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120)
难以抑制的,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眶,叫他差一点看不清前方的路,摔倒在了草丛中。
几个时辰后,官兵上去给张统领他们收尸,他独自一人回宫去了。
他回到宫中的时候,众臣前来相迎,却发现他跟个血人似的,浑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没有一处未沾到血的地方。
他叫贺公公搀着,失魂落魄的叫送往太医院。
路上又突降暴雨,电闪雷鸣,贺公公要给他撑伞,他拒绝了。于是,在轰然作响的雷声中,因为有雷声和大雨的掩盖,他终于能够痛痛快快、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了。
——是他杀了他们。
他既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韩先。
他们两个,都该不得好死。
翌日,鸣轩便将自己之前布在韩家外戚的网狠狠收了一波,毫不留情的砍了几个韩姓外戚的脑袋。
这叫韩母着实伤心了一把,重病差点死去,韩先也跟着痛苦难受了一番,因着张统领等人的死对鸣轩产生的愧疚悔恨也一扫而空。
两人愈斗愈狠。
20被废【追妻火葬场倒一】
鸣轩那帮推心置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已经全部死了,他再没有什么顾虑,明里暗里的都给韩家喂足了软刀子。
他交绐韩家的韩朗,韩啓和韩杰一件护送至宝的任务,但他自己知道,这至宝须二日浇水一次,否则表面便会大量干裂,表皮剥落。
韩朗,韩啓和韩杰不知此事,一出发便将这宝物关进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铁箱子里,等到了目的地才绐开,这至宝早已皱裂的不成样子了。
鸣轩看到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无惊讶之色,而是用一种冷得叫人心脏发慌的强调宣布道,“韩朗,韩啓,韩杰护送宝物不利,贻误国事,现押入死牢,不日追责问罪。”
“皇上,皇上!”
韩老国公跪倒在鸣轩面前,老泪纵横道,“犬子的确护送不力,可他们罪不至死啊!
他们真的不知这宝物需要呵护,若是知道,他们定会精心呵护,绝不让宝物有半点差池,还请皇上看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将他们从死牢转到寻常牢房吧!”
“他们确实没有坏心,但不论他们有无坏心,这宝物已经折损了,所以他们必须负起这个责。”
鸣轩说罢就要走,韩老国公冲到了他面前,不断向他磕头,“是老臣教子不利,皇上要罚便罚老臣吧!”
“韩老国公,我敬你是老国公,所以才未将你连坐。
你若是再这样胡搅蛮缠,对朕的命令不恭不敬,不遵不从,那这个皇帝便由你来当罢!”
“老臣不敢,求皇上恕罪,求皇上开恩!”
韩先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年过七旬的老父叫下人搀扶着,满头都是鲜血,涕泗横流的哆嗦着,叫那咄咄逼人的皇帝训得跟孙子似的。
"爹!”
韩先冲上去扶住了韩老国公,韩老国公伤心道,“老四,你去向皇上求情,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你哥哥们,就算是流放也好…"
“此事交绐孩儿,孩儿自有分寸。我先送您回府。”韩先搀住韩老国公颤颤巍巍的手,韩老国公忽然眼前一黑,便栽倒过去。
“爹!爹!”
韩先惊恐大叫起来。他就地背起韩老国公,朝着太医院跑去。一位和韩老国公关系不错的老太医帮他看过,神情凝重道,“韩老国公这是悲痛过度,犯了心症了。
这心结一日不解,他的病便一日好不起来,越到后面便越是凶险。”韩先只觉得当头挨了一棒,“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没有。”
老太医遗憾道。韩先将韩老国公护送回府,便去找鸣轩兴师问罪,但现在的周鸣轩又岂是他能够撼动的?
鸣轩早就想到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命一千精兵将养心殿密不透风的把守起来,别说韩先这么大个活人,就是—只小小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父兄的命都在周鸣轩手里攥着,韩先不敢造次,只能在殿外跪着死守。
“韩先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见一面臣!”
韩先从午间喊到了晚上,过路的宫人们指指点点了一路,嗓子全都哑了,鸣轩都没有出来见他。
中途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他浑身叫冷雨浇得湿透,后面太阳又出来,快将他绐烤干了。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鸣轩刻意不见,韩先便死死跪着,一跪就是七日。
他已经七日水米未进,头晕目眩,声音嘶哑,却怎么都等不到一个周鸣轩。
就在他准备离去另想他法的时候,周鸣轩新立的贵妃青溟来了。青溟在外面求见不到半刻,周鸣轩就从里面出来了。“臣妾叩见皇上。”
“快起来。”鸣轩温柔道,“外面风大,跟朕进来吧。”
说话间,他极为自然的牵住了青溟的手。
韩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登时目毗欲裂。他再也没有继续跪着,而是站了起来,缓缓往回走去。
韩先回去之后,便亲自修书一封,请周南和沈修宇回来。同时,他之前安插在皇城禁军中的一个统领,也被他重新取得了联系。
这个统领姓兰,是他们韩家秘密培养的死士,众人皆道这兰统领是周鸣轩的人,无一人知此人同韩家的关系。
张统领死后,兰统领便得到了重用,手中掌着皇城半数的禁军。
韩先秘密的将此人带到了熄王府,对熄王说道,“熄王,你若是不帮忙,这次我大哥,二哥,三哥就要全死在周鸣轩手里了。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个个的死去么?”
韩先悲愤交加的问道。
煩王只得妥协,“这一次我帮你,但你记住了,只有这次。”
“只消这一次便够了。”
韩先和兰统领向熄王说明了计划,煩王叹气良久,才堪堪答应了。韩先又去买通内务府的人,伪造了正式继位的诏书,还将沈修宇原先的龙袍给偷了出来。
万事俱备,行动。
是夜,鸣轩因身子不适,故而早早睡去。
他睡去后,那狼心狗肺的兰统领便潜入他的房中,又给他喷了许多昏睡的药剂。
在他彻底昏死过去后,兰统领偷了他的虎符,以虎符号令皇城禁军,带着禁军们浩浩荡荡的出宫朝着熄王府去了。
鸣轩早就想到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命一千精兵将养心殿密不透风的把守起来,别说韩先这么大个活人,就是—只小小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父兄的命都在周鸣轩手里攥着,韩先不敢造次,只能在殿外跪着死守。
“韩先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见一面臣!”
韩先从午间喊到了晚上,过路的宫人们指指点点了一路,嗓子全都哑了,鸣轩都没有出来见他。
中途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他浑身叫冷雨浇得湿透,后面太阳又出来,快将他绐烤干了。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鸣轩刻意不见,韩先便死死跪着,一跪就是七日。
他已经七日水米未进,头晕目眩,声音嘶哑,却怎么都等不到一个周鸣轩。
就在他准备离去另想他法的时候,周鸣轩新立的贵妃青溟来了。青溟在外面求见不到半刻,周鸣轩就从里面出来了。“臣妾叩见皇上。”
“快起来。”鸣轩温柔道,“外面风大,跟朕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