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躲藏藏三年,等来的也只有费城的炮火连天。
解玉楼小心地抚着他的头发,不停地低语着:“乖小池,不怕,我在呢。”
池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泪鼻涕都擦了解玉楼一肩膀才停下来。
虽然眼泪没有了,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在打哭嗝,眼睛鼻子还都红彤彤的,看着又软又可怜。
解玉楼心疼的要命,只能脱下外衣,又撕下T恤的衣摆,用柔软的布料给池畔擦眼泪。
池畔嫌弃地推开他的手,闷声说:“你都出过汗了。”
解玉楼哭笑不得:“我没出汗,干净的。”
“哦。”池畔吸了吸鼻子,朝解玉楼抬起小脸,意思是让他帮自己擦眼泪。
解玉楼心疼死了,用平生最温柔的力度,给池畔擦着眼角的泪。
“真的没有伤口了?”解玉楼小声问。
池畔点头:“没有了。”
解玉楼单膝跪在池畔面前,池畔就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眼和他对视。
解玉楼双手握着池畔的手,轻轻摩挲着,说:“回家吧。”
“不要。”池畔闷闷地摇头。
解玉楼难得的耐心,柔声问他:“为什么?”
池畔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用毯子把自己重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说:“我不是人,我不想被抓去做实验。”
“谁说你不是人了?”解玉楼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池畔把半张脸都埋进了毯子里,道:“我是丧尸王。”
说着,他又急忙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解玉楼轻轻触碰他的发顶,说:“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温柔,态度更是,让池畔都没有抵触和拒绝的理由了。
池畔抿了下唇,看着解玉楼,一口气问道:“大家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他们都知道我是丧尸王了吗?他们怎么说的?会不会讨厌我?”
“大家很好。大家也都知道你的事,都很担心你。”解玉楼回答。
池畔眼睛一亮:“真的?”
解玉楼心软的一塌糊涂,笑着点头:“真的。”
清剿者不爱骗人的,所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池畔欣喜又兴奋,他的同伴们都不害怕他,反而还担心他!
“池畔。”解玉楼轻声叫他的名字。
池畔眨了眨眼:“嗯?”
解玉楼认真地看着池畔,视线黏黏糊糊,让池畔有些不自在,心跳也莫名其妙越来越快。
池畔忽然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吻。
他一直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不知道现在能不能问。
解玉楼发现池畔又开始溜号,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但这次,他不想再忍了。
池畔还在想要怎么问解玉楼“你为什么亲我”这个问题,就发现面前的人忽然凑了过来。
“!”
池畔震惊,一时间都忘了反应,眼睁睁看着解玉楼那张帅脸离他越来越近!
即便有了上次的经验,池畔还是脑子里浆糊成了一团,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不再是初吻的小丧尸,终于清晰地感觉到了清剿者的靠近。
鼻尖闻到了淡淡的,属于解玉楼特有的硝烟味,之后,在越来越重的心跳声中,池畔感觉到解玉楼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了他的鼻尖。
慢慢的,有些冰凉却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池畔大脑宕机,双手无助地攥紧手里的毯子,僵硬着身体任由人家为所欲为。
解玉楼也才是第二次接吻,第一次和池畔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已经让他乱了分寸,更别说现在,他的紧张一点都不比池畔少,甚至因为他是主动的那一个,反倒更害怕被池畔推开。
不过,他的小池从来没让他失望过,青涩的反应可爱得让他心疼。
可爱的小丧尸,似乎在默许他做一点更过分的事情。
池畔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默许了,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双手环住了解玉楼的脖子,解玉楼有力的双臂也环住了他的腰背。
解玉楼的一只手还轻轻抚着池畔的后颈,指尖不住地磨着他的软肉。
池畔觉得有些麻痒,不知道是后颈上的感觉还是唇上的感觉,总之逼得他快哭了。
忽然,他感觉到解玉楼的舌尖正在试探性地磨蹭着他的唇瓣,似乎想闯进来。
池畔心口重重一跳,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好、好刺激!
池畔缩了下肩膀,唇瓣不由自主地松开来,无声地回应着解玉楼的入侵。
解玉楼得到回应后,抱着池畔的手臂瞬间收紧,更深地吻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解玉楼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了一些距离,但他和池畔的距离仍然很近,是鼻尖蹭着鼻尖的距离。
两个人默默对视着,但事实上,他们现在这个距离其实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还有点头晕。
池畔咬了下唇,终于问出了这段时间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解玉楼,你为什么亲我啊?”
解玉楼稍稍退开了一些距离,用同样轻柔的声音,认真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池畔心口猛地一跳。
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以为解玉楼又会像平常一样,随便找个理由欺负他、逗他,可没想到解玉楼居然说的这么认真!
解玉楼轻轻捏着他的后颈,道:“第一次在码头上看见你,就觉得你很可爱,声音也好听。后来,我越接触你,就发现你越单纯越好欺负,但你又好像有很多秘密,让我想更深地了解你。”
池畔呆呆地看着他,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耳边传来解玉楼低沉好听的表白。
他稀里糊涂地想,原来清剿者这么会说情话的吗?
“池畔。”解玉楼见他又溜号了,有点好笑:“我求你做我男朋友呢,认真点。”
池畔红了脸,小声重复:“男朋友?”
“嗯,男朋友。可以吗?”解玉楼看似胸有成竹,实际上心跳得早就没了频率。
池畔被他的视线烧得脸更红了,有些狼狈地躲开视线,小声说:“我们都接过吻了,我以为已经是男朋友了呢......”
解玉楼怔了下,随即笑出声来。
池畔抬眼看他,一时有些晃神。
解玉楼从来没笑得这么开心过,现在池畔眼前的清剿者,比池畔见过的任何时候的解玉楼都要更帅一点。
池畔也有点想笑,但又忽然打了个哭嗝,把笑憋回去了。
解玉楼笑得更开心了,他站起来坐到了池畔身边,不由分说地再次将他揽进了怀里,是男朋友才能拥有的亲密接触。
这次的分别,让解玉楼真的害怕了。
他再也不想放开池畔,那种看着池畔在眼前消失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经历哪怕一次!
他也终于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池畔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他失去什么都不愿失去他。
池畔抱膝坐着,这个姿势当解玉楼搂过来的时候,就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让池畔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他就放松了身体,乖乖依在解玉楼胸口,小声告状:“那个怪物好可怕,有八条蜘蛛那样的腿,腿上还有尖尖的刺,打一下好疼的。”
听着他说,解玉楼的心口便传来细细密密的疼,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了被怪物吓得瑟瑟发抖的池畔。池畔受的那些伤,他也恨不得是伤在自己身上。
他的小池很娇气,怎么可以受那么多伤?
池畔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自顾自前言不搭后语地和他讲述自己和伪王的那场架,一直讲到后面,他说:“后来雾安市那个将军来了,他把伪王最后一口气给打没了,还救了我,带我来了这里。”
池畔说着,就想起了那个有点小结巴的少年,就笑说:“他还帮我把身上的血都舔干净了,然后就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对了,你知道他原来长什么样吗?”池畔仰头看解玉楼,眼睛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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