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有长长的针刺进皮肤,稀奇古怪的仪器塞进身体,过程非常痛苦。
段无心爪子松了松,慢慢垂下尾巴。
原来,这就是兽魂实验。
“李英毅?你是说,你以前就见过他?”凌君寒察觉事情不对。
他抬起段无心的下巴,认真问道:“什么时候,还记得多少?”
段无心摇头,感觉头痛欲裂。
不知道是宿醉闹的,还是记忆太乱。
他低声喃喃道,“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被关起来,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们弄坏玻璃,逃跑了出去。其他具体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
凌君寒看他表情痛苦,没再过多逼问。
他抬手揉了揉脑袋,温柔安慰道:“算了,想不清就别想了。”
“实验伤记忆,我怀疑心心是兽魂计划的第一代试验品。”
孟与森摸了摸下巴,大胆猜测,“他们是提取了动物体内的基因放在人类身上,有没有可能,反过来?”
凌君寒偏头看向他,有些不解,““那为什么现在才变?”
“可能需要某种刺激,外力或者能量作用。”孟与森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把指节弄得咔咔作响,“这个只能一点一点的尝试。”
段无心仰起头,眼巴巴看着两人,“试吧,我都可以。”
“我先整理一下计划,也不能乱试,到时候把你弄坏了。”孟与森有些心疼地看向小白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管兽魂计划具体如何实施,能够被抓进去,一定遭受了炼狱般的过程。
尤其是,这个计划的发起人心狠手辣,具体细节更是不敢多想。
段无心把虎爪搭在他的手上,眼神依然单纯,“那就交给你了。”
“好,那我先忙。”孟与森转身准备重新塞回耳机开始工作,见凌君寒没动,又转身看他。
“还有其他的事儿?”
凌君寒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你这里,有没有那种材质,能伸缩的,给他做套衣服。”
“做什么衣服?他冷么?”孟与森不解。
凌君寒轻咳了一声,伸手堵住段无心的耳朵,继续说道,“我怕下次实验突然成功,他变成.人是赤身裸体。”
一边说着,脑子里情不自禁就有了画面,真是要命。
孟与森“哦”了一声,眼神意味不明,“你怕我看到?放心,我心有所属。”
“那也不行。”凌君寒把小白虎往操作台上一放,强硬命令:“现在就量尺寸,明天做好送过来。”
“你还真把我当万能小叮当了。”孟与森无奈拿出软尺,“你别说,还真有这种材质。但我先申明,我不是裁缝,审美很烂,就凑合凑合遮挡一下。”
小白虎被摊煎饼似的放平,四肢张开。
腰围,臀围,臂长,再到脖颈。
软尺绕上皮肤,把毛茸茸的毛压开,显示出皮肤上的一点赤红。
“脖子怎么了?”孟与森抹了一下红痕,警惕问道。
段无心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大大咧咧说出昨晚香艳的一幕:“他昨晚咬的。”
“不是,白虎你都下得了手?”孟与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给他种草莓?不得不说,你真是禽兽啊。”
凌君寒被冤枉,百口莫辩,干脆懒得解释。
他双手插进口袋,靠上操作台,一脸无赖样,“是啊,不仅咬了耳朵,还咬了脖子。”
也不怪他,是段无心死缠着他咬的。
祸国妖姬,红颜祸水,把明君蛊惑成了昏君。
孟与森指腹划过那一小块痕迹,似笑非笑,“哥们儿,我提醒你,收起你那些奇怪念头。这小家伙才十七。”
“十七?”听到这俩字,凌君寒身体僵住。
段无心爪子一扬,哼哼唧唧矫正,“是十七岁半,还有两个月十八。”
孟与森嗯了一声,看到报告上的结果解释道,“虽然作为白虎,他应该算是年纪比较大的老虎年龄。但按人类年龄来算,他确实,只有十七。”
他看着好友脸黑成一片,心情愉悦,莫名起了吃瓜心态。
让你天天压榨我,色批自有媳妇磨。
凌君寒呼吸顿住,怀抱一丝侥幸:“按老虎的年纪,早就成年了吧?”
孟与森收起软尺,放回一旁的盒子里,表情戏谑,“他情况比较特殊,很难去做定义。不过……”
见凌君寒脸色越发难看,洞察好友心事,他一语戳穿:“你动心的漂亮美少年,还没成年哦。”
这话,简直就是在心脏上戳了一刀。
凌君寒抹了一把脸,回忆起这几晚做出的种种举动,感觉自己在违法边缘反复横跳试探。
这几天晚上,他都干了什么?
咬了脖子,压了身子,揽了细腰,还起了欲望。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垂眼盯着段无心的脸来回扫视,仍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竟然,未成年。
去他妈的可爱,想日。
自己真是个畜生。
第21章
十七岁, 最朝气蓬勃的年纪,到了眼前,却成了分水岭。
小了自己整整八岁, 是不是太年轻了?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 内心百感交集。
心想真被他妈说中了。
这不是童养媳是什么?
见他愣神,段无心还很是得意的炫耀:“你们都没看出来吧, 我活了这么久了。”
“特别,看不出来。”凌君寒磨着牙,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那会儿欲念上头, 脑子一热, 完全忘了年龄的事儿。
现在,除了后悔, 还带着一丝庆幸。
他想了一会儿,直截了当的问道:“生日是哪天?”
段无心警惕竖起耳朵, “干什么?”
“随口问问。”凌君寒言不由衷, 张口胡扯。
孟与森闷着头笑,跟着凌嘉木的称呼叫他,“儿子, 你可别跟他说。这老畜生可坏可坏了,没打什么好主意。”
段无心点点头, 表示同意。
瞬间用虎爪捂住嘴巴, 闭得死紧。
凌君寒脚尖踢着操作台,很是无奈, “算了,我改天去问馆长。”
“我爸也不会告诉你的!”段无心凶巴巴的叫。
凌君寒没应声儿, 心想你爸早就把你出卖得干干净净, 底都不剩。
当然, 为了家庭和谐,他选择闭麦。
不过,知道段无心生日,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是有再旖旎的念头,也得等人成了年。
先追吧,追到了再想别的。
可惜,这小白虎比草履虫还要单细胞,根本不开窍。
“量好了,过两天把衣服送过去。”孟与森记录好尺寸,拍了拍段无心的脑袋,示意起来。
“谢谢。”段无心对于帮助自己的人,他心存感激。
他从操作台上一一跃而下,跳到地面。
事情说完,也就没有停留的理由。
凌君寒跟着他出了研究院,外面天寒地冻,段无心虎爪踩上积雪,冷得发颤。
灵感上涌,他生硬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两只后爪踩在凌君寒的鞋上。
人走一步,他挪一步。
凌君寒实在没看懂这个操作,“你在干什么?”
“地上凉。”段无心垂着头,小心地踩着军靴移动。
动作别扭,生怕沾染到地上的大雪。
懂了,要抱。
“下次想做什么就直说。”凌君寒弯腰,单臂把他勾在怀里,裹进大衣。
段无心把脑袋往他身上一靠,一脸高冷。
如果本王想什么你都猜不到,也太次了。
回到书房,怕段无心感冒,凌君寒从床上扯过毛毯裹住。
毛毯擦落小白虎脑袋上的落雪,十七岁的年龄在心里绕来绕去,他的手骤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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