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32)
他调出计算器,算了算自己手上的余款,然后蹙着眉头思考了下应该先还哪几笔欠款。
经过几个月的忙忙碌碌,他手上的欠款已还了五六成,剩下的大头就是宁好的了。
他平时用钱的地方很少,吃得少而简单,住在封允那里,衣服根本穿不过来……
之后的大项开支也只有一样,是服设方面的设备和用料的支出,事实上有些面料的确是挺贵的。
他算着那个数字,总想先把宁好的钱还回去。
宁好的钱大部分都是罗修典给的,他不好老占着。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封允开门的时候,覃闻语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宁安示意封允先进去,自己到与平台相接的铁门前接电话,门关着,但并没有上锁,因为平时老有邻居上来晾晒被褥衣物。
他打开门,仰头看着漫天雪花,跟覃闻语通话。
覃闻语开门见山地问:“安安,明天有个低端的秀,你方便过去一下吗?”
“明天?”宁安疑惑地问:“这么急?”
“不是什么正经秀,有家咖啡厅刚开业,想找几个模特在露天区走一场秀,时间比较长,也没有彩排那一套,”覃闻语说:“我知道这种活你看不上,不过手上实在找不到人了,就问你一嘴,看能不能救个急?”
“报酬怎么样?”宁安问,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不低,因为着急,而且时间也比较久。”
“行,我去,”宁安沉吟了一下:小语,后面如果还有赚钱快的活儿,也给我打个招呼。”
挂了电话,他又站了一会儿,他缺钱,至于这种活动掉不掉份儿,来不及计较那么多了。
门敞着一线,一线温暖的光从门缝儿里泻出来。
宁安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夜晚安静,空旷走廊适当地放大了人声。
封允进门后并没有往里走,而是靠墙站着,宁安的一字一句他都听的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晚上9点或者12点更,谢谢大家,如有变动我会在文案或者微博标出来,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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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爱日万的大大 4瓶,
谢谢,我会加油哒
第27章 Chapter 27
宁安进来的时候, 封允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听到动静他问了一句:“我泡了乌龙茶, 你要喝点吗?减肥。”
宁安一边脱大衣一边答:“不喝了,怕睡不好。”
封允走出来, 靠着门框看他:“谁先用浴室?”
“你用,我等会儿。”宁安头也没抬地进了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桌上摆着一壶无人问津的热茶, 袅袅热气不紧不慢地升腾而起。
那热气刚才看还是热热闹闹的,这会儿却显的寂寞寥落了起来。
像一幅动态的画, 亦像一颗被冷落的心。
封允淡淡地看了片刻, 过去倒了一杯, 捂在了手心里。
待他洗完澡出来, 宁安房里还是没有动静。
以前他是不管的,但现在不行, 他过去敲了敲门:“我用好了。”
宁安答了一句:“好。”
气息不稳,呼吸急促,带着气音。
很不对劲儿。
封允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住门柄, 悄悄拧开一道缝隙,他倚着门框往里看,宁安正躺在瑜伽垫上,一双长腿抬在墙上,在做卷腹。
汗水打湿了他的发,身上的白色棉T洇出了水痕,显见已运动了好大一会儿。
封允看了一会儿, 道:“怪不得不喝我的茶。”
宁安闻言停了下来,他躺在垫子上喘息着转过头来,疑惑地问:“我没关门么?”
封允面不改色:“没关。”
“哦。”宁安坐起身来,他穿着运动短裤,将一双长腿盘着,显然还有些疑惑。
“关什么门,两个大男人。”封允补充了一句。
宁安想了想:“哦。”
乍一停下运动,汗水便争先恐后涌了出来,他眼睫鼻尖都被染湿了。
白色T恤被浸透,露出一层模糊的肉色来。
宁安抬手将湿漉漉的额发往后笼了笼:“不用管我,我拉伸下就去洗澡。”
封允看着他,那汗意像一种无知的诱惑,将他的眼神烧灼。
他的眼神一点点暗沉起来,浑身的肌肉线条紧绷,唇角也抿平了。
宁安伸出一条腿,抬起手臂,往下下腰,准备做拉伸。
无意间对上封允的目光又疑惑地停了下来:“我没得罪您,您那眼神跟狼似的,吓人。”
封允沉默着移开目光,转身走了。
宁安愣了愣,自己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肯再多花心思,转而专心做起运动来。
封允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浓密的眉压着一双深邃的眼。
像狼一样?宁安那句疑惑的话,让他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他难为情地眯了眯眼,轻轻“操”了一声,最终还是没压住眼睛深处的那抹笑意。
那笑意甚至让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愤怒感,他跟自己较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妥协地偏了头。
这下不止眼睛了,连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雪下了一夜,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天空中乌云尽散,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喷薄而出。
封允从睡梦中醒来,他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在平台上忙碌的宁安。
大概雪天路滑,他没有出去跑步,反而到平台上清扫积雪。
他穿着球鞋,一条牛仔长裤,配着灰色卫衣,衣袖卷了起来,弯着腰不紧不慢地从平台入口往晾衣绳处清扫。
大概是工具不太趁手,他只扫了一条主道,又把晾衣绳下面清扫出一片干净的空地。
封允站在窗前静静看了片刻,阳光笼着那个平日里没什么稀奇的平台,连积雪都带了温柔。
他没过去帮忙,转身进了厨房去准备早餐。
待宁安携着寒气进门时,热腾腾的早餐已经摆上了餐桌。
两杯热好的牛奶,两盘绿油油的小菜,两根煮玉米,还蒸了一根铁棍山药。
都是宁安能吃的。
宁安洗了把手,一边看手机一边坐了下来。
封允将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平台不用扫的,平时很少有人上来。”
“不啊,”宁安的脸颊和鼻尖被风吹的通红,一边回信息一边说:“平常我见有老人和女人上来晾晒被褥衣物,万一滑倒就麻烦了。”
封允早出晚归的,倒真没太注意过这些。
宁安说着把手机放一边,端起杯子喝牛奶:“可惜工具不称手。”
封允把玉米递给他,夸他:“你做的很好了,回头我买铲子回来,下次让你大展身手,快吃。”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宁安将玉米接了过去。
封允觉得自己得了病一般,和宁安吃的每餐饭都强迫症般盯着他吃了多少,恨不得他多吃一口再多吃一口。
宁安在那边啃玉米,封允不时便看上一眼,不是看宁安,而是看宁安手中的玉米。
直到宁安将那根玉米啃干净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就这么点小事儿,却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封冉这边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黎氏的独子黎远书。
封冉见过黎远书两次,一次是在SOSO三楼封允的办公室内,当时黎远书和楚雅言在一起。
初时她以为黎远书和楚雅言是一对小情侣,后来却感觉他看封允的眼神要比看楚雅言火热的多。
第二次见他,是在封允和宁安的婚礼上,黎远书的表现,让她确定他对封允有意思。
虽然不知道黎远书来找自己是为什么,但封冉还是让胡嫂好好准备了茶水果盘,含着笑招待了他。
黎远书很客气,带的礼品也十分贵重,封冉看了一眼,客套地寒暄了几句。
黎远书对封冉极尊重,只是要进入正题时却欲言又止。
封冉看了胡嫂一眼,让她出去买点水果。
待人走了,黎远书才郑重道:“阿姨,前两天我刚见过楚勤。”
楚勤的名字让封冉脸上的笑意退了下去:“那么你来是?”
黎远书没答,反而问道:“阿姨,我喜欢封允,这件事您知道吗?”
封冉没想到他主动提这件事,淡淡道:“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一个老婆子哪能知道。”
“阿姨,”黎远书诚恳地道:“楚勤恨封允,想借我们之间那点感情纠葛,借刀杀人。”
“所以呢?”封冉又问了一次:“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黎远书就算见多识广,但封冉的年龄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个小孩子牵着走。
“楚勤这个人太蠢了,”黎远书笑笑,开门见山:“既然他想借刀杀人,那么我们不如反过来借他的手,不过不同的是,他想将封允现在的希望彻底毁掉,将他踩死在泥潭里,我却想让封允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看着封冉,语气慢慢坚定:“都有一个‘死’字儿,虽然残酷了些,但不破不立,不把他逼入绝境,又怎么能让他走我们想让他走的那条路呢?您说呢,阿姨?”
封冉眯起眼睛打量他,过了一会儿终于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极美,像有毒的罂粟花。
封允虽然肖母,但笑起来却是阳光灿烂的味道,相似的两张脸,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黎远书看着封冉的笑容,便知道事情成了。
封冉淡淡问道:“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有些事儿我不能亲自去做,”黎远书垂眸:“那样封允他会恨我,所以我需要您帮忙,毕竟您是他的母亲,就算他知道了,就算他再生气,也斩不断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