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110)
该怎么办,我方才已经教过你了。
我数三个数,要是不乖乖照做,我便叫你的一番苦心全部落空,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三,二,…”
“相公,我知道错了…”
鸣轩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这句话。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我”
???
“你是我的’女人’,我再说最后一次,记清楚了么?记清楚了再说一次,这次要是说错,我可不会再轻饶你。”
可怜鸣轩从小接受着皇室的正统教育,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此刻快叫他给逼疯了。
礼义廉耻在心中翻江倒海,逼得鸣轩喉头都模糊了,羞耻的话哽在口中欲出不得出。
“说啊,快说!再不说臣可要动手了!”
君子能受胯-下之辱,鸣轩只能抽噎模糊道,“相公,妾身知道错了。”
“呵,再多叫几声。”
“相公,相公”
鸣轩羞愤屈辱的恨不得当场自尽,韩先却是爱死他耳根发红的模样。“既然你已经明了了自己的身份,那你说,你身为相公的'女人',应当为相公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韩先,你不要再逼我了…”
鸣轩都快哭了,他的反应越是可怜,韩先内心的施虐欲便越强,“你不知道?那臣带你去问问别的大臣,叫他们教教你?”
“别,不要,求你了!”
“那你说,身为臣的'女人',你应当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好夫君…”
“这是理所当然的。除此之外,你还应该洁身自好,身居内室,少出去招蜂引蝶。
还有我韩家的传宗接代,也得算在你头上。记住你的职责了么?若是记住了,便同臣说一遍。
鸣轩该为相公做何?
说不出或是说错了,可是有惩罚的,这惩罚的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韩先咧嘴一笑,绽出一排森白利齿。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鸣轩该为相公洁身自好,该为相公守身如玉,该为相公拒绝诱惑,该为相公打理家事,该为相公开枝散叶…”
说到后面,鸣轩眼圈都红了。
宴会结束后,鸣轩只觉得心力交瘁,在贺公公的搀扶下,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去寝殿,朝床上仰去。
刚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出乎意料的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鸣轩像是见鬼似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韩先,你来做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朕吗!”
韩先阴鸯的冷笑一声,“皇上,您的忘性似乎有些大呢,还需臣好好费心教育您才是。
不过臣此番来并不是兴师问罪的,臣是来提醒您的,臣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您答应臣的条件,也该履行了。”
鸣轩答应韩先的有两件事,一件刚才已经做到了,另外一件便是将仇淳的贵妃之位给废了,和仇淳讲清楚,自己心有所属。
“朕知道了。”
鸣轩不耐烦的挥手道,“朕明日便派人去拟文。你回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了。”
“拟文什么时候都可以,臣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臣要的是你现在便去跟她说清楚,彻底断绝她的痴心妄想!”韩先提高音量,“这也是你之前答应过臣的!君无戏言!”“朕自会想办法给她一个交代,可不是现在!”鸣轩恼火道,“她才刚来大凛,还未适应大凛的环境,朕若是现在去跟她说,对她太过残忍!
羌国于父皇母后有恩,羌王曾经救过母后的命,朕怎能这样恩将仇报!”
“呵,既然做不到,那又为何要答应臣?
既然答应了,那便一定要给臣一个交代!
走,现在去跟她说清楚!你狠不下这个心,臣替你开口!”
“韩先,你不要胡闹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她一个女孩子,现在早歇息下了!
你以为人人都同你这般日夜颠倒,纵情声色?”
这番对比彻底惹恼了韩先,韩先沉下面孔来,“是,臣放浪形骸,她乖巧可人,所以周鸣轩,你今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朕就是不说,你能把朕如何!”
鸣轩忍无可忍的冲着他咆哮道。
韩先一言不发的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扯到了寝殿内,寝殿内的床下有一个密室,机关就在床板上。
韩先一手触动机关,一手将鸣轩扔了上去,鸣轩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掉入了密室当中。
“周鸣轩,你要么乖乖去和她说清楚,要么就在那里面待上整晚罢!”
韩先又触动另外一个机关,密室里的灯笼立刻全灭了。
鸣轩反应过来,已经重重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更为可怕的是,眼前漆黑一片。
若是换成正常人,不会害怕这种黑暗的地方,可是鸣轩不同。鸣轩小的时候曾被一个逆臣贼子给绑架过,那贼子将他藏在城外的一个地窖下面,每天都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那时鸣轩才八岁,刚被绑到地窖的时候,每天都在奋力撞击墙壁,却弄得自己头破血流还是于事无补。
周南和沈修宇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从城外到城内各自包抄,用了约莫八天的时间,这八天他就那样被关着,每天除了一碗清水,什么都没有。
八岁的孩子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哭得嗓子都哑了,都废了,却还是没人来救。
待到周南和沈修宇找到他时,他已经连半点人形都没有了。从那地窖出来之后,他怕人,怕黑,怕吵闹,稍微有点动静便会吓得泪流不止。
周南寸步不离的陪了他半年,最后还是叫长歌用了药,将这段记忆勉强镇压下去,才叫他恢复正常。
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下了轻微的后遗症。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叫鸣轩一下被打回了原形,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无比恐慌和惊惧的撞击着墙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任他再怎么坚不可摧,此时的心境不过是个无助又可怜的八岁小男孩罢了。
13韩先生平第一次觉得后悔+天煞孤星
"来人!救命!救命!"
鸣轩目毗欲裂的在下面大吼,“父皇!母后!救我!救救我!”当年他就是这样在地窖呼救的,周南和沈修宇听到了,将他救了出来。
然而现在他赖以存活的生父生母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无人能帮他。
不知第几次的泣血呼喊后,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身体靠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
因着那次的事,他留下了心悸的病症,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就要这样活活疼死了。
韩先在上面听着他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忽然间动静全无,心中也是泛起嘀咕来。
他耐着性子在上面等了一个时辰,下面声音全无,他终于按捺不住,纵身跳入密室中。
他正要找鸣轩兴师问罪,烛火亮起,却看到鸣轩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双拳的关节上全是斑斑血迹。
“周鸣轩!你莫要故弄玄虚,起来!”
韩先抬靴,以靴尖抬起鸣轩的下颌,要是换成平时,这轻佻的动作早让鸣轩扑上来打人了,可今天他非但没有扑上来,反而朝着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