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病娇对我求而不得(57)
他的眼神闪闪发光,充满了怒火。“你这是爱他吗?你这根本不是爱他,你只是将他视作了一只手掌上的金丝雀,将他托在手上观赏把玩,却始终将他用无形的绳索束缚!”
陆盈渊嗤笑了一声。
“你说我不爱他?但是你又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你怎么不知道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能表现得通情达理,而不是和我一样?”
“再怎样也比现在在你这里强。”黎洛回敬他一句。
“是你以为的强,还是清匪以为的?”
“那你觉得清匪现在就快乐吗?”
不,请放过清匪吧,小清匪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清匪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有可无,他吧唧了一下嘴,觉得嘴里有点发干。
……他好紧张,他想吃梨了。
“你竟然还能自称是爱他的?你能为他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陆清匪心里正想着吃梨吃枣子吃苹果吃葡萄,就看见陆盈渊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一身的肌肉。
他单膝跪倒在陆清匪的面前,拉住他的一只手放上自己的后颈。柔软白皙的脖颈毫无掩饰地展露出来,如同天鹅修长的脖颈一般微微弯曲,又好像是臣子跪在他的王上面前,宣示着献上自己的一切,轻薄的灵魂,永生永世的忠诚,无边无尽的财富,和恒久的生命。
“你愿意标记我吗?”强大的Alpha轻声地问道。
陆清匪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下涌动着的血管,陆盈渊的心跳似乎有些太快了。
隽永沉醉的鸢尾花香弥漫开来,他睁大了眼睛,却只看到了一片白雾。
也许是被那气味所蛊惑,或者是那场景太过诱人,总之,柔滑的皮肤从舌尖划过的感觉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妙。上下齿的每一次轻碰都能引起一阵惊人的战-栗。
他凭借着自己的本能撕咬着,在那原本洁白的后脖颈上吸-吮出淡淡的玫红色-吻痕。浓郁的香味从那块小小的皮肤下面传来,他的牙齿轻轻咬合,能觉察到那下面血管的一下下急切的脉动。
权力欲,掌控欲,破坏欲,从来都是男人无法克制的疯狂本性。
尤其是,当那人还是一个比他强壮得多的alpha。
以至于当他被黎洛抱住从男人的身伤拖起来的时候,他几乎浑身都软了。
他的同桌一把把他的头按在了他自个后颈上。
“我也有,你不要咬他,来咬我吧。”
陆清匪迷迷糊糊地被人按着头在那上面舔了几口,顶着那要把他的脖子扭断的力量抬起头来喘了口气。
“我能…”他舔了舔嘴角,“咬一口你的腿吗?”
黎洛的裤子当即就掉到了地下。
两条大长腿往他面前一摆,瘦削的小腿绷紧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给你吃。”
陆清匪眼前发晕,俯下身子就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
因为味道太好了所以就又咬了一口。
可能是脑子太过于混沌,所以当他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
???
【此世界攻略已完成,检测到有空间风暴接近,此空间出于危险之中,为了宿主的安全进行强制脱离,脱离倒计时十,九,八,七……】
然后十秒钟之后,陆清匪就双眼一闭,没了呼吸。
他临死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我日,他这次竟然挂在了床上,好丢脸!
但是就在陆清匪失去呼吸的同时,陆盈渊原本沉寂的双眼中忽然显出了一抹亮光,他原本冷峻的气质忽然柔和下来,眼神变得悲怆又哀伤。
那是一种历经千万世界的寻觅求索却仍与所爱之人擦肩而过的求而不得。
“还是,来不及吗?”他轻声说道。
“你是谁?”黎洛抱着少年的身体警惕地看向他。“你不是陆盈渊,你要做什么?”
“我?”那人展颜一笑,“我是和你一样的人。”
“我在做什么你迟早都会知道。现在,我们得赶紧离开了。”
“我们?”
那人一手将他提了起来,好像他根本就是个没有重量的布娃娃一样。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实际上,并不是完全的没有亮光。
只是那些世界边界的碰撞太过于密集而又过于宽泛,用普通的人眼根本就无法捕捉。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必须要记住一件事情,在下个世界,一定记得告诉他一句话。”
黑洞越来越大,并没有风,但是世界之间的融合引力正在扯动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哗哗作响。
“谁?什么话?清匪呢?”
那人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镜子,注意镜子,你告诉他这两个字。”
“那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
那人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因为我担心我也会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请个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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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很用心写的故事,也不想就这样仓促的结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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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比较多~没办法更新了,可我会乖乖码字存稿的~
第75章 缠君玉腕劳相忆(一)
作者有话要说:此卷排雷:BE!虐攻!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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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的甜饼不是很多,主要为了后面最终卷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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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看的小甜心可以跳过,后文再出现的时候会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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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心呀~爱你们!
昔游城是南疆的一座僻远小城,挤在燕回山和盛雪山的缝隙里,逼仄得像棋盘上一颗无处安放的棋子。
除了出入西漠的商队偶尔会在这里停留片刻,就是每年旱季都会来遛弯的悍匪马贼还记得这个小地方。
但是昔游城有一条河。
有河就会有船。
晴空万里,雁过留痕。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青。
但是在昔游城的这座画船上,雕工精致的窗户却被无数飘飘扬扬的淡紫绫罗遮了个彻底。
这种绫罗来自东海,从南疆去东海的路很远。
所以在南疆这种绸缎很贵,很奢侈。
画船里人很多,他们看起来都有钱有势,衣着华贵,却都默不作声。
融雪河的水位很低,即使是在雨季。
弄来这样一艘船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为它可能只能用两个月。
然后就会搁浅在满是黄土的干涸河床上,并可能再也没有被使用的那一天。
船的主人似乎并不介意,这或是因为他有钱,或者是因为他想表现得有钱,这并没有区别。
就像他现在用的这支紫毫笔一样,他用这支笔,并不是因为这支笔更加好用,而是因为这支笔更贵,更能显出他的身份。
他在那张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点上画中人的那双婉转美目。
画中人登时双目生光,流眄熠熠,朱唇含露,柔颊飘发,宛如活人。
船中寂静一片,随后开始响起周围人的啧啧陈赞。
“陈九陈公子这画……绝了!”
“真不愧是丹青笔!”
“这画中人可真的是好看!不知世上是否真的有这般的美人!”
“我等也只能在画中一饱眼福了!”
被称为陈九的是位颇为年轻的公子,他衣着华贵,面容俊秀,此时虽然已然胜券在握,但是却不露出骄矜之色。
“是在下输了。”对面的老先生长叹一声,主动走下台去。
人群中登时又是一阵喧哗。
“薛老先生的画完全被比下去了…唉,这是第几个了?不知在画之一途上真的有人能够胜过陈公子吗?”
“这位陈公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这样的气度,怕是那些清平城里的富家公子哥也比不上吧。”
“去去!他要是真的这般不凡,早就去清平城了,还来我们这南疆的僻远小城做什么?!”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娇俏女声。
人群散开,露出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面带红纱,身子曼美。
她盈盈一拜。
“久闻丹青笔大名,于画之一途陈公子在此地自然难寻对手。小女子却听闻陈公子在道法之上也是所知不浅,不知今日能否请教一二?”
陈九放下手中紫毫,面上带笑。“不敢当,只是不知姑娘要如何请教?画船狭小,不适合舞刀弄枪。”
红衣女收袖苦笑,“公子抬举,我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子,身无道法,怎敢与丹青笔比试?只是好奇罢了。”
高台上的华服青年笑而不语,微动衣摆,一位侍卫弯腰向前,呈递上一个小盒子。
画船上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都被那个小盒子吸引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盒子是沉木的,很小,很精致。
陈九慢慢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里面是一个黄铜色的小铃铛,看起来很小巧,也很普通,上面穿着一根红色的线。
陈九拿起那个铃铛的引线,将它放在掌心,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铃铛并没有响。
“这是一件法器,名为醉玲珑,也叫清心铃。”陈九解释。“只有遇见邪祟妖魔时这铃铛才会响。”
他将铃铛拿在手上,显然是想使什么法术。
但是就在此时,他手上的铃铛却忽然响了起来,好像发疯一样四处乱撞。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彻船舱,画船中众人脸色也越发难看。
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开口问。
“陈…陈公子,您这铃铛,是不是坏掉了啊?”
陈九此时脸色苍白如鬼,再无刚刚洒脱风范。“不,不可能啊!”他大喊出声,“这,这铃铛,不可能坏啊!”
他仓皇将铃铛举起到眼前仔细观看,却冷不防身后一股子阴寒的冷气蓦然升起,伴随着一种极其危险的预感。
一团黑气砰然炸开,竟然是刚才那位红衣女子。
只是她此时面色发黑,身上不断冒出黑气,嘴巴大张,直扑向陈九而去。
她原来并非人类,而是伪装的妖魔!
“何处妖魔作祟!”
忽然一道清脆嗓声响起,一抹暗黄身影骤然破开层层叠叠的绫罗冲进船来。
“呵!我和公子追了你一个月了!今日总算把你捉到手了!”
那人话音还未落,另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直直冲着中间那位陈公子而去。
一阵刺耳的尖啸响起,无声的气浪震荡画船,人们一阵东倒西歪。待到风平浪静,便见画船中原本站着陈九的位置此时正站着一个极其漂亮的青年。
方才他是直接打破了船舱顶进来的,因此那上面此时还露着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