轻柔好听, 许南山眉头一挑, 循声回头看去, 站在早餐店门口的果然是虞宁。许南山不动声色地将乐生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 才抬头笑道:“虞小姐啊?早。”
乐生也抬头冲她笑了笑,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八月份, 长山市的天气很炎热, 但早餐店里开了冷气, 倒也不热。虞宁穿了件豆沙色的无袖上衣,A字裙,露出细白的胳膊和笔直的双腿,在人群里很惹眼。她也没跟乐生客气, 笑着坐了过来, 温柔的樱花味香水顺着晨间的微风飘过来,虞宁挽了挽耳边的发, 笑问:“许先生请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