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有毒「重生」(43)
“四个五。”
“四个八。”
“王炸,三带一,赢了。”秦云深淡定自若的将方桌上的金子往自己这边挪,这斗地主是有那么些意思。
定南王见秦云深赢钱,脸上也跟着乐,笑眯眯的,自己输钱也高兴。
而陈文晋此刻已经杀红了眼,怒拍煌九一把,“你就不能给力一些,拦住啊!出大牌顶死他!”
煌九脸上的温度频临冰点,抬眸冷冷道:“他有王炸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的牌那么烂。”
被谁牌烂的陈文晋心底顿时很受伤,炸顺子三带一都是好牌啊,可压不住别人牌运好啊,那殷无痕的牌把把都靓的妒忌人,别人还没出几张,他已经赢了!大小王好像长了腿一般,可劲王殷无痕手里钻,他那一个气啊!
“小爷我就不信赢不了,再来再来!”
一个时辰后。
陈文晋满脸沧桑,无精打采,瞅着秦云深面前堆着的金银玉器,抹泪,心疼死了......
“我彻底认输了,要是搁现代,就你这运气不是百万富翁,两套房子也没跑了。”
几人已经对陈文晋时不时冒出不明所以的的话习惯了,并未放在心上,该掏钱的掏钱,该收钱的收钱。
“今日这顿饭还是我请吧。”秦云深眸中惹上了些许笑意,怪不得赌徒那么多,赢钱的滋味的确不错。
定南王感觉秦云深自从开始玩牌整个人都在发光,特别是那双墨色的眸子,犹如七彩琉璃,璀璨耀眼。
陈文晋虽然有点焉,但吃饭掏钱这事绝不让步,嘴里豪气冲天,“绝对不行!今天我说请你吃饭就要请你吃饭,和赢钱输钱没关系,不然我陈文晋成什么人了!”
煌九忽然觉得陈文晋这模样特别可爱,可爱的有点傻,简直就是缺心眼儿。
就在这时楼下大厅响起嘈杂的声音,几人便打开窗瞧瞧热闹,当然陈文晋的动作最快,因为他是最喜欢凑热闹的。
“大家都来瞧瞧!看看!这是个男人哟!好好的女儿家不喜欢,非要去勾搭别人家的丈夫,我孩子都十来岁了,你们看这弄的什么事!”
大厅里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碗筷,仰头朝着妇人那边瞧,边瞧边指指点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妇人拉着的那名男子,个子不高,眉清目秀,低着头不敢看向众人,由于没有妇人壮实只能任由妇人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看着男子这样,妇人更是怒火丛生,“放着娇滴滴的姑娘不喜欢,非做那兔儿爷,一个大老爷们屈人身上也不害臊,你对不对得起你们家的老祖宗还有你爹你娘?好,就算你喜欢男人,异情阁里多的是,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非学女人偷汉子,呸!臭不要脸!”这妇人在城北卖豆腐,出了名的豆腐夜叉,整日把自家丈夫捏在手里,不敢反抗,好多人都看她不顺眼,可是与面前这个偷别人丈夫的兔儿爷相比,豆腐夜叉占理多了。
那名被妇人抓着不放的男子,快要哭出来了,几次都没有从妇人的手中挣开。
就在这时候一名中年人开口道:“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为何要做这种自取折辱的事儿?哎,造孽啊。”
随后也有人跟着开口,“就是就是,明明是个男人非要当个女人,有病吧?”
最后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男子说的无处可逃,最后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敢再听。
陈文晋满脸纠结,这种事他开口也不好,不开口也不好,要说帮那个男子说话吧,那男子的确偷了人家的丈夫,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可总归受害者占理,如果不帮那名男子说话,陈文晋瞧着他的可怜劲又有些不落忍。
秦云深看着楼下上演的一吃闹剧,抿了抿唇,眸中森冷,上一世秦楚楚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抢了她的男人?可笑至极,端王从未爱过自己,至于端王对秦楚楚...他不知道端王对秦楚楚是不是真爱,但他可以肯定,秦楚楚在端王的心底比他重要。
定南王明显感觉到秦云深的气息变化,抬手关上窗,嘴里道:“妇人和那男子到如此境地不愿别人,只愿他们自己,有因必有果,做什么事儿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像他决定娶秦云深,背后也要放弃很多东西...
过了好久,楼下才安静下来,而他们也酒足饭饱,准备离开京斐。
几人都喝了酒,唯有陈文晋醉的最很,明明不能喝非要装出老子天下第一千杯不醉的样子,煌九扶着陈文晋,掐死他的心都有。
秦云深今日也喝不少酒,或许是因为心情,又或许他从重生以来就紧绷着情绪没有放松,所以便与陈文晋你来我往多喝两杯。虽然他不需要定南王扶着,但他的眼睛却有些模糊,脚步微滞,秋风一吹,脑袋更沉了。
定南王耷拉着脸,他怎么不知道秦云深那么能喝。
他们本来吃的是午膳,但玩了一下午的牌,再加上吃饭浪费的时间,头顶的天早已擦黑,就连月亮都高高挂起。
陈文晋不愿意坐马车,非要走着,说胃里不舒服,想要吹吹风,所以几人便准备走着回去,至于定南王当然没有意见,能和秦云深多些相处时间,他求之不得。
“月黑风高,杀人之夜,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吗,电视上的这种天气容易碰到杀手,但是我不怕!因为碰到杀手的除了主角就是炮灰,而我虽然当不上主角,配角绰绰有余,所以必会逢凶化吉,福大命大,就算是死,也是为主角而牺牲!”这些话全是陈文晋胡诌的,喝醉了脑洞大开,自然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煌九冷着脸,他真想把这人扔在地上一走了之,忽然,顿住脚步,同时定南王也收住迈向前方的脚步,面色一沉,将边上的秦云深拉到自己的右边,煌九与定南王背对着他们,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陈文晋扒在煌九的背上,打了个酒嗝,“怎么不走了,还没到家啊。”
煌九闷声道:“你给我老实点。”
秦云深虽然有些醉意,但脑子清醒,一看便知道出事了,见定南王与煌九的模样,怕是周围有刺客来袭。
就在这时,十几名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手里刀锋闪着光,在漆黑的夜晚里尤其刺眼。
定南王眯眸,对着秦云深低声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现在带着陈文晋赶紧走,我和煌九顶着。”
秦云深也知此时事态严重,面上忍不住闪过担忧,紧紧攥着定南王的手臂,道:“一切小心,我们走后你就别再硬碰硬,想办法逃走再说。”
定南王竟然笑出声来,“放心。”能得秦云深如此在意,就算再碰上几回刺客他也高兴。
秦云深见定南王此时还笑得出来,只觉得定南王已经无药可救。
煌九二话不说将陈文晋交给秦云深,道:“快走!”
秦云深便拖着陈文晋往后退。
这时候黑衣人们纷纷上前冲来与定南王和煌九打成一片,他们当然察觉到秦云深和陈文晋率先逃跑,心底犹疑着要不要去追。
宸忆想了想还是向着秦云深追去,因为碧落的杀手从不留活口,主子说不能露出马脚,那他就要‘赶尽杀绝’。
定南王见状一把踹开朝着他扑来的杀手,转身向着宸忆飞奔而去,而宸忆已然追上秦云深和陈文晋,而煌九则继续缠住其他黑衣人的脚步,就算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心中后悔今日出来没有带上锦衣卫。
宸忆一剑刺向秦云深的胸口,其实也就是吓吓他而已,因为定南王已经跟来了。
秦云深眼看着利剑到来,他却无法躲避,虽然他会易容锁骨,但他没有内力,只会些拳脚功夫罢了,在这些杀人不见血的刺客面前,根本起不上作用。
宸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将要刺进秦云深的胸口,心底暗自焦急,定南王怎么还不来,当眼角的余光撇到那抹白影后,便彻底放心了,所以就没有收回剑,因为定南王绝对能将秦云深从他的剑下救出。
可是他错了,定南王居然没有把他的剑打掉,而是推开那两人,将自己暴露在凌然的剑光之下。
只听一声闷响,宸忆的剑瞬间刺穿定南王的胸口,鲜血缓缓流出,染红白色的衣襟。
宸忆的手微微发抖,主子发话说只是伤了定南王而不是杀了他,他想不明白,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定南王怎么会挡不住他的剑,而且此时定南王居然笑了,这让宸忆更加觉得诡异。
“撤!”大吼一声,带着所以人赶紧撤了,定南王都已经这样,他们还敢动手么,恐怕今日的事无法向主子交差。
秦云深愣愣的望着定南王胸口的利剑,失了神,等秦云深反应过来的时候,煌九已经带着定南王走了,他要第一时间回宫找太医为越琰救治,如果越琰有什么万一,那么整个大阎都要乱套了......
扶起依旧醉的不省人事的陈文晋,秦云深把他送回丞相府,而后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怅然若失。
回到殷府的时候,管家见秦云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询问是否身子不适,要不要请大夫。
秦云深摇摇头,面色苍白,忽然停住脚,向着管家低声问道:“你说被人一剑穿胸还能活吗?”
管家虽然不知道秦云深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横磨两可的回道:“这要看人的运气和身体,不过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秦云深喃喃道:“是吗...”此刻他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只有定南王那鲜血淋淋的伤口。
白越琰,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不会的,你运气那么好,怎么会死?
第五十一章
三王府。
三王爷面色悠然的坐在书房,缓缓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眯眼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定南王?”
宸忆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启禀王爷,属下办事不利,一不小心重伤了定南王。”
三王爷本是懒散的神情顿时收了起来,语气低沉,“重伤?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将斩月斩情二人引开,然后刺杀定南王,按照碧落杀手的宗旨,想刺伤与定南王同行的人,装作不留活口的模样,可谁知道,定南王竟然为他们以身挡剑,丝毫不顾自身安危,属下想收回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剑穿透定南王的心口......”到现在宸忆都想不明白,那一剑定南王明明能够挡下,为何不反抗,任自己伤到他,百思不得其解。
三王爷脸上顿时焦急起来,“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非要拿自己的命去赌,摆驾,本王要即刻进宫!”
坐在轿撵上,三王爷恨不得抬轿的奴才再走快一些,无奈皇宫太大,又不能骑马,心底焦躁无比。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将来皇位只能属于白越琰一个人,所以他从未对那个位子动过任何念想。他之所以总是与太子和端王对抗,那是因为他私下为定南王铺路,为他扫除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