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44)
当时由于还有别的事,乐生没有买。那胸针是限量款,很快就售空没有了。没想到虞宁如此上心,回国后还记着这件事,托在英国的朋友给他买了空运过来。
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假的。乐生安静的世界里,除了观察他人的神态动作,揣测他人的心理,常常没什么事做。虞宁藏得再好,眼神又怎么能骗人?
乐生心中叹了口气,定定神,强迫自己忘掉这些,把注意力转移到身旁的人身上来。于是偏头看着许南山,意有所指道:“可惜师姐走了,我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甜点了。”
许南山:“你后来还去吃她做的甜点了?不是说别去么?”
乐生:“但你又没做给我吃。”
学甜点失败并放弃的许南山,想起他给自己披了个会做甜点的马甲,头有点疼,但是人设不能垮:“……那我改天做给你吃。”
乐生追问:“哪天?”
许南山:“……”
吃过晚饭后,许南山抱着乐生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剧里狗血老套的剧情,主演拙劣的演技让许南山提不起兴趣,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到乐生的脸上。
乐生疑惑地看过来。
许南山说:“这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吧,看看我们的演唱会,怎么样?”
乐生当然没有意见。
许南山的演唱会有视频网站的直播,现在各网站的播放量都已经到了几百万次。许南山随意点开一个。从头到尾看下来,许南山对自己的表演是满意的,要给自己打分的话,他打99分,剩下一分留下进步的空间。
不过许南山比较想看乐生的表演,所以看了几首歌,就直接跳到了《灯塔》。许南山点开的恰好是第一天,也就算乐生出了小差错的那次。
乐生见许南山要看这个,仿佛要被公开处刑似的,立刻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许南山好笑,把乐生的手扒下来,握在手心里:“怎么,别人都看得,我看不得了?”
乐生咬着唇摇头:“是我脚滑了……还好没出问题。”
许南山捏着乐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然后低头在乐生唇上碰了一下,温声笑道:“就算出了点小问题又怎么样?人总是会犯错的。你是我叫来的,出了问题,也有我跟你一起担着。”
乐生听后更加羞愧了。
许南山凑上前来,贴着他耳朵含笑道:“你要是觉得自责,今晚赔偿给我,怎么样?”那声音又低又轻,透着压抑的隐秘欲望。
乐生的耳朵腾地红了,慌乱地咬着唇,微侧过身,垂下眼。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很明白。
“嗯?你觉得怎么样,乐生?”
微微上扬的尾音消失在空气里,像个撩人的小钩子,在乐生心头钩了一下,痒痒的。他呼吸微滞,别过脸,向后缩了缩。
许南山却不肯放过他,手撑在沙发上靠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乐生。乐生退,他就进,直到把人压倒在了沙发上,许南山才像只耐心捕食猎物的猛兽,俯下身去,吻在乐生柔软的双唇上。
空气仿佛充满着柔软的棉花糖,乐生的手攥着沙发,手心汗津津的。吻罢,许南山将人拦腰抱起就往楼上走。但他并没有去卧室,而是去了浴室。
“嗯……先洗个鸳鸯浴,然后再……”许南山是这样想的。
许南山想得挺好,但到浴室里,乐生死守着自己裤头,严阵以待的表情,让许南山有些麻了爪。他柔声诱哄道:“乖,乐生,我们只是洗澡而已。”
乐生满脸怀疑地盯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脱,那我先脱了啊。”许南山说,他反锁上浴室的门,免得乐生趁机跑出去,然后就大大方方地开始脱衣服。夏天天气热,总共也没穿多少,许南山抓着T恤衣摆往上一扬,就把T恤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
乐生被惊到似地飞快收回眼,移开了视线。
许南山继续把短裤和内裤都扒了下来,浑身未着寸缕,赤条条地向乐生走过来。乐生大约也是觉得自己活像被欺负的良家妇女似的,只是侧着脸,低着头,倒没有再躲。
他只是害羞,并非不愿意。他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很少和其他人有什么亲密举动,因此不大适应。可由于对象是许南山,他才愿意慢慢去适应。
许南山宽厚温暖的胸膛靠过来,他从身后环住乐生,低头在他耳边说:“你要穿着衣服洗么?”
乐生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抓着裤头的力道没那么大了,他转过身,抬起绯红的脸看了许南山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自暴自弃似地把额头靠到了许南山的肩上。这便是默许了。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升高了许多,当许南山将乐生的上衣脱下来,并继续往下脱时。乐生已经羞得捂住脸,要无地自容了。
许南山弯唇,揽住乐生光裸的背,将人带到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那浴缸很大,足够装下两个人,也并不显得拥挤。许南山给乐生打湿了头发,挤了点洗发水在手上,打成泡泡,抹到乐生乌黑的头发上。乐生缩着脑袋,跪坐在浴缸里,手放在腿上,看着像是犯错的小孩似的。
许南山忍不住笑出声:“别紧张,也别害羞,我又不是外人。”
乐生垂着眼,觉得许南山手指穿过发丝,触碰到头皮时带来的微痒,都让他难以自控。
这个澡洗得格外艰难,不管是对于许南山,还是乐生。许南山见光是一起洗个澡,乐生就害羞得不行了,余下的便也没敢再提,只能强忍着做个柳下惠。
乐生上回跟别人一起洗澡,大概是十几年前,他还没有失声,父母还未离异时,跟父亲一起洗澡。这感觉对于他而言,新奇又不安。从心底深处,他渴望着和许南山更亲密一些,却又克服不了自己的羞怯。
洗完澡,回到床上睡觉时,许南山没敢再跟乐生太亲密。熄了灯后,静谧的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乐生浅浅的呼吸声。今夜关着窗,开了冷气,所以没有风声,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响动。拉严实了的窗帘透不进半分月光,屋内黑不见五指。
许南山背对着乐生睡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乐生睡。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做着剧烈的内心挣扎:做人,还是不做人,这是个问题。
今夜乐生没被许南山抱着睡觉,也有些不自在,他暗自揣测,会不会是自己太不配合,让许南山不高兴了?事实上,他的身体也有些发热。乐生也在挣扎,他该怎么办,要主动一点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同床共枕的人,各自心怀鬼胎,就在许南山暗叹了口气,决定做个人时,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
许南山小腹一紧,这是闹哪样?
“乐生……?”许南山低声问。
乐生的回答是向他这边挪了挪身子,然后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许南山心态崩了。
“你……”许南山一开口,嗓子有些哑,眼底暗沉沉的欲望有些压不住了。许南山转过身,在黑暗中盯着乐生的眼睛,低声警告,“别瞎碰。”
乐生又向他怀里缩了缩,然而这一缩,乐生的动作就僵住了,他大腿上顶到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许南山舔了舔嘴唇,心说:你自找的。便伸手握住乐生的手,低语道:“摸摸看?”
这场景与前几天许南山醉酒后的情形重合。
乐生的身体紧绷而僵硬,许南山自然感觉得到,也没太为难他,一边拉着乐生的手往下,一边微微起身,左手撑在乐生脑侧,半压在乐生身上。而后他俯身亲吻乐生的耳朵,用气声哄道:“用手就可以。”
月明星稀的夏夜里,明明开了冷气的卧室中,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热。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三十一号晚上,在酒店里那样浓烈的酒气,烈酒入喉,让人脑子都醉醺醺的。剧烈的心跳此起彼伏,响作一团,轻薄的蚕丝被与柔软的睡衣衣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逐渐急促的呼吸透露着主人的兴奋。
许南山发泄过后,便一边重重吻着乐生的唇,一边用手抚慰他。
结束后,许南山用纸巾给自己和乐生擦了手,亲亲他的唇角,把人的脑后按到自己怀里,柔声道:“睡吧。”
……
六号,许南山飞去外地录制《食髓知味》第十二期。这回乐生也跟着去了。由于是最后一起,节目组请了几位临时加入的特邀嘉宾。包括听说做饭手艺很好的歌王骆涛。
许南山上一回见骆涛,还是在他生日那天去机场接乐生时。许南山和骆涛偶尔能在一些音乐类的节目,或者颁奖典礼上碰到,但交情不深。而由于骆清翔此人的存在,许南山对骆涛实在很难有好感。
节目录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由于许南山爱吃辣,因此在节目组请来的厨子做菜时,许南山建议他放一些辣。这话被骆涛听到,骆涛便笑道:“年轻的歌手要爱惜自己的嗓子,辣椒刺激性强,对嗓子不好。”
这时旁边一个傻不愣登的综艺新人脱口而出:“吃辣也不一定坏嗓子呀,山山就可爱吃辣了,嗓子还是很好。”
这话一出来,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那女孩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不知是情商低还是怎么,自己还没知觉似的,掩嘴笑道:“不过山山总被经纪人管着,不让他吃辣,他偶尔偷吃,也没事。”
许南山觉得这新人在搞自己。
谁知那新人还没完:“不过骆叔是要注意点儿,不只是嗓子,也还要多多注意身体。山山毕竟是年轻些,还能作几年。”话里话外暗示骆涛年纪大了,嗓子要倒了,而许南山正年轻,嗓子好。
许南山:“……”
骆涛扯了扯嘴角,扫了那年轻女孩一眼,又扫了许南山一眼,没说话,坐一边儿去了。他如今确实年纪渐长,没法像年轻时候那样唱高音了,唱一场两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下来,也觉得吃力,甚至需要打封闭,才能唱下去。这话着实是在戳他的伤口。
许南山皱了眉,转头道:“你怎么好像很了解我?”
女孩笑着说:“当然啦,因为我是你粉丝啊山山!”
黑粉吧?许南山心情有点僵硬,对于粉丝他一向是很宽容的,但这女孩一脸黑粉样,让他实在很难宽容起来,撇了下嘴角,轻轻道:“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许南山话音才落,周围的人心里就咯噔一下:要糟!摄影师倒是很冷静地在录,心底还有些兴奋——有撕逼就有爆点啊!
女孩勉强笑了下,似乎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尴尬地小声道:“对不起,山山。”
眼看着气氛越看越诡异,旁边人连忙上来和稀泥,想把这段和过去。许南山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心说这人也没什么名气,他看着脸熟,却不大认识,名字也没怎么听过,叫徐凝。她是怎么作为最后一期特邀嘉宾混进来的,走后门的吧?有人搭台,许南山又商业吹了骆涛几句,暂时把这一茬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