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师兄好冷淡,失忆对我说喜欢
*师兄是攻,别站错了 微博@此此此渊
第1章 世事无常
世事难料。
于凡人来讲,是大福大祸,是爱恨难辨。
这句话,就连不信命的我也不得不感叹奇妙。
我虽早已辟谷,但仍未断口腹之欲。
偶尔小屋面前种种田,收收菜,日子过得颇为闲适。
今日嘴馋,便想去捉些鱼回来,路上看到杂草丛生,似有血迹,我挥了挥手,草倒在两旁,开了路,我走过去一看,竟是一位故人……
我的师兄。
他腰间环佩闪着灵光,庇护他不被野兽啃咬,即使如此,他也离死不远了……
纵然往事不堪回首,我记他刻骨铭心,我却还是将师兄救了回来,我收了他腰间环佩,冷脸抓着他的脚踝,毫不疼惜地直接拖着他回了木屋,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呵,说不定我也只是想看师兄笑话。
我摸了摸脸。
之前为了躲避追杀,也是一时血气上涌,剐烂了自己的脸,又隐居在这里,等师兄醒来,看他还能不能认出我。
师兄如今浑身是伤,衣衫破败污脏,看着十分惨烈,那些伤对修仙之人没什么大碍,对于我治好师兄来说,更是不值一提,但他身上最重的伤却不是这个。
我开了灵门探了探,发现师兄丹田识海空空荡荡,毫无金丹踪影。
怪不得……他手指上戴的储物戒光芒尽失,已有萧败之意,原是无了主人灵力滋润……
师兄如今是个废人。
我冷着脸收了他的储物戒。
世间还有如此法术,能让金丹无了踪影?
也不知傲睨自若的师兄醒来知道自己没了修为,再也无修仙的可能,会是何等神色?
我摩挲着手上的戒环,冷笑一声,将其扔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我本要急切地看他笑话,可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尤其是心口位置,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夺命而去,身上其他的伤应是垂死挣扎所受。
我喂了高阶的丹药,又用灵力护着,但他仍是躺了十几天都还未清醒,若不是我探其鼻息尚存,早就将这人丢进林里,任豺狼虎豹啃食。
我看着师兄的脸,不禁出了神。
我住的房子又小又破,只堪堪遮得住雨,挡得住风,只供我一栖之地。
我被从前磨断了欲望,心无念想,自然不在意这屋子有何破败。
今夜月色朦胧,风吹起师兄鬓间的发,飘飘然地落在了他唇上。
我忽然想起当年一夜,月色撩人,我冲动印在师兄唇上的一吻,对于当时酒醉的我与他来说,都是惊心动魄。
只不过当时师兄呆愣一会,然后抖着手给了我一巴掌,力度不重,若不是听到师兄口中的恶心,我觉得更像是抚摸。
没过几日,我被人诬陷与魔族勾结,证词荒缪,也无确凿证据,但门派中却无一人信我,只因我是半魔之身。
我不知磕了多久的头,又含泪跪着多久,我说绝不可能干出此事,师兄却猛然出剑,斩断了我象征着门派所属的环佩,说:
“师尊闭关,由我做主,将你逐出师门。”
我在山下跪了整整一月,就是想见他。
下雨刮风,我都不曾离去,我执拗,就是不走。
我跪得摇摇欲坠,一双金丝布靴映入我眼帘,我心中一喜,抬头看,却不是师兄。
来人指尖挑着一个青色香囊。
怎会在顾轻手上?
我站起来要去拿,却因跪久了踉跄一下,被顾轻躲过。
“师门叛徒……”
我目眦欲裂:“我不是!”
“说你是你就是,”顾轻压着声音说道,“你是魔族的人,就算你没有背叛,在苍衡,也依旧是叛徒。”
“你的借口太荒唐,未去中修台,可苍衡弟子的血泊里却有你的一缕头发,长老试探你,你固执说没去……”
“理由很可笑,证据也荒唐,”他神情冷漠,“可就是不会有人信你,谁叫你有魔族的血呢”
他摇晃青囊:“这里面的头发是你的?”
我声音嘶哑得难听:“怎会在你手上……”
他冷冷道:“你给了谁,谁就给了我。”
我耳间嗡鸣,不敢置信,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搅得五脏痛极。
我与他抢夺香囊,却因伤势难敌。
他戏耍得够了,右手一捏,香囊化为齑粉,风一吹,我灰头土脸,把我衬得狼狈。
他冷声道:“魔族的杂种。”
我又气又急,喉间涌出血沫,体内魔气乱窜,我瘫在三千阶上,吐了口血。
我缓了一会,没有理会他挑衅言语,踉跄起身,跌跌撞撞,狼狈地走了。
我本想避世,了却红尘,也是为了压制魔气。
可世事于我来说,总是无安宁,太强也不是好事,我身有魔族血脉,却被魔族视为祸患,修仙修了数年,又被仙门视作叛徒。
我看着为首前来绞杀的仙门众首。
其中一人,从前与我朝夕相对,与我屋中论道,与我月下论剑,与我花下对饮,不过是自己妄生的情欲贪念,还有我天生而来,不可更改的血脉,我就要沦落到如此地步。
什么护我……什么以我为重……
都是笑话!
那香囊……他不要便不要,为何要利用它来陷害我。
他厌恶我到如此地步吗……
他觉得我恶心吧……
真是恶心!自己也恶心!
我入了心魔,心痛难挡,面上却是大笑几声。笑意悲凉,仿佛刺破苍穹。
我拿起从前他送我的沧默,使出剑诀,他眸色骤沉,召了自己的休隐。
可我根本就不是为了反抗。
我冷笑几声,挑衅看他,将剑尖对着自己的脸,剑身颤着,发出瓮瓮剑鸣,难得地抗了我的意。
他瞳孔一缩,就要猛身冲来!
可我的剑更快!
既然他不想看我,那便随了他的意啊!
我抓过剑刃,朝自己的脸颊额头狠狠划过数刀,鲜血四溢,我心生快意,却又绝望心伤,泪水滑过,与血混着,仿若血泪。
我手心被沧默剑风刺穿,手指细缝渗出血液,我没有理会众人惊变的神色,淙淙血液污了我的眼,也看不清师兄的样子。
我满脸是血,污了手中沧默,身上白衣血迹斑斑。
我心中痛快!仿佛大悟修仙境地,竟坐地又升了一境。
世间种种,不过弹指岁月,数年时光,也不过千年万年中沧海一粟。
狂风大作,衣袂翻动,我茫然站在崖壁边上,摇摇欲坠,师兄念着我的名字,向我走来……
我弃了伴我数十年的佩剑灵器,也舍了十年绵绵情意,转头纵身一跃,跳下无尺崖,耳边呼呼风声。
我凭着突升的修为,避开了绞杀,从此隐匿灵息,了无踪迹。
白云苍狗,世事变幻。
眼前月色迷人,师兄的脸依旧完美无瑕,如今我自己这容貌与他站在一起,定是一个鬼魅,一个谪仙,对比强烈。
我正看着出神,不断回想起过往揪心种种。
他忽然痛呼一声,缓缓睁眼,撑着自己坐起,他皱着眉头环顾周围,脸色奇怪。
失了修为,自然不能凭灵力感知,过了好一会,他像是才发现隐在暗处的我,过了片刻,他沉声问道:
“你好,请问是在拍戏吗?”
第2章 嘴硬心软
离境崖因崇山峻岭,地势险要,且土地贫瘠,灵气稀薄,高阶妖兽遍野横行,沼泽密林穿行而过,无人敢来,更遑论常住。
这里的天,夏热,便是酷暑真热,冬冷,也是寒意森森。
这样恶劣之地,又与世隔绝,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之人都很少会来这里,故久无人住,也没人认为这里有人住得下去。
也就只有我这样的修仙大能,半魔之身,修有磅礴灵力,还有一乾坤袋的丹药,吃完了就出去采买药材,自己炼化,懒得做饭时,便抓吞一颗,就算不吃也无所谓,我辟谷后,就再也不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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