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泽揽着他的肩膀:“我可以等。”
林溯继续酸溜溜:“嗯。”
时闻泽又说:“我觉得细细的比较可爱,而且手感好。”
林溯说:“我现在又不是龙,你不要乱摸。”
“反正他们两个今晚也不回来吃饭。”时闻泽抵住他的额头,“听话。”
声音又低又哑,令人很难招架。
林溯矜持地说:“好吧。”
那就勉勉强强,再多听你一次话。
第67章
1.我为什么没有新衣服?
杜思越在一次酒会上, 认识了一个很出名的妖怪时装大师,于是顺便定制了两件细细长长的外套——两米多长的龙可以穿的那种。
时装大师的审美,肯定和白龙姥姥不一样, 没有钩花,走的是华丽浮夸路线。他觉得龙应该喜欢一些buling buling的东西,于是在其中一件上缀满了漂亮的宝石, 另一件则是纯手工刺绣款,轻盈的纱堆成蓬蓬松松的云。做好的成衣用巨大的水晶礼盒包装, 连送货员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帅哥, 一张口就是充满磁性的播音腔。
“您好,杜先生,麻烦在这里签字。”
等送货员离开后,江宇浩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等着看杜思越拆快递, 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回去的菜铲。
霸总小杜解释:“我不拆,这是林溯的。”
江宇浩不理解:“林溯的东西为什么要寄到我们家,他是因为过于烦人所以被快递点拉黑了吗?”
杜思越:“……因为这是我订的, 我要送给他的。”
江宇浩“哼”了一声:“是什么?”
“新衣服。”
“我怎么没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巨星在这方面很有傍金主的自我认知,又暴躁又理直气壮, 就要买新包包!
杜思越不胜其烦, 最后摸出手机,闭嘴吧, 给你买。
江宇浩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厨房, 把抽油烟机开到最大档, 戴上口罩接着研究麻辣水煮鱼和毛血旺。
杜思越买东西是很少看价格的, 但这次当时装工作室送来新账单时, 他被惊了一下。
对此, 设计师本人亲自打来电话解释,因为银蛟和小白龙存在体型上的巨大差异,您家里的那条银蛟真的太大了,光是布就要多用两卷,更别提刺绣和宝石装饰物。
而妖怪的高定,是需要根据用料来定价的。
杜思越只好摸出信用卡。
用料更多,工时也就更长,当衣服终于被做好送来时,两人已经差不多快忘了这件事。
江宇浩踩着拖鞋从卧室里出来,拿了把小剪刀,蹲在门口帮杜思越拆快递。半天拆出来一个亮闪闪的箱子,长宽高堪比茶几,还很纳闷:“这是什么东西?”
杜思越冷冷提醒:“你的新衣服。”
江宇浩看着手里的蕾丝花边:“……”
杜思越命令他:“穿。”
江宇浩必不可能答应。
其实杜思越也觉得江宇浩如果穿上这件衣服,真的好像一个变态啊,就像社会新闻里穿着裙子的饥渴壮汉一样的,尤其他最近还天天为了新戏往健身房跑,练得肌肉越发明显,变回银蛟后也是健壮加倍,和蕾丝时装的适配度无限趋近于零。但与此同时,杜思越又实在难以忘却刷卡时的心痛,所以还是强制江宇浩必须要穿,他丢下茶杯,双手去扯对方的睡衣,想搞强制换装,结果只成功了一半,至于具体是哪一半,该脱的脱了,但该穿的没穿。
他躺在...
床上不停地骂骂咧咧。
然后变成一边哼哼唧唧,一边骂骂咧咧,不想包了,因为包这条蛟真的又费钱又费腰。
江宇浩说:“好,不包了。”
杜思越大怒:“靠,那你起来!”
江宇浩不起来,不但不起来,还要低头亲亲他,腻腻歪歪黏黏糊糊地说:“改成正式谈恋爱吧。”
2.温泉酒店
时闻泽这天下班回来,牛仔裤兜里塞了一叠优惠券。林溯握着遥控器问他:“超市大促销还是游戏卡打折?”
“都不是。”时闻泽说,“青山城郊的那家妖怪疗养院最近试营业,给了我们部门几十张体验券,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泡个温泉?”
林溯接到手里看了看,觉得环境确实还可以。
于是两人就在周末自驾前往青山。疗养院的老板是一只说话慢吞吞的大龟,穿着老派的中山装,做事风格也很老派,每天都要戴上老花镜,去翻一翻收银台旁边挂着的意见收集簿,顺便再和住客聊上几句。
“我觉得房间还不错。”林溯评价,“就是半夜的风声有些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板解释,“我们疗养院主打原生态。”
既然原生态,当然就不能过多地阻隔自然,哗啦啦轰隆隆的风雨雷电声和疗养院才最相配——要是加上双层隔音玻璃,那和城里俗气的发财大酒店还有什么区别?
时闻泽在旁边插话,我觉得发财大酒店还可以。
时刻维护鸡脚老板的产业名誉,堪称锦城好邻居。
林溯其实也觉得金碧辉煌的空调房要比四处漏风的原生态更舒服,但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他不介意和自然亲密接触一下。
周远松对时闻泽偏袒得很明目张胆,主要体现在别人的优惠券都是标间,只有他一个人享受至尊套房,连温泉都是室内私汤。晚上九点,林溯穿着恐龙大短裤,懒洋洋地泡在里面,只露出一点肩膀,和被热气蒸熏到泛红的脸颊。
时闻泽问:“你累不累?”
林溯回答:“有点儿,画展的审批流程太多。”
时闻泽说:“但是这件事一直是我在做。”
林溯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那我也有点累。”
反正只要一工作就累,不想上班,只想躺着吃草莓,甚至连人类的形态都懒得再维持。而时闻泽对这种软绵绵的小白龙是没什么抵抗力的,他可以从龙角一路亲到尾巴,用浴巾一点一点擦干,最后再换上睡衣——长长的,纯棉的那种睡衣。
“晚安。”时闻泽压好被角,“就在床上睡,不要半夜又去盘柱子。”
小白龙敷衍地“嗯嗯嗯”了一下,又打着呵欠提醒他:“上个闹钟,明天我要早起。”
时闻泽的生物钟很准时,不需要上闹钟,每天早晨差不多都是七点醒。
窗纱过滤了朝阳,光线变得轻柔温暖。时闻泽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又侧身亲了一口林溯:“起床。”
“不起。”
不但不起,还起被子捂住了头。时闻泽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于是也没有再叫,自己洗漱完出门吃早餐。留下林溯一个人睡到快九点,才打着呵欠摸过手机,质问你怎么没叫我早起?
“我叫了,你非但没有起床,还咬我。”
林溯回忆了一下,脑海里并没有这...
个片段,所以选择不认账。他从床上爬起来,叼着牙刷继续问:“你在哪?”
“有一个玻璃观景房,我在这喝茶,顺便处理一点工作。”时闻泽看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我回来陪你吃早餐?”
“算了,你忙吧。”林溯擦了把脸,“我去餐厅随便吃两口,然后到后山逛逛,中午再一起吃饭。”
“也行。”时闻泽说,“那中午见。”
疗养院的选址也很亲近自然,或者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荒郊野外。林溯高一脚低一脚地踩开枯叶,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用手机拍拍照。这里的风景是真的很不错,所以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的深处,小路也越来也窄,巨大的树冠交织遮住了一部分阳光,环境变得有些阴暗。
这种氛围,犯罪电影经典场景。
小白龙还是很稀有,很值钱的,堪称非法绑架集团首选目标。林溯搓了一下发凉的胳膊,果断转身往回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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