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慌张张想跑,却被江屿行拽着领子,心里一急,抓起江屿行的手就咬了一口。
“嘶……”江屿行一声吃痛松开了手,林墨拔腿就跑,眼前却骤然闪过一个身影,继而颈间一疼,晕了过去。
赵奉接住晕了的林墨,对江屿行得意一笑,“这就跑不掉了。”
江屿行:“……那怎么问话?”
赵奉:“……”
这天晚上,城东卖猪肉的老王正昏昏欲睡,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他骂骂咧咧起来开门,见门外站着两名男子,还扛着个少年。
“这书童在路边晕倒了,”赵奉脸不红心不跳道,“听说是你家的,我们就送他回来了。”
“什么书童?”老王一脸莫名道,“我家都是杀猪卖肉的,哪来的书童?”
江屿行眉头一皱,道:“你仔细看看,真不是你家的?”
老王凑过去看了看,有些不确定道:“这……这好像是林公子的书童啊?”
江屿行眼底一亮,“林公子?”
“对啊,”老王道,“前几日我跟富贵去林府送肉,好像见他跟林公子在一块。”
“富贵?”赵奉一惊一乍道,“王富贵?!”
老王疑惑道:“你认识我儿子?”
赵奉:“……”现在也不知道认不认识了。
“你儿子可在家?”江屿行道,“可否叫他出来一下?”
老王一头雾水,走回去喊王富贵。
然后,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胖子走了出来,“什么事啊?”
江屿行,赵奉:“……”
林子砚急匆匆跑回家时,才发现林墨没回来。
他连忙叫人去找,却找了一晚上也没找着。
“别担心,”从何府回来的林修远安慰他道,“许是跑哪儿玩去了,你先休息,爹再让人去找找。”
林子砚点点头,却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第二日早早便起了床。
他正在院中洗漱,忽闻墙头一阵响动,抬头一看,就见那个要扯他衣衫的人坐在墙上,肩头还扛着个麻袋。
江屿行看着他,眉头一挑道:“王富贵?”
林子砚:“……”
第8章 书生都这么白
林子砚也不是成心要骗人的。赵奉问他叫什么名时,正好一又肥又壮的大汉从身侧走过,还撞了他一下。
他忽然就想起了前几日来府上送猪肉的王富贵,也是这般肥壮,不禁喃喃道:“王富贵……”
“王富贵?”赵奉又问,“那家在哪儿?”
林子砚:“……城东,卖猪肉的。”
赵奉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斯斯文文的,还会卖猪肉?”
林子砚:“……不是,是我爹……”
然后,他就成了王富贵,他爹是城东卖猪肉的。
江屿行扛着麻袋跳下墙头,朝林子砚走了过来。
那麻袋动了动,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林子砚一惊,不禁往后退了退,“你、你做什么?”
江屿行把麻袋放在地上,解开袋口,林墨一下子蹿出头来。
“呜呜呜……”
“小墨?!”林子砚吃惊道,“你怎么……”
哦,原来叫小墨,江屿行想,不都是黑的么?
林墨口中塞着布团,手脚都被绑着。他挣着手脚上的绳子,委屈巴巴地想蹭过去找他家公子,“呜呜呜……”
林子砚连忙想过去给他解绳子。
“等会儿,”江屿行道,“他太吵了,先绑着。”
林墨醒来后,跟骂不累似的,咋咋呼呼地骂了他老半天,吵得他头都疼了,只好把人嘴巴也堵住了。
“你……”林子砚不禁有些气,“不知他何处冒犯了兄台?”
江屿行抬起手道:“他咬我。”
“呜呜呜……”林墨气鼓鼓地瞪着江屿行。
“小墨虽性子急躁了些,却也不会无端生事。”林子砚看着江屿行道,“敢问兄台,他因何咬你?”
江屿行向前走近几步,缓缓道:“我找不着你,他又不说。”
林子砚越发不解,“兄台找林某……有事?”
然后,只听江屿行又道:“脱衣衫。”
林子砚:“……”
“你……”林子砚血色涨上双颊,指尖拽着袖口恼道,“我不好男色!”
江屿行似乎一愣,又顿了顿,神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可我好男色。”
不要脸!
林墨“呜呜呜”地晃着脚要去踹江屿行,却一个不稳,险些把脸砸地上了。
林子砚默默往后退了退,“来人……”他话音未落,江屿行手急眼快,搂过人一把捂住了嘴,“唔唔唔……”
“不就脱个衣衫,又不会少块肉。”江屿行捂着人道,“大不了,我也脱给你看?”
林子砚:“……”
林墨终于挣扎着吐出了口中的布团,连忙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抓贼啦!”
院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林大牛的咋乎声,“贼?哪来的贼?!”
江屿行见势不妙,抄起地上的麻袋就往林子砚头上套。
“你做什么……”林子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扛了起来,吓得他一声惊呼。
林墨眼睁睁看着他家公子被人扛着跑了,急得大喊:“不好啦!公子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江屿行扛着林子砚,一个纵身跳落墙外。
肩头的人在麻袋中不安分地乱动,“放开!”
江屿行没理他,听着墙内闹哄哄的动静,扛着人飞快地跑了。
他本想随便找个墙角,把人打晕了扒衣衫,又想起上回这弱书生险些在雪地里冻坏了,怕这街头风大,又把人吹病了。
天色尚早,街上空荡荡的。江屿行跑着跑着,忽见前方有一间客栈。
店小二趴在柜边打盹,迷迷糊糊中听见些许响动,撑开眼皮一看,便见一男子扛着个麻袋走了进来。
“这位爷……”店小二还没问完,便听那人道:“一间上房。”
“好好,楼上请……”店小二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麻袋,总觉得,有些像……装着个人?
他领着人上了楼,推开一间房门,那人就扛着麻袋径直走了进去,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店小二摸摸脑袋,一头雾水。
林子砚被江屿行放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
方才进客栈前,江屿行怕他吵闹,便封了他的穴道,他现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就看一眼,”江屿行抬手触上林子砚的腰带,见他咬着牙,一副屈辱的模样,无奈道,“都是男人,怕什么?”
林子砚恼得耳尖都红了,瞪着一双泛湿的眼。
江屿行有些受不住他这模样,一把扯下腰带蒙住了他的眼。
林子砚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细碎的衣料摩擦声,衣衫似乎被一件件地解开……
林子砚呼吸都屏住了,心头“怦怦怦”地跳着。
他有些害怕,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衣衫被缓缓褪至腰间,身上一凉,继而似有温热的指腹抚上后腰,又轻轻蹭了蹭。
腰间一阵痒意,细微又难耐,林子砚不禁哼了一声,“唔……”
腰上的手一顿,又移开了,而后身上一暖,衣衫又穿了回去。
眼上的腰带被扯下,林子砚睁开眼,见江屿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沉默半晌,问道:“书生都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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