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别的幺蛾子,我实在是懒得去掺和。
修真嘛,佛一点挺好,风淡云轻,无欲无求的,反倒有利于修行。
这和修真界对于金毛玉面九尾狐君的态度一样,只要他不作妖,出来败坏一国气运,基本上就任由他去,爱睡哪睡哪,爱干啥干啥。
当年姜太公这样的大能都没把他搞死,我瞎操什么心啊。想通了这一层,我便换上睡衣,补觉去了。
我收到吉娜奶奶的消息是在两天后。
“看看这两行。”吉娜奶奶指着一卷羊皮纸对我说。
羊皮之上的内容是她从用魔法笔誊抄下来的,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居然可以把冥想盆中的记忆记录下来。
羊皮卷上似乎是日记中的一段:
我们来到了这里,古老的城堡耸立在山湖之畔,各种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想回去,但是唐说这里是这一带最好的地方了。他说的话通常是对的。
山路的另一端消失在雾气弥漫的森林里,我仿佛能看到森林里亮起的一双双眼睛,狼?妖精?亦或者是吸血鬼?
魔杖顶端的亮光将林子里的雾气驱散,随着我们的咒语,一条石阶出现在我们的脚下。
……
我站在塔楼上,湖水好像就在我的脚下,只要我再往前一步,就能走到碧蓝的海洋中。这座城堡真是太美了,虽然他古老,残破,但是他的建造者用它精湛的技艺与无与伦比的艺术灵感,赋予了这座城堡灵魂。
“这是写在日记本后面几页的东西。”吉娜奶奶说,“这本日记本是杰斯洛夫早年所写,那个时候,创始者们还没有创建唐诺斯科学院。你看出来了么?”
“我想,这里所说的城堡,指的就是唐诺斯科吧?”
吉娜奶奶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唐诺斯科城堡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是四位伟大的魔法师创立了唐诺斯科学院,但是现在看来,创始人只是创建了学院,而这座城堡本身的历史,则比学院更长。”
“那这座城堡原先的主人是谁呢?难道……”我顿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欧洲,古堡,禁林,黑暗,这怎么看都像是惊情四百年里面德古拉的桥段,这城堡别以前是吸血鬼城堡吧……
“太久远了。”吉娜奶奶摇了摇头。
吉娜奶奶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本来就不是本地人,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嘿,吉娜奶奶,为什么不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呢?”我拍了拍吉娜奶奶的肩膀。
“专业的人?”
“我记得,路易可是个历史达人。我听我舅妈说,他在魔法部的教师资格考试里,专业课考了满分呢,魔法史近二十年唯一一张满分的答卷。”
“不行不行,”吉娜奶□□摇得比拨浪鼓还快,“他是个哑炮,我不想让他牵扯到这件事里来。我答应过老路易那个家伙要保证他的安全的。”
“得啦吧,吉娜奶奶,只要他还在城堡里,就不能幸免。”我说道。
吉娜奶奶陷入了沉思。
“要不这样,我帮你问问,就说我不了解唐诺斯科的历史,让他给我科普一下。”我提议道。
“这件事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当我向路易打听唐诺斯科的城堡历史的时候,路易的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
“我就是有点好奇嘛……”我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挑逗着从水族箱里跳出来的小蜃。
它想咬我的手指,试了几次以后都被我躲开了,生气地朝我吐出一小团水汽,那水汽居然是我的样子,我伸手一戳就散了。
“看来小家伙还记得你。”路易笑道。
“胖了这么多,看来你养的不错。”我从指间弹出一点灵气落进水族箱里,小蜃两眼发亮地追着那点灵气到处乱跑。
“别岔开话题,路易。”我笑着看他。
“好吧,唐诺斯科学院是那个年代四位当世最伟大的魔法师创立的,他们分别是唐纳思、诺贝尔、杰斯洛夫还有乌拉斯科托,我想这个你应该知道。”
“是的,这个在校史里有写。”我点了点头。
“大家都认为唐诺斯科学院是由这四位巫师建立的,我的意思是,这座城堡。”路易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文件夹。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我们家族与唐诺斯科学院签订协议的时候,我们请了人对城堡的损坏情况做了评估,以方便我们估算每年的维护费用和所需材料。”他说着从文件夹里取出几张羊皮纸。
“检测的手法非常专业,采用魔法与现代科学两种不同的手段,但是却得到了不同的结果。”路易指着羊皮之上的一连串数据说道。
我凑过去看了几眼,发现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数字符号,顿时有些头大。
什么同位素,什么魔法衰减周期,什么魔法质子半衰曲线……
我一直觉得我学历还挺高的,没想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算是半个文盲。
我讪笑了两声,掩盖了我的尴尬。
路易笑起来,“我一开始也看不懂这些东西。”
他指着羊皮卷上的其中几行解释道:“这一部分是用科学手段监测的,主要集中在物质的年代。”
他又指着羊皮卷下面的一部分,“这部分是魔法手段监测,主要集中在魔法物质和魔力的衰减周期。”
“让我猜猜,他们是不是给出了不一样的结果?”我不确定道。
“很聪明。”路易优雅地点了点头,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两下。
我…………
“对于城堡中的魔法衰减周期监测,城堡中最强大的魔法施加的时间实在距今900-1000年左右,这与唐诺斯科学院校史中的建校年代基本吻合,但是物质监测却显示这座城堡最初的人工建材是在距今约1600多年生产的。”
“也就是说,这座城堡的建造时间比建校时间早了600年。”我下意识地接口。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排除可能存在误差,”路易说,“不管哪种检测手法,总是存在误差的。”
“那这座城堡之前的主人是谁?”我有点紧张。
“谁在乎。”路易耸了耸肩膀,“我们可并不在乎他之前属于谁。难不成他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给我们支付维修费用不成?”
我心里顿时跑过一群羊驼。
路易考虑问题的角度果然和我们不一样,但回头想想,万一这座城堡的原主人真的是个吸血鬼并且还可能活着……
我吞了口唾沫,小声问:“所以,每年的维护费用是多少?”
路易翻了几页羊皮纸,指着最下面一串硕大的天文数字,“这里只是一部分,因为有一部分的材料并非是我们家族提供的。”
我看着那串天文数字简直要窒息了。
路易似乎觉得这个数字对我的打击还不够,笑眯眯地加了一句,“单位是金币。”
我对于高富帅的理解再一次被刷新了。直到我从路易的办公室走出来,我的脑海里还一直回荡着路易的话。
我深深觉得,如果我是城堡的原主人并且还活着,当这么一张支出单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大概第一选择就是把城堡捐献给国家,对不起这么贵我不要了……
吉娜奶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了消息过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密。
我:OK,没有问题。
虽然关于城堡原主人是不是吸血鬼以及这个吸血鬼是不是还在城堡里作妖这件事虽然没有解决,但是好在最近几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学生们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几位知情的老师包括我也被吉娜奶奶要求不要声张。
至少目前开来,学校是安全的。
临近十月,学校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热闹,因为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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