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轻点儿。你播你的,我弄我的。”凌君寒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
段无心啧了一声,回头看向屏幕:“不知道在写什么鬼东西,闲职在家的元帅跟个空巢老人似的。”
凌君寒笑着回:“你这是咒你自己呢?宝贝儿,不必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心心把ljh吃得死死的】
【你们考虑双人直播么?这日常我能看一百集】
【亏我以前以为ljh无比高冷,都是被新闻蒙蔽了双眼】
【噢这声饱含深情的宝贝儿叫得我腿软】
【心心给元帅的爱称是什么,老公么?】
段无心无语:“就叫大名,没有爱称。名字取出来不就是给人叫的?”
“你要是叫我老公,我绝不反对。”凌君寒见缝插针开口,满脸都是期待。
“你别插话。”段无心害臊地打断他,当着这么多人,多羞耻。
视线回到屏幕上,他继续跟网友插杆打诨,绘声绘色,详细描述自己如何英勇战胜了虫族。
噼里啪啦说了一个小时,口干舌燥。
可惜,广大网友并不买账。
【别聊这个,不想听,我们想听你们恋爱细节】
段无心不爱秀恩爱,喜欢和爱都喜欢悄悄藏着。
他含糊其辞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恋爱细节有什么可说的?不都一样么?两个男的也一样,没那么腻歪。你们要是想体会,自己找个对象不就行了。”
凌君寒停下敲键盘的手,一本正经说:“让网友们再等等,他们马上就能看到了。”
“为什么?”段无心茫然问道。
“我在写书啊,上次不是说了,要出书把我们绝美的爱情,一代一代传下去。”
凌君寒拿了一个枕头塞在脑门后,活动脖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字。
段无心:“……..你在旁边动静翻天,就是在写这个?”
凌君寒头也没抬,视线放在屏幕上,说:“嗯,我刚看了眼病例,我得住院七天。这段时间正好拿来写这个,是不是很完美?”
完美你个毛毛球。
段无心捏着拳头,缓慢踱步过去,悲愤道:“你肯定带了主观色彩,美化自己,丑化我!”
“没,都是夸你的,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凌君寒把屏幕往旁边挪了一些,怼在他脸上,白光晃得眼睛疼。
手指滑动页面,邀人共赏:“不信你看。”
段无心一目十行,拳头越捏越紧。
这人打字速度倒是很快,没半天时间,就写了好几页。
他盯着文档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觉脑仁生疼,头痛欲裂。
确实把他夸得挺完美,就是越看越不大对劲。
段无心突然怒吼出声:“你怎么连接吻都写啊!还什么手指抓紧,舌头勾入,是不是太细节了点儿?你该不会还写了什么发情期吧!”
他在心里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是病人,受着伤,不能揍。
凌君寒摇了摇头,语气略带遗憾,“那个倒是没有,准备一笔带过。现在出版审核严,估计过不了审。”
弹幕听见两人对话,瞬间爆炸。
【什么!真有书!我要买!!!】
【凌君寒牛逼!上得了战场写得了自传,能文能武,不愧是你】
【发情期是什么鬼东西,让我康康!!】
【我给你打赏五千,请务必完善细节谢谢!】
【搞到真的了,坐等元帅著作,出版时候请送亲签!】
【啊啊啊啊啊啊啊求连载,我已经按耐不住了!】
段无心滚动鼠标,快速浏览完毕,又重新回到第一页。
他眯着眼睛,一头雾水念出书名:“《猛虎禁止垂涎》,什么意思?”
“把你写得这么完美有个坏处,总有人痴心妄想。”
凌君寒洋洋得意解释道:“我这是在大写加粗警告大家,不许对你想入非非。”
第72章
段无心又瞥了一眼书名, 低声嘟囔:“这名字好蠢,再说,谁对我想入非非了,你这是被迫害妄想症。”
“不信, 你问网友, 看看多少人在正大光明觊觎你。”凌君寒轻哼道。
“他们都把我当儿子好不好?”段无心回头看向镜头, 追问网友真相, “是吧?”
【自从知道儿子能变人,母亲想变成女朋友…..】
【虽然道德不允许,但我想乱|伦……】
【垂涎是垂涎的,就是我打不过凌君寒,只能心里想想】
【害,有谁不喜欢漂亮又武力值超高的小脑虎呢?爹妈都是借口罢了】
【我正掐着我家猫疯狂摇晃,希望他能变个美男子出来】
段无心:“……..”
这弹幕,果真是人间真实。
网友还在疯狂自嗨,他指着屏幕, 威胁凌君寒, “反正, 请注意你的尺度, 到时候写完了我要审稿。”
凌君寒大方应允:“行, 你要是觉得描述不准确,可以再添点儿内心活动。”
一本正经,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段无心懒得理他, 慢吞吞回到屏幕前,继续直播。
很快七天一晃而过, 凌君寒书写了半本, 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尾。
底线逐渐降低, 段无心从一开始看到那些文字害臊到不行,到后来一脸平静。
算了,爱谁谁。
医生过来帮他拆了绷带,露出身上一块块斑驳的伤痕。
之前胸口的旧疤还在,后背和前胸上层层叠叠的又盖上了一层新伤,几乎没一处好地儿。
他倒是不在意,只是段无心看着心疼得要死,一口气找医生要了五瓶除疤药,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涂。
“别涂了,粘粘乎乎好难受。”凌君寒按住他的手,满脸都是抗拒。
“不行,必须涂。” 段无心把一大坨药膏抹上去,细致地绕着疤痕涂抹均匀。
凌君寒耍赖皮,抬起眼皮讨要亲近,语气痞里痞气,“那你涂一个地方亲我一下。”
旁边一堆护士听着捂嘴直笑,个个表情兴奋地看着热闹。
段无心抿着双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这么多人呢,你是不是要发疯?”
“我又没说现在,先欠着嘛。”凌君寒漫不经心地挑起眼皮,示意那群看客赶紧撤。
医生憋着笑说:“元帅今天就准备回去了吧,记得擦药,伤口别沾水,其他就没什么了。”
凌君寒嗯了一声,算是回复。
“那我们就去巡房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医生收起病历本,招呼大家出去。
病房门关上,段无心凶巴巴地瞪着人,瞧出端倪,“你故意的吧?”
“宝贝儿,亲一下,疼死了。”凌君寒旧招重施,屡试不爽。
段无心别别扭扭地用指尖触碰伤口,问:“真的疼么?”
“嗯,你想想你上次手破了个口子,痛了多少天?”凌君寒手指捏着刚脱下来的病号服,没有要穿上的意思。
段无心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痛苦,瞬间噤声。
他撑在床边,俯身下去,唇从脖颈上的伤痕开始一点一点的触碰。
一边亲,一边喃喃道:“吹一吹就不痛了。”
凌君寒手掌抚着他的后脑勺,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内心柔软成一片。
他真是何德何能,能够找到一个这么让人惊喜的宝贝。
从前参与过的战争无数,受过的伤也不少,每次从枪林弹雨里回来,也就是咬咬牙就能扛过去。
但现在不同,那些被武器伤到的血肉,都被这一个又一个的亲吻治愈。
曾经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现在有了软肋。
但这样的结果,他甘之如饴。
“药好苦,沾到嘴巴上了。”段无心的唇划过腹部,软绵绵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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