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不错。”
姑娘回答:
“死者的八字很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北泉和小卫又要兵分两路啦~(喂)
第120章 新婚-07 现在还不好说
阿柳的回答倒在北泉的预料之中。
“丁丑辛酉辛未癸巳。”
阿柳报出了死者的八字。
北泉听出了问题关键。
死者生于丁丑年, 辛酉月,辛未日,癸巳时, 命局天干全为五阴干,地支皆乃六阴支,乃四柱纯阴的命格。
四柱纯阴者在八字中并不多见, 尤其是男性, 更是因为自小身体多恙不适而容易夭折。
能成丁者多性格偏执、婚姻不顺, 且与乾道相悖,六亲方面多有缺失, 不利于家中男尊。
关键是,有人杀了一个四柱纯阴的成年男丁,而且还将他的皮完整地给剥了下来……
北泉:“……”
他没有再追问, 反而垂下眼皮,似是陷入了沉思。
开车的青烛和副驾驶席上的阿柳都注意到了北泉的沉默,两人在红灯前对视了一眼,一同保持了沉默。
三分钟后, 红灯转绿, 青烛重新启动车子,开口问道:
“北泉,你怎么看?”
北泉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好说。”
他回答:
“我想去看看现场。”
就在刚才,“六柱纯阴”和“剥皮”这两个关键词确实勾起了他脑海中某个久远的回忆,只是那是他“上辈子”的事了, 印象太过模糊,北泉也不敢确定。
他还需要一些别的佐证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青烛:“好。”
他本来就打算带北泉去看那具被剥了皮的遗骸。
毕竟这种骇人听闻的大案要是闹腾出去, 可是要惹来很大的关注,分分钟能闹得人心惶惶的。
十多年前山城的某个案子到现在都还隔三差五被人提起, 哪怕警方反复辟谣也没能挡住好事者们把他当做邪法害人的典型,讨论个一千八百次。
若果这桩杀人夺皮的案子跟山城旧案一样再闹大起来,不仅当地相关人员要吃挂落,他们这些“特七”的成员也肯定要背上连带责任。
“我听说你是术法方面的专家。”
青烛将方向盘往右侧一转,拐入上高速的车道。
“这次还得麻烦你多帮忙了。”
北泉笑了笑:“好说。”
他转头看向左右渐渐稀疏的车流,浅笑褪去,眼神逐渐变得沉郁:
“我也想看看,能干出这种事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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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日,星期五,早上十点二十五分。
卫复渊和姜南岸所乘坐的高铁准时到达了T市的火车站。
两人在火车站外截了辆出租车,按照朱陵提供的情报,径直驶向了T市西郊。
T市西郊有本市最高的一座丘陵,名叫月灵山,明清两朝都被当地权贵划为私人猎场,晚清时还修了一座游猎避暑用的庄园。
现在整座月灵山都开发成了4A级风景区,庄园经过整修以变成了度假山庄,算是个青山绿水,风景秀致的好去处。
苏阑的老家就在月灵山山脚,后来政府牵头景区开发,他们村子占了地理之便,纷纷做起了农家乐、民宿和贩卖手工制品、农副产品与纪念品的生意,倒也全村致了富,纷纷建起了小洋楼。
以前姜南岸和苏阑交往时就听姑娘提起过,他们家在村头刚新建了一栋三层洋楼,说是给她准备的嫁妆。
虽然苏阑当时笑着吐槽爸妈在村里建房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打算回村里住了,但现在看来,在被尾随她的鬼影折磨得苦不堪言之后,姑娘想到的还是躲回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老家。
出租车司机以为卫复渊和姜南岸是到月灵山度假的客人,一路上兴致都很高,活像个导游似的不停地给他们介绍山上的景点以及周边值得去的地方,还有各色当地美食,甚至追问他们订好了住处没有,如果还没决定可以载他们去自己相熟的民宿,能给打个八折云云。
卫复渊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提问几句,学着北泉的样子尽可能多的搜集情报。
而话唠姜却比平常安静得多,只定定地望向窗外,目光时而恍惚时而哀愁,颇有种忧郁文青的气质。
他回忆起自己当初听苏阑提起老家的时候,曾经想象过新年带着大包小包到女方家见家长的样子,暗暗感到紧张又兴奋。
结果距离新年还早得很呢,两人就分手了,他的脑补自然也就只能是脑补……
“唉!”
姜南岸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
“哎后面那位穿黄衣服的小哥啊,你是失恋了吧?”
热心的司机大叔早就注意到姜南岸兴致不高,这会儿听到他叹气,连忙开口安慰:
“那你就来对了!”
姜南岸转头看了司机一眼,表情蔫蔫的。
反倒是卫复渊很有兴趣:“哦?怎么说呢?”
“月灵山上刚好有座‘月姑祠’,里面供奉着月姑娘娘,据说求姻缘可灵验了!每年不知多少小伙子大闺女来拜月姑娘娘,就为了求个好姻缘咧!”
卫复渊:“我只听过月老,月姑娘娘又是谁?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红娘’吗?”
“哈哈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司机放声笑了起来:
“反正大家都说灵验得很,去拜一拜总没错的,对吧?”
姜南岸张了张嘴。
他本想说贫僧早已皈依佛门,别的神鬼就不能拜了。
但话没开口就觉得十分无趣,只干巴巴地笑了笑,就又将头扭过去,假装看风景了。
司机将他们送到了村口,卫复渊和姜南岸下了车,开始找蔡明健和苏阑的房子。
农家自建房都是大家划拉一块地就开建,根本没有什么“门牌号”的概念,所以只能靠主人家来接或者问人的才能找到地方。
原本卫复渊和姜南岸以为会在这上面花费很多时间,没想到只用了十分钟二人就寻到了目标。
那是一间墙壁刷成了米黄色的三层小楼,围墙起得很高,从院外往里看,只能看到一个砖红色的屋顶。
令他们迅速注意到这栋房子的原因,是围墙上竟然贴了一溜黄符,院里还隐隐飘出香火的味道,看上去似乎刚刚做了一场法事的样子。
卫复渊和姜南岸对视一眼,上去按了门铃。
大约两分钟后,对讲器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语气十分警惕:“请问是哪位?”
卫复渊没听过苏阑的声音,不知道对面说话的是不是就是他们的目标,只能看向姜南岸。
只见姜南岸上前一步,凑到门铃前,有些紧张地回答:
“你好,我叫姜南岸,是苏阑的朋友……特、特地来看望她的。”
卫复渊心想:这么看来,对面的肯定不是苏阑本人了。
果然,女人落下一句“稍等”就没了下文。
大约五分钟之后,院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里。
她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套墨绿色的印花丝质长裙,长得很漂亮,和苏阑有几分相似,九成是她的姐姐。
女人一对眉毛修得细长高挑,配上正红色的唇膏,面相显得有些凌厉。
她用审视的眼神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不确定地问:
“请问哪位是姜先生?”
姜南岸连忙举手:
“苏姐你好,我是苏阑的大学同班同学,跟她关系很不错的!这次听说她好像出了点意外,特地来看看她!”
苏阑的姐姐大概曾经听妹妹提起过这个交往了仅仅一个月的前男友,对他的名字还有些印象,眼神变得略柔和了些,但审视的意味仍在,似乎是在下意识比较姜南岸和她的妹夫孰优孰劣。
“请进来吧。”
苏姐姐侧身让两人进门,还问了问卫复渊的身份。
卫复渊说自己是姜南岸的同事,这次是顺道陪他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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