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好像蛇一样缠上来,那感觉……滑腻腻的,真让人恶心,”伊丽莎白说着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它们的力气简直比魔鬼藤还大,拽着我们飞快地下沉,我施展了好几个魔法,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它们拽着我们一直往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穿过河床,是的,就好像穿过了一层巨大的凝胶面膜,然后我们就到了这里。”
凝胶面膜……嗯……这个比喻从伊丽莎白嘴里冒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很贴切。
“我昏迷了多久?”灵气在体内运转了两个周天以后,我觉得浑身上下有了些力气,扶着石壁缓缓站了起来。
“两个小时。”伊丽莎白伸手想扶我,被我拒绝了。
“在河面上,你遭遇了什么?”伊丽莎白犹豫了几秒,问道。
我将威压的事情告诉了伊丽莎白,她瞪着她的大眼睛,惊呼道:“不可能!如果有为什么秋没有发现!”
我陷入了思索,是的,学姐也来过这边采集月光草,如果这里有位大能,为什么学姐没有发现呢?
为什么经常进入禁林的迪恩没有发觉呢?
难道这位大能是最近才来到禁林的?
他为什么要来到禁林里?
为什么要用手段困住我们?
莫非是这禁林里有什么天材地宝即将成熟?他来此取宝,不想让我们踏足此地?
一个个疑问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思忖片刻,以扩音之术对着洞穴伸出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在这里清修,我和我同事只是要采集一些月光草,如果打搅到了前辈修行,还请前辈原谅。”
我的声音在扩音之术的加持下在岩洞中扩散,但是回应我的只有水滴声。
我又不死心地重复了两遍,依旧毫无回应,我这才作罢,看来那位大能并不想搭理我们。
“走吧,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出去。”灵力运转五个周天后,我对伊丽莎白说道。
我们循着水声朝着河流的方向前进,伊丽莎白的魔法灯发出昏黄的光线,照亮前面一小片区域。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信号,我们都没有用手机。
岩洞里非常潮湿,水滴从顶端的钟乳石上滴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地面上布满了水坑,我们走了没一会,鞋子就都湿了。
“我再也不想穿这双鞋出门了。”伊丽莎白说着挥舞魔杖,送出一股暖风,一会儿就把鞋子烘干了。
我想她之前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把我们身上的巫师袍烘干的。
我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出乎意料的是,这半个小时里居然一点危险也没有发生。
这让我觉得十分惊讶。
水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从一丛钟乳石笋后面传来的。
绕过石笋,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伊丽莎白惊呼起来。
我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在这水下的岩洞中,居然有一个开阔的巨大的空间,大小比唐诺斯科的礼堂还要大。一道瀑布从石缝间垂落,注入下面的深潭中,潭水沿着水道蜿蜒流淌,围绕着这个区域一圈,最后消失在一个地穴之中。
巨大的一人粗的石柱耸立在其中,石柱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些石柱以某种规律排列着,在空地的中间有一座凸起的石头垒建而成的祭坛。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石柱。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些石柱上的纹路应该是上古炼气术士所用的阵纹。
这些石柱和水流组成了一个阵法,而阵眼就是中心祭坛。
为什么在唐诺思科禁林的地下洞穴里,会有这样一座巨大的东方阵法?
阵眼祭坛上又放着什么呢?
谜题一个个接踵而来。
“云,我没有看错吧,那里是不是有一个祭坛?”伊丽莎白惊叫起来。
我点了点头。
“那祭坛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你能用飞来咒把它弄过来吗?”
“不,太远了,我看不到那玩意,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飞来咒根本行不通。过去看看吧。”伊丽莎白说着就要跑过去。
我伸手拉住了她,“等等,这是一个东方阵法,就这么走进去可能会有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可以弄一只灵鹤进去探探路。”我说着伸手就要从怀里掏一张符纸出来,没想到手伸进摸索了几下,我的脸色就变了。
我带出来的符纸不见了,估计在我落水的时候被水流冲走了。
“怎么了?”伊丽莎白估计是看出来我神色不对,问道。
“我随身带的符纸不见了,可能是被水冲走了。”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是说那些黄色的,剪得方方正正的纸张吗?之前你落水的时候它们就被水流冲走了。”伊丽莎白说道,“必须要用符纸么?”
我犹豫了几秒,“也不是必须要用符纸吧,但我总需要一些东西承载我的灵力,至少得折成纸鹤吧。”
“这个好办!”伊丽莎白说着,从巫师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塑料盒,我看见上面印着大大的英文单词“美妆控油纸”……
“这个可以么?”她抽了一张递给我。
“应该没问题?”我伸手接过控油纸,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我想我可能是修真界第一个用美妆控油纸叠灵鹤的修道者。
“需要这个不?我听说东方的修真者通常会用红色的颜料画符,不过这里可没有红色的颜料。”伊丽莎白说着又从口袋里翻出一只口红。
“不用不用,这个法术不需要画符。”我忙摆手拒绝,“你的手提包不是丢了么?”
“哈,你可真逗,”伊丽莎白见我不用口红,又从兜里掏出一面硬币大的小镜子,拧开口红的盖子,一边涂一边说道:“一个精致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把所有的化妆品都放在一个包里,我这里还有一小瓶10ml的爽肤水喷雾,你要试试么?”
我…………
我飞快地折好纸鹤,虽然控油纸看上去轻薄,但是折起来意外地顺手,折出来的纸鹤棱角分明,不像符纸,过于柔软。
我伸手掐了个诀,打在纸鹤上,我神识尚未完全恢复,因此并没有用神识操控灵鹤,只是给它设定了一个目标点。
灵鹤颤颤巍巍朝着祭坛飞去,才飞过去五六米,进入石柱的范围。
突然一道细细的闪电从石柱中射出,刹那间将灵鹤击的粉碎,随后一股威压迎面而来。
我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一股威压压的气血翻涌。
“怎么会这样!”伊丽莎白惊呼,她并不是修真者,因此体会不到这股威压,她只看到了闪电击碎了灵鹤。
我冲她摆了摆手,盘腿坐下,调整内息。
这股威压和我几个小时前遭遇的一模一样,看来并不是有大能在此修行,而是这个阵法所致。
但更让我惊讶地不是阵法所产生的威压,而是方才闪电出现的那一刻,我体内剑气被沟通,小绿在我丹田里跳跃——那并不是闪电,而是庚金之气。
这些石柱中居然能产生庚金之气。
就在方才那一瞬,小绿已经通过神识传音,告知我,这一股庚金之气对它而言可是好东西。
对于普通的飞剑灵器而言,庚金之气太过于锋锐,稍有不慎,便会被庚金之气所伤,但是小绿是已经开了灵智的灵剑,且铸造手法与用料特殊,非但不会被庚金之气所伤,还能借其锤炼剑身。
我看了看中心的祭坛,思考了片刻。
“伊丽莎白,再给我一张纸。”
“你省着点,我还得用呢。”伊丽莎白又递了一张给我。
又一只灵鹤飞出,被庚金之气击碎,威压席卷而至。
果然,这一次的威压比上一次稍弱了一些,终归是阵法产生,不是大能本体坐镇于此。何况看这些石柱,这个阵法少说也已经存在五六百年了,力量早已减弱不复当年,每消耗一分,力量就减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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