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二郎如此有钱(38)
“就是这样,当初是臣弟自私,那是臣弟的母妃,臣弟的大哥,臣弟不忍心,也不能说出来,当时既然皇兄已经忘掉,那么……臣弟就想让这往事随着云飘散。后来皇兄登基,大哥自尽,母妃也疯了,就更没有说出的必要了,这些……也是臣弟不愿回来的原因,对不起,皇兄。”李玄安说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李玄宁和常武听完,均是十分震惊,没想到其中竟有这般故事,如果是真的,那这失魂丹未免太神奇了!
当李玄宁还在消化着李玄安的故事时,常武已经双膝跪地,久久不语,李玄宁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可能是因为常青的作为才如此,随即说到:“阿武,休沐几天,回去吧,今天的事也让你……,回去吧回去吧。”
“皇上,臣不用休沐,早在上次调查贤王离营之事时,臣心里就做好了准备,若臣父亲……臣定当守护皇上,不会徇私枉法!请皇上相信臣!”常武低头说着。
李玄宁看了眼他,说道:“行了,朕相信你,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朕起来,又没有外人,跪来跪去的累不累,朕又没有责罚你们。”
这件事太大了,李玄宁需要消化一下,他扭头看了看一语不发的王元宝,发现王元宝正低着头,也看不出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玄宁起身走到王元宝身旁,蹲下身轻轻说道:“二郎,你先去侧室休息一下,好吗?”
王元宝抬起头,看着李玄宁,双眼红红的点了点头,扭身走进了侧室。
李玄宁返了回来,朝着李玄安说:“继续说正事,玄安,你为何去凌山?”
“皇兄,鬼魅迷影可是一直跟着我啊,我当然也悄悄探了探,然后就发现你有个夜行者,就是这么回事。”李玄安说。
李玄宁看了一眼李玄安,顿了一下,又长长呼了口气转而朝着常武说道:“阿武,你先出去吧。朕同贤王叙叙旧。”
“是,臣先告退了!”常武心事重重,见皇上赶人,也松了口气,慢慢退出了殿外。
“皇兄,阿武心里放不住事,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曾经……,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李玄安说。
“嗯,让他自己思虑清楚。玄安,常青动了朕的人,怕是要有大动作了。只是朕有一事没想通……”李玄宁思索着常青去见太后的事,无论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常青是和德妃联手,可是玄策已死,德妃已疯,常青又没有找玄安。说不通。如果常青现在找太后,是和太后联手?
李玄宁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是,更说不通啊……太后可是自己的母亲啊!
“什么事想不通?”
李玄安的声音响起,李玄宁看了看他问道: “玄安,今日既然朕已知道了这事情经过,那朕就要问你,现在是继续做你的安辰,还是回来做这贤王,你自己思量。”
李玄安苦笑:“皇兄,如今还有选择吗?我本就是因为对皇兄心怀愧疚,才不愿回来。”说完李玄安又退了一步,严肃的朝着李玄宁行大礼说道:“日后臣弟便是皇兄的左膀右臂,臣弟定做好这个贤王。只是臣弟的母妃……”
“太妃已皈依佛门,又时常神志不清,你若有意,择日将她接走也可。” 李玄宁说。
“谢皇兄。”李玄安说。
“嗯……嗯,朕果然是那个神仙哥哥吗?一点记忆都没有,失魂丹这么神奇?”李玄宁突然皱着眉头问着。
李玄安愣了一下,有点佩服自己皇兄的脑回路,长又长的。“皇兄,我走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走之前一直是皇兄照顾他,那个银面具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天天装神弄鬼的带着。”
“这药,有何治疗方法吗?”李玄宁又问。
“这个,应是没有。当时他们说永远不会记起。臣弟也在游历时问过一些神医,都说无药可解。”李玄安说。
李玄宁想到曾经居然与二郎有过这样一段奇异的相处时光,心里如同塞了棉花一样,又涨又满又软,反正是起了无数粉红泡泡。
如果能想起来,就能知道七年前的二郎是什么样子,自己当时又怎么会不舍得丢下他,那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不过就算永远记不起来,也是无妨的,因为不管记得不记得,他都是他命定之人!
李玄宁心里想着事情,突然轻声说道:“你要不先回永安宫洗漱一番?其他事晚上再议吧,朕得想一想,而且,你太臭了,回去吧。”
李玄安:……(还不是因为你让我住天牢!)
待殿内只剩李玄宁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有些忐忑地朝侧室走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元宝,自己就是神仙哥哥这件事确实是好事,自己也很惊喜,但是,二郎大哥是因自己而死这件事,却是……
怕是二郎要恨朕。
李玄宁终究是推开了侧室的门,一眼就看见双眼通红的王元宝……
他一脸愁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怎么哄?于是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王元宝感受到李玄宁温热的胸膛,眨了眨眼睛,也伸手贴在了李玄宁背上。
“朕……朕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朕……连累了你和你大哥……”李玄宁有些内疚,结结巴巴地说。
“原来是你,原来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王元宝说。
像是心中无数次怀疑的事情终于被确认似得,王元宝此刻的心情竟是十分的平静,仿佛本就该是如此,就是他,一直都是他,每个人都在否认,每个迹象都在否认,但自己的内心早已清楚,就是他!
原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是何等幸福的事,上苍终是有情!
“不必自责,也不必内疚,当年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你救了我,这是真的。”王元宝说。
“二郎,朕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了,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朕一点都记不起来。”李玄宁有些失落,丢失了这么重要的记忆,平白让二郎等了这么多年。
“没关系,是你就好,忘了就忘了,日子还长。”王元宝笑着说。
李玄宁松开了手,看着王元宝,王元宝笑的十分甜蜜,让他觉得心里的某种情愫如花儿一般渐渐绽放,能让自己不安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王元宝抬头吻了吻李玄宁,又抱住了他。李玄宁愣了一下,低头托起王元宝的脸颊,吻了回去,这个吻深沉而又认真,激情而又充满爱意。
“我爱你。”王元宝眼角流下了眼泪。
李玄宁顿了一下,嘴唇轻轻触碰着王元宝的嘴角和下巴,低声说:“我也爱你。”
王元宝伸手挂在李玄宁的脖子上,身体紧贴着他,他有点情难自控。
李玄宁也感觉到了,抱着王元宝的手又紧了紧,他低头埋在王元宝的颈间,往后靠了靠,用脚一蹬,关上了门,俩个人拥抱着踉跄地挪到了坐榻旁。
“在这吗?”王元宝说,“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都这样了,还讲究这些做什么!”李玄宁又亲了他一下,“放心,没人敢进来。”
王元宝有点紧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正月十四,元宵佳节。
一大早,李玄宁极其不高兴,晨间和王元宝在被窝里玩的正开心,冯德顺就跑来说魅有急事求见,于是他只能恋恋不舍亲吻了二郎一下,又磨磨蹭蹭地起床来见魅。
魅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很倒霉,今日明明应该鬼来汇报,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又变成了自己,还是自己太善良,轻信了鬼的诡计。
李玄宁施施然朝魅走过来,说道:“你若是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朕就将你打出去,朕还没睡醒,就被你叫起来了,说吧!”
“回皇上,常青动了,禁军有异,昨日迷和影回来之后,常青又去了皇家别院,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就与禁军副首领林子贺议事,昨日夜里,林子贺与常青换班,也就是说明日大宴,本应是林子贺当值,但现在换成了常青,守卫也跟着领头人一起换了,此举可疑。另外,常青派人抓了德妃。”魅说。
“皇家别院呢?”李玄宁问。
“皇家别院无异动,只是常青将军近日与太后来往异常……似乎……”魅思考着该怎么说比较合适,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李玄宁则挥了挥手,示意魅不用再说下去,让魅退下了,他一直想不通,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和常青联合,难道就那么不喜欢自己吗?讨厌到这个地步?到底为什么呢?始终想不通。
静静地坐了一上午后,李玄宁忧伤的声音传了出来:“顺子,传贤王和常武,还有魅和鬼觐见。对了,迷和影怎么样了?”
“回皇上,迷已经醒了,他二人意识清醒,除了伤重了点,恢复时间可能较长,已经无大碍了。”冯德顺说。
“嗯,去吧,午饭不吃了!朕坐一会儿,他们来了不用通传,直接让他们进来吧。”李玄宁低低地说着,仿佛才大病初愈似得,无甚力气。
☆、第 31 章
正月十五晨起,李玄宁就沐浴更衣上香,让王元宝自己玩着,午间直接在大殿见面。而自己则开始繁琐的各种礼项,直到上午吃过早饭,才直奔寿康宫。
寿康宫原是太后的寝宫,但是太后常年不在宫中,于是李玄泽便搬了进来,因年纪尚小,又思念母后,赖着不走,李玄宁也就由着他了,毕竟连母后都同意了。
今日是李玄泽的十三岁生辰,因年前各地受灾,又逢正月十五,这生辰宴便和元宵宴请群臣一起办了,李玄宁刚踏入寿康宫,李玄泽就一步蹦了过来,炸了一声,说道:“皇兄,泽儿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我们走吧!每日很是无聊!”
李玄宁看着泽儿宠溺一笑:“嗯,走吧,一会就开始了,下午还有戏台子呢!恭喜我泽儿又大了一岁!是个大人了!今日连许久不进宫的母后都来了,咱们赶紧走吧!”
“嗯,我很想念母后。”李玄泽有些忧郁地说。
“这样的日子,应该开心点。”李玄宁笑着说。
李玄宁拉着李玄泽的手一起来到了大殿外,冯德顺一声长喊:“皇上驾到”,原本人声鼎沸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朝臣皆跪地相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玄宁手牵李玄泽,一步跨入殿内,徐徐走向最里面,扭身朝太后行了个礼,又一步跨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李玄泽也奔到太后身边亲昵了一阵,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