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吓住了路采,捂着脖子急忙去找创可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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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前一天,去和路采说他很快能住上大别墅,他肯定快乐得不敢相信。
此刻他也挺不敢相信的,不信自己可以把脸丢得干干净净。
萧远叙本来让生活助理过来帮忙收拾,但路采行李很少,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除了最开始萧远叙给自己买的衣服,还有一些乐谱,剩下都是接下来行程的相关资料。
跑电台、做直播和开见面会是最基本的,密密麻麻地排了大半个月,中间穿插着别的项目。
董哥争取到了那部综艺,自己可以去当两期嘉宾,能与Fourth乐队共处一段时间。
还有罗南洲向新剧导演推荐了他,导演正需要一个戏份不多但人设讨喜的配角,给了他试镜的机会。
这些事情被董哥梳理清楚,全部整合在了日历上,做了好几页的时间轴,和注意事项夹在一起。
“他怎么舍得跳槽呢?”路采沉思。
他没再关心过被自己顶替的那个艺人,对方当时已经敲定了不少商务合同,跳槽后小部分停止合作,大部分由自己接手。
原有的那些资源不算太优厚,但对于刚起步的新人来说,已经非常不错,足以让许多小明星眼红。
路采在艺人培训部门看了几轮人来人往,单单是几秒钟出镜的机会,就值得好多人抢破头。
而那个人居然决绝地走了,不知道所谓的“和高层有感情纠纷”,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
路采抱着纸箱,再想到自己要接受总裁的监督,垂头丧气道:“我也有纠纷,我也想跳槽了。”
搬家搬得像迁坟,他不情不愿住进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别墅。
和想象中不同,萧远叙并没怎么管束自己,两人甚至不怎么能见到面。
萧远叙公务繁重,有时还得分出精力去协助家族生意。
而路采开始录制节目,参加各种彩排,同样忙得团团转。
在称不上长久的接触中,路采渐渐浮出了一个念头。
萧远叙好像不怎么乐意见到他,尤其不想和他产生肢体接触,但也不肯让他离开视线范围。
察觉到萧远叙这种微妙的抵触之后,他试探了几次,有时候会好心给萧远叙夹菜,有时候则是找萧远叙聊天。
偶尔男人会表现得不太自然,路采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没有多想,并且觉得这样的萧远叙很难得,显得非常有趣。
逗一逗顶头上司,再独自泡一泡双人浴缸,他在这里住得渐渐惬意。
正式发布首张专辑的那一天晚上,路采坐立难安,在偌大的客厅踱步了几个来回,就差去花园跑个一千米。
思来想去感觉这样不行,路采扭头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干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上楼去洗了个澡。
因为尾巴泡在热水里太过舒服,加上精神紧绷了一整天,他差点在浴缸里睡过去。
吹干头发后,离发布时间已经过去几分了,他马上打开手机刷了刷页面。
“我发新歌了,你要不要听?”路采邀请道。
见萧远叙点头,他就亲亲热热地凑了过去。
他没有直接外放音乐,插上耳机后一人戴了一边,再并肩坐在萧远叙身旁。
萧远叙垂着眼睫,顺便在看手机里的财报,手指在屏幕时不时滑动。
“你专心一点呀。”路采提醒道。
如果他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萧远叙虽然看着屏幕,但过了很久都没切换页面,一直徘徊在同一页上。
这位工作狂刚才显然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可惜路采无暇注意小细节,这时候亢奋得不行,眼睛亮晶晶地等着萧远叙的评价。
他把手撑在男人的膝盖上:“你觉得怎么样?”
萧远叙垂下眼睫,看着路采那只不太老实的手,道:“很好听。”
“那当然啦,董哥说现在的反馈很好。”路采有些小小的得意,“我也很快能变成摇钱树的。”
萧远叙道:“你下周是不是飞澳城?”
路采道:“对啊,第一次出远门,我行李都收拾好了,还做了一份旅游攻略!”
萧远叙猜测:“收工以后直奔赌场,直到返程了再出来?”
“怎么那么准啊?”路采道,“我能不能一口气变成有钱人,就看那两天了!”
萧远叙笑道:“那么多欢乐豆都不够你输的,你别把自己赔进赌场里。”
“才不会。”路采反驳,“你等着,我有钱了就把你的房子买下来。”
萧远叙弯起眼睛,鼓励道:“这样吗?我很期待你用钱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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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周,路采看着自己赌桌的筹码越来越少,直到一张不剩,暗骂萧远叙这张灵验的乌鸦嘴。
纸醉金迷的大厅里,时而响起欢快的调笑声,他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小帅哥,来一起玩啊。”有女人摇着扇子说。
路采无动于衷:“玩不起。”
董哥陪他出来玩,在旁边狂笑:“你那点私房钱少得够可怜的了,现在要怎么办?”
路采提议:“要不然我们去沿街卖唱?”
今天他是来拍摄广告的,经过多方协商,地点在一栋私人洋房。
精雕细琢的建筑可见屋主当年有多阔绰,如今颇有年代感,墙壁上满是翠绿的爬山虎。
拍广告只需要半天,董哥充分利用了空闲时间,安排他开一场见面会,粉丝热情地做了应援,送了小半个货车的礼物。
美人鱼的歌声足够迷惑众生,短短几天就积攒了一定人气,刚才的见面会一度造成了小范围的拥堵。
可惜这不能立马折现,路采在台上再怎么闪闪发光,回到台下就一穷二白还得交房租。
他感觉手头太紧,此刻认真地考虑了拿个瓷盆摆地上卖唱。
董哥道:“你可拉倒吧,好在晚上品牌方的老总请客吃饭,可以省出一顿饭钱。”
酒店和赌场开设在一起,占地面积极大,高档食宿、奢侈品购物和□□娱乐合并,夜色降临后犹如一座不夜城。
他们待会可以直接上楼应酬,时间还早,董哥闲着也是闲着,和路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为什么你又住回萧总家里去了?”董哥问。
路采不敢交代自己醉酒,含糊道:“是他威逼利诱要挟我的。”
董哥说:“少来了,一看就是你又黏着他。我之前和你怎么说的?你全都忘光了!”
路采抓狂:“我知道要和他保持距离,跟你发誓,我自觉着呢!”
“看你俩上次在宿舍楼下贴一起的样子,我不奢望这距离能有多礼貌,你别给我弄成负数就好了。”
路采道:“负数是什么东西?”
董哥瞧他如此纯洁,欣慰道:“不懂最好,小孩子别多问。”
女人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那个穿米色风衣的帅哥,真的不再来玩几把呀?”
路采扭头说:“姐姐,我再输下去要连风衣都没了。”
女人遗憾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雅座里。
和喧哗的大厅不同,这里装修更加考究华丽,摆了全套的红木桌椅,墙上挂着巨幅的名家真迹。
此刻,椅子上坐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懒洋洋地在玩网络斗地主。
“躲金丝雀躲到自己开的赌场来,你这样子像是回娘家。”女人挑衅。
男人没理她,出了一副炸i弹后,屏幕跳出了“胜利”的字样,欢乐豆多得无法完全显示。
“唉无聊死了。”女人道,“刚看到个水灵的美少年,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穿得倒是体面,问起来竟然穷得不肯上来。”
周鸣庚抱歉地说:“那真不好意思,看来他的钱全进我的口袋了。”
女人唉声叹气,随后问他要不要亲自下去开一局。
“吃完饭再去吧。”周鸣庚道,“啧,说起美少年,我想到我弟弟了,他今年也是十八岁,下个月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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