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贺兰阙是他唯一的哥哥。慕容情觉得贺兰阙真是厉害,把这小傻子哄得团团转,不过也不准备戳穿他,正了正脸色道:
“好吧,既然小夫人这么嫌弃在下,在下就不打扰,先走一步了。”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了,林青栎却叫住他:
“慕容大人。”
慕容情吊儿郎当地回过头,调侃道:
“怎么啦?夫人?”
又占他便宜,林青栎气呼呼道:
“你出门在外,一路顺风。”
慕容情本来高高兴兴,突然有些不忍心,看他单纯无知的样子,莫名有些唏嘘,林青栎不明所以,还是道:
“我不要什么礼物,只希望慕容大人一切顺利。”
慕容情低下头,苦笑地应了一声:“是。”
第30章
下午,林青栎果然缠着贺兰阙要去郊游。
贺兰阙毕竟是一教之主,不能每日耽于儿女情长,但自从得了林青栎,颇有些沉溺美色。
二人共乘一骑,在山脚下欣赏红叶。林青栎不喜欢贺兰阙佩戴面纱,贺兰阙便屏退众人,只与他单独在一起。男人着一身淡青色的纱衣,长发依然只用玉簪绾起,林青栎着一身桃红色的纱衣,与他的装扮很是相配。
二人紧紧依偎在马上,天地间的美色都没有身旁之人重要,林青栎回过头,与他尽情缠吻在一起。他只觉得自己愿永生永世和他相爱,身旁之人的呼吸与心跳,都让他沉醉。林青栎黏腻地依偎在男人怀中,揪起他一绺头发,与自己的编成一股,那股头发在他手指间缠绕,他仰头凝视贺兰阙,轻轻说:
“结发是夫妻。”
眼神炙热纯粹,男人也同样凝视他,搂住他的腰,与他接了一个漫长至极的吻。
还欠他一场婚礼。男人觉得不能再等,等慕容情回来,就要与他大婚,男人迫不及待地对他说:
“等慕容一回来,我们就成婚。”
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二人日日睡在一处,谁不把林青栎当教主夫人。林青栎点点头,与他额头相抵,羞愧不已道:
“我怕还没成婚,我就有了……”
他羞愧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害怕却又渴望为贺兰阙怀上孩子,毕竟要重礼数,成婚生子这样的大事,要拜天地和父母,虽然父母已经没了,也要祭拜二老的灵位,让他们知道。
贺兰阙情动不已地抱着他,呼吸灼热滚烫:
“那我们今晚就成婚。”
林青栎眼睛湿润道:“夫君,我一刻也不愿与你分开。”
贺兰阙情动道:“我与你一样。”
男人将他抱在怀里,不断吻他,手指抚摸他的腰带,暧昧不已地撩拨。林青栎软成一滩水般抱着他,任他动作。男人的手掌抚摸他的后背,又来到他的胸口,不断揉弄。
林青栎只感觉浑身炙热如火,恨不得被他解了衣服,再次疼爱。贺兰阙只是吻够了他的脸颊和脖颈,紧紧抱着他,打马回去。
“夫君……”
林青栎依然缠着他,贺兰阙却只是将人护在怀里,不再动作了,男人策马离开,在林青栎晕眩迷糊的时候凌厉地瞟了一眼身后,那里,一株枫树下,调侃地站着一抹红色身影。
“呵……”
慕容情双手抱臂,冷笑一声,看够了戏一样,慢悠悠地继续往山下走。男人穿着一双质地上好的乌皮靴子,腰间别着一根玄铁鞭,冷笑连连:
“成亲,拜堂,还真是风流快活的好主意。”
慕容情心里不爽,大老远地跑出去,就为了取一个人的人头,还真是会给他找事。正好,他就去会会那个林琢玉,看看那个倒霉蛋到底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
山下,盛红衣牵着两匹马,已经等了他颇久。盛红衣头发绾起扮做男装,头戴斗笠,身穿一身黑衣,见他后微微笑道:
“公子。”
慕容情暼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中性打扮,很不耐烦道:
“你我二人各自出发,到熠都后再做汇合。”
说罢也不等盛红衣反应,翻身上马就离开。盛红衣久久注视他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了,才失落地追上。
第31章
贺兰阙说要与林青栎大婚,就立即让人准备。
二人的喜服都是现成的,之前为大婚准备过一次,现在只需再改改。林青栎是幸福的,他的夫君对他宠爱有加,他根本没有功夫考虑失忆之前的事,也没有功夫考虑自己孤身一人,贺兰阙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欢喜地期待婚礼的一切,连绮罗也欢喜地称他一声“夫人”。他坐在铜镜面前打量自己,那件嫁妆是女式的,他为此要盘头发,还要梳妆。他从未穿过女子的衣服,感觉别扭不适应,真的要像个女儿家一样嫁给贺兰阙了。
梳云掠月,不施粉黛,肌理细腻,笑靥温柔。他的身子骨架本就比男子小些,又加上长得白净秀气,穿上这身女装,稍作打扮,也有沉鱼落雁之姿。贺兰阙从他身后走来,一时惊艳不已,男人也穿着一身喜服,墨发高束,明眸皓齿,眼中极是爱慕。林青栎吓了一跳,贺兰阙直接将他抱住,他慌忙推拒道:
“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搂着他,迷恋地注视他的打扮,觉得他无比好看,身上含香诱人,轻叹:“想你。”
林青栎脸更红,两人都迷恋地注视对方,心如擂鼓。贺兰阙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喉结轻滚,哑声道:
“走吧,我们成亲。”
婚礼布置太急,只有玉兰阁披红挂彩,贺兰阙也只打算让几个亲近的下属参加。林青栎一心想嫁给他,根本顾不了其他,被他抱着,羞涩道:
“我还没有穿鞋……”
脚还赤着,雪白的双足隐在衣裙里,但被贺兰阙横抱着,让他又羞又急:
“放我下来。”
太不合礼数了,哪有这样成亲的。贺兰阙也觉得自己荒唐,喜爱一个人到了如此地步,男人将他放在旁边的榻上,蹲下来,不让绮罗动手,自己握着那两只精巧的鞋为他穿上。林青栎扶着他的肩膀,注视他低头的样子,他的发冠都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又羞得满脸臊红,连旁边的绮罗也觉得肉麻。
穿好了鞋,贺兰阙又准备抱他,林青栎红着脸摇头:
“不要抱我了……”
他可以自己走出去,男人却不为所动,接过红盖头亲自为他盖上,依然把他抱出去。一切都不合规矩,一切都没有礼数,林青栎靠在他怀里,羞得声音都发抖:
“这样不好……”
哪有抱着他成亲的,贺兰阙却说:“我只愿意如此。”
只想抱着他的妻。
屋外,众人看到新娘被新郎抱出来,个个都震惊了,哪有这样成婚的,不过新郎是他们的教主,谁也不敢说什么。
贺兰阙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来为二人主持婚礼,仪式虽然简单,却也还算体面,准备了聘礼,合婚庚帖由长老亲自撰写,正式地拜了天地、父母灵位,然后夫妻对拜。
直到深夜,才热热闹闹散场,整个玉兰阁红烛高照,喜气洋洋。庭院正中栽植着一棵白玉兰树,那树高大茂密,树上的花终年不败,也挂了红绸布和灯笼来彰显喜气。贺兰阙等人都走后,飞身一跃就从树梢上采了一束花下来,讨他的夫人欢心。
林青栎已经在房中等了他好一阵,此时听到房门开了,才紧张地拽紧自己的衣裙。虽然已经比夫妻还亲密,但这毕竟是正式的新婚之夜,林青栎紧张得心都在颤抖。贺兰阙一步一步走近,挥退了一脸笑意的绮罗和仆人,只与他的妻子共处一室。男人用玉如意掀开了他的盖头,看到他小鹿一样湿漉漂亮的眼睛,忍不住低下头来,认真地凝视他的脸。
脸颊粉嫩如施了胭脂,身上也透着一股奇香。
林青栎又被他看得脸红,羞涩地偏过头道:
“怎么了?”
都已经看过他无数次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看他。贺兰阙轻轻说:
“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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