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那面镜子都有灵了,怎么可能带出来!”胡小白忙解释道,“这是我曾爷爷锻造的仿品,和那面真品放一起三百年了,沾染了点气息。这次回去,曾爷爷特意拿出来给我防身的。”
我就说,狐族怎么可能把真品带出他们的祖庭,更遑论交给一个人类了。
“说的也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把它给弄坏了。”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胡小白这厮悲壮地点了点头。
“你咋这么能折腾呢!我没办法,我不是炼器专业的。”
“别啊!大佬!老师!教授!哥!”胡小白扒拉着我的裤管叫得声泪俱下,“求你了!虎毒不食子啊——爸爸——”
“呸,谁是你爸,你这么认贼作父你爸知道吗。”我甩了甩腿,试图把胡小白从我的腿上甩掉。
无奈这家伙回去几天,修为见长,我甩了好几下都没甩掉她。
“我这带出来还没一天,破镜子就坏了,说出去我曾爷爷非要打死我不可……嘤嘤嘤……”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我脚边说着。
我忍住要抽她的冲动,这家伙居然把眼泪鼻涕都擦在我的裤子上。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牛仔啊!
“停手停手,先放过我的裤子,我先看看。”我无奈道。
胡小白这才站起来。
我将这镜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发现这镜子从外表看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损坏。
“我没看出来是什么问题啊?”我疑惑道。
“我示范给你看!”胡小白拿过照妖镜,“这镜子有咒语的。”
她清了清嗓子。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她对着镜子说道。
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这镜子根本照不出影像的好吗,只能照出不同人的气。那这个咒语是几个意思??
镜子里缓缓亮起白蒙蒙的光。
光芒消散后,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影子绝对不是胡小白,它好像是一个盒子,方方正正,颜色也不是代表妖兽的青色,而是灰色,就像是水墨画中晕开的那种。
我看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它坏了的?”
胡小白捧着镜子,思考了几秒,“下飞机以后吧。”
我沉默了几秒。
“你说,这个影子……像不像是云舟?”
胡小白一哆嗦,镜子砰地摔在地上,真碎了——
第62章 节后
“你说, 这个影子……像不像是云舟?”
胡小白一哆嗦,镜子砰地摔在地上, 真碎了——
“我、我没想到它、它这么不、不、经摔啊,要死、死、死了!曾爷爷非、非要把我、我、拿去做、做、做成狐狸围脖了!”胡小白这下真的吓坏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俯身拿起一块碎片,将一缕神识探进去。
几秒之后,我站了起来。
“就算没碎, 这镜子估计也没用了。”我说。
“啊?”胡小白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这面镜子里刻着的阵法, 大部分都已经被外力摧毁了,只有一小部分结构还在运转, 表面上看上去还完整, 其实核心部分早就毁坏了。”我解释道。
近现代锻造的照妖镜里面都设有阵法,基本上是以阵法探知“气”,而如今这面镜子里的核心阵法已经全被摧毁了,损毁程度太重,修复的工夫基本可以重新锻造一个。
现在这镜子, 就是一个念了咒给你播片的摆设, 播的还是PPT, 都不是视频。
“可是我一直都把这镜子放在身上啊,你要为我做主啊,这镜子可不是我弄坏的!”胡小白瘪着嘴说。
“要是我没猜错, 应该是你这次回来的航班途中遇到了云舟。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云舟会将镜子毁掉。你在飞机上有没有拿镜子出来乱照?”
我说着, 把镜子的碎片捡起来, 用油纸重新包好, 递给胡小白。
胡小白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这就奇怪了……”我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我觉得这事你最好还是尽早告诉你曾爷爷,说不定他有什么手段,还能抢救一下。”
最后一句我完全是安慰胡小白的。
“那你可一定要给我作证啊!”胡小白说。
我点了点头。
胡小白似乎怕我转头不认账,当着我的面就掏出手机开始打跨洋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我稍稍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书桌边上。
胡小白把镜子的事情和电话那头说了一遍,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胡小白的神情越来越奇怪。
十多分钟后,胡小白挂了电话,表情古怪,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怎么了?”我问。
“刚我和爷爷说了这事,爷爷又和曾爷爷说了,他们正好在祖庭,家里那面镜子,也出问题了。”胡小白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上面也出现了……出现了……云舟……”
“什么?”我一惊,“你家的那面也坏了?”
胡小白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没坏没坏,就是上面模模糊糊地出现了那东西的影子,以法力激活镜子以后,那东西就消失了,镜子也能用。”
我眯着眼睛,这下子有意思了……
胡小白看着手里那堆镜子碎片,又看了看我,最后没敢把这些东西带走。
我就发了善心暂时现将这对破烂放在我带来的一个玉石盒子里,外面加了张封灵符。
胡小白厚着脸皮说了一通赞美我的话,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掐了个决将她丢了出去。
节后的第一天,大家都不在状态,好在我也没课。
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边上刷着手机。
奥利维亚一大早就开始在休息室里分发她从爱琴海旅游带回来的小纪念品,伊丽莎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竖琴草,我则收到一个精致的贝壳。
“这是爱琴海人鱼的贝壳,里面有它们的歌声哦。”奥利维亚把贝壳递给我的时候说道。
我把贝壳靠近耳朵,果然在里面听到了一段优美的歌声。
那声音婉转动听,很是悦耳,虽然我听不懂它在唱什么……
迪恩和季川则从冰岛带来了一份当地的特产——一只烤好的吉吉亚海鼠。
这种生物大小就和海豹一样,虽然叫海鼠,但是其实和老鼠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长着一条光溜溜的绳子一样的尾巴,所以总是被出海的渔民误认为是海中的老鼠。
它们一度在冰岛的海域泛滥成灾,直到有一天一个巫师发现了它们的肉经过特殊的处理之后,非常鲜美。
结果显而易见,这种生物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
幸好近些年冰岛的巫师们已经不再捕猎野生的吉吉亚海鼠了,他们开始人工饲养这种生物。
“真是可怜的生物。”季川在休息室里略带同情地说道。
当然如果忽略他手上的海鼠肉和他嘴角的奶油,他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我们很快就在休息室里瓜分完了这只烤海鼠。
不得不说,烤海鼠肉沾着奶油的味道非常不错,就连伊丽莎白这个每天都控制饮食保持身材的女人都吃了好大一块。
“适当使用一些高热量的东西,有利于身体健康。”吃完后她这样自我安慰。
节后第三天,我正式开工了。
没有学生迟到,也没有学生请假,人都到齐了。
奥妮经过一个假期的调整已经恢复了过来,她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这至少证明了她在晕倒前没有遇见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们告诉她她的网恋男朋友是个骗子,他在她的水里下药,然后拿走了她的钱包,事实上她的钱包也的确不见了。
她在给那个号码打了无数个夺命连环call,发了无数短信都没有得到回复以后(当然不会有人回复她,这个号码的主人已经在地狱里了)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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