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裴蕴转身去往前台,虞白则拉着陈遇进了电梯:“一箱酒而已,不重,正好给他一点独处时间慢慢消化一下。”
陈遇不解:“消化什么?”
虞白笑眯眯:“量身定做版一对一高质量教学内容,直男别问太多。”
有了酒,输赢就有赌注了。
鉴于裴蕴牌技实在烂得众人有目共睹,虞白提前问他:“结束之后有人来接你吗?”
裴蕴点头。
虞白:“谁?”
裴蕴下意识想说我小舅舅,但话到嘴边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出口就变成:“我一个哥哥。”
虞白将他神色收入眼底,了然一笑:“哥哥是吧?行,既然有人来接,那我们就不客气咯~”
她说不客气就是真的不客气,聚会结束,裴蕴已经被她灌得晕头转向,险些连路都不会走了。
班长:“啧啧,真狠呐,果然是亲同学。”
“可不是嘛。”虞白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不是亲同学,我能这么帮他?”
刚出了ktv大门,虞白就看着裴蕴有些涣散的视线定在一处不动了,她顺着望去,没见着什么人,只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你哥哥的车?”她问。
裴蕴眯着眼睛笑:“昂,酷不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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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毙了。”
虞白顺着他的话:“不过咱们又要分别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临别抱一下?”
陆阙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那个漂亮的男生被身边同学挨个抱过,摇上车窗,开门下车。
“嗨!哥哥!”
有人忽然往他背后拍了一下,陆阙回头,是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女,画着夸张的烟熏妆,穿着“时髦”得有些过头。
陆阙没说话,神色淡漠冷凉。
女孩儿瞥了眼车,又上下打量陆阙一番,笑容更灿烂:“哥哥等人还是找人?我正要回家,哥哥车子如果有空位,能不能捎我一把?”
陆阙没理她。
女孩儿见他要走,连忙拦住:“哎,不能捎就算了,那加个微信总行吧?”
陆阙眉间有了明显的不耐。
臂弯忽然被人挽住,淡淡的酒味和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在他鼻尖萦萦散开。
裴蕴不知何时过来,双手抱着陆阙手臂,歪着脑袋靠着他肩侧,两眼半眯看着女孩儿:“不行。”
女孩儿歪头,挑眉看着他们。
裴蕴见状,不悦地拧紧了眉心,一字一句:“这是我的。”
陆阙垂眼看他,没有反驳。
女孩儿目光在他们中间来回转了一圈:“行吧。”
说罢无奈地耸耸肩,后退让开。
裴蕴被陆阙带着坐进副驾,脑袋晕乎乎,心里还挺得意。
适当表达占有欲,就是这样对吧?
看来追人也不过如此,ok,他会了~
陆阙帮他关上副驾门,掀着眼皮往门口第一个抱裴蕴的女孩儿不咸不淡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坐进驾驶座,驱车离开。
直到车子完全融入车流,同学堆里才有人惊讶开口:“那位是,小裴男朋友?”
“有点像,可惜隔太远了,我都没看清长啥样。”
“感觉是个大帅哥!”
虞白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啊哦,好像糟了。”
陈遇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怎么了?”
“小裴这个心上人,跟他形容得不太一样啊。”
她语气遗憾,脸上却洋溢起格外灿烂的笑:“陈陈,他似乎要无了。”
“如果他真把我教的记了个一字不漏的话。”
副驾上有只小鲨鱼,那是上次裴蕴跟陆阙出去吃饭的时候抓的,没带回家,就一直扔在陆阙车上。
裴蕴现在就捧着这只小鲨鱼,跟它贴脸嘀咕:“你怎么变这么小了?在家不是还大得睡觉都能把我挤下床么?你漏气啦?”
“hello兄弟,你怂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信不信裴哥挠你胳肢窝了。”
他揪着鱼尾巴研究半天没研究出个结果,听见旁边有人叫他一声:“小蕴。”
“嗯?”他抱紧小鲨鱼:“叫我干嘛?”
陆阙在红灯前踩下刹车,偏头看他:“听说你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裴蕴大脑宕机,反应一会儿后倏地瞪大眼睛:“你想得美!那必不可能的事,谁要给你介绍女朋友?!”
说完顿了顿,又半阖上双眼不满地嘀咕了两句什么,陆阙没听清,眉间积郁的沉色却渐渐散了。
他收回目光,伸手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在路灯亮起的同时松开刹车,驶过人行道。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入地下车库。
裴蕴靠着车窗睡着了。
开门的动静把他吵醒,被睡眠发酵的酒意扩散,他抬了抬脑袋,艰难睁开眼睛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扔开小鲨鱼,习惯性朝他伸出手臂。
陆阙却不知想到什么,没有遂意抱他,而是顺势握住他的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小舅舅。”
裴蕴语气含糊,却不犹豫:“小看我,我又没醉,怎么会认不出”
陆阙松开他的手,任他轻车熟路楼上自己脖子,倾身将他抱起,让他靠在肩上。
“以后别随便让人抱。”
第40章
裴蕴认真盘算什么叫直接却不直白。
有点难。
他分析了很久,自认语文阅读理解不错,但是这句话他实在想破了脑袋不能理解。
为什么直接了还不是直白,什么样的直接才算不直白。
不能问虞白,他想。
不然不仅会被认为情商有问题,还很有可能露馅。
良师不嫌多,他决定适当求助一下周乙乙。
“直接又不直白?”
周乙乙悠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个问题很有深度啊,小怪兽,这是你那个小脑袋能想出来的东西吗?你想干嘛?”
裴蕴必不可能告诉他:“你就说会不会吧。”
“会,当然会。”
周乙乙眯着眼睛:“你要是不能理解这句话,那我帮你翻译一下,直接不直白,通俗点说,就是欲而不骚。”
裴蕴:“......你好好说话。”
周乙乙:“我是在好好说啊,你仔细品品,多形象。”
裴蕴干巴巴的:“品不动。”
“哎,你真是,这样,我给你举个例子。”
周乙乙想了想:“比如我,我和安澜在做的时候,如果我一边叫哥哥,一边用上面的嘴咬他,这就叫欲,如果我一边叫老公,一边用
他懒洋洋歪在沙发上,一边说话,一边笑眯眯用脚背去撩坐在沙发那头抱着电脑写论文的安澜。
后者仿佛聋了瞎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对他的撩拨也视而不见,一门心思扑在电脑上,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翻动。
那头裴蕴靠了一声,暴躁遮掩之下,害羞难为情都快从电话里溢出来了:“你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开车!我们情况又不一样......都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你思想端正一点行吗!”
周乙乙翻了个白眼:“宝贝儿,这事可不兴思想端正,还想不想迟到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那你换个形容,别这么露骨,我消化不动。”
周乙乙简直要笑死。
这么纯情,到了床上高潮哭的时候是不是害羞得要人**立马才能哄得好啊?
他说行:“我给你换一个不这么露骨的,比如我现在和安安都在沙发上,如果我过去坐在他身上亲他,就是欲,我用小小乙蹭他,就是骚,如果我不仅蹭,还要脱了小内内蹭,那就是更进阶版,简称色/情——”
嘟...
听筒传来忙音,对面挂断了。
周乙乙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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