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池畔问他。
解玉楼摇头:“没了,走吧。”
他们想不通的事情,还是等回去让沈斯年他们想吧。
池畔他们这架飞机里坐着的都是特殊部队的成员,以及七院的院士们,可以说全都是自己人。
于是,在起飞的过程中,解玉楼和池畔就把刚才耳朵上出现印记的事说了。
童和沉思片刻,转头问沈斯年:“老师,这会不会和小池的血有关系?”
“应该是。”沈斯年道:“我现在怀疑这些霸王花是中了小池身上的丧尸病毒,才会‘死而复生’,而且因此,它们也成为了小池的部下,和白巷、小一他们一样。”
池畔震惊道:“那意思是,我以后不仅可以当丧尸王,还能当花王?”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它们具体是不是真的听你的话,还需要做实验确定。”沈斯年道。
游松桉却道:“估计不用特意确定了。”
众人朝他看去。
游松桉就指了指窗户。
池畔等人立刻朝外看去。
飞机已经上行了不低的高度,从这个高度完全可以俯视整个草原战场,于是,他们也轻轻松松就看到了那两只庞然大物,还有那些小怪物。
因为数量过多,又不用再被根茎牵制,所以人形霸王花们明显站了上风。
飞机故意逗留在空中,想看看最后的战斗结果,然后他们就发现,花王带领着其他小花暴揍了柳树,几乎是将柳树所有的枝叶都薅秃了。
柳树奄奄一息躺倒,被小霸王花们一拥而上,疯狂啃食消化。
而花王,则抬起巨大的花头看着池畔所在的直升机,然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花王分离出两支翠绿色的花叶,像它的两只手。
而它的两只手缓慢抬起来,对着空中,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池畔:“......”
“我靠。”胖子恶寒道:“这东西在干啥,表白?”
童和摇头:“它在对小池表忠心。”
解玉楼面色很难看,不过看着柳树被它们啃食殆尽,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他又一次地想,如果他能再强大一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亲手杀掉柳树。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池畔握住了他的手。
解玉楼朝他看去,池畔就乖乖地冲他笑,说:“队长,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虽然他的治愈能力很强大,虽然他身为丧尸王有几乎不死的能力。
但谁知道呢,在那种异能和体能都在急速流失的情况下,池畔又会不会根本来不及自救。
解玉楼反握住他的手,没说话。
池畔感觉到他有些失落的情绪,就主动靠近他,窝进了他怀里。
解玉楼苦笑,他只是恨自己太弱,却反倒让刚死里逃生的池畔担忧他的情绪了。
他搂住池畔,却忽然发现池畔耳垂上的霸王花印记重新出现,眨眼间,又再次消失。
解玉楼福至心灵,顿时朝下看去,果然,那些霸王花已经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了一颗被蚕食殆尽的柳树残骸。
“怎么了?”沈斯年敏感地问道:“你们知道这些花为什么会消失吗?”
沈斯年刚才是一直盯着那些花看的,所以他清晰地看到,花王比完心后就去啃食柳树了。
之后,当柳树彻底丧命后,所有的花又忽然凭空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解玉楼解释说:“小池耳朵上的印记又出现了一次。”
沈斯年沉思片刻,道:“花人们复活的时候,印记出现,消失的时候印记又出现了一次,那就证明这印记是一个信号。”
如果池畔想叫出花人,那他的印记就会出现,等花人完成任务,印记就会再次出现,是个开关。
他说完,面色就凝重起来。
童和朝他看去,很快就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道:“老师,你是不是怀疑杨正平他们会发现小池的身份?”
“不是怀疑,是肯定。”沈斯年眉心紧蹙。
杨正平虽然做事不靠谱,但他不是真的没脑子,相反,他在科研上很有天赋,要不然刘博士也不会把这么一个容易坏事的人留在身边。
但他的聪明对他们来说却不是好事,因为只要杨正平联系一下,就能发现花人是受到池畔血液影响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池畔的秘密,可能快守不住了。
众人都沉默下来。
忽然,大家耳机里传来杨正平的声音,他问道:“沈博士,咱们走还是不走啊?”
沈斯年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道:“回程。”
无论杨正平他们对池畔的能力有什么怀疑,都不会在这里发作,肯定会等到回科学院,所以等回了科学院,他们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
到了基地后,众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沈斯年和童和就去和几个院士开会总结行动去了。
关于池畔和霸王花的关系,沈斯年他们俩找到了新的说法,就说池畔又有了新的异能,是召唤系,可以召唤出霸王花。
他们会避重就轻,主要拿柳树伤害池畔的事做文章,这样信誓旦旦保证柳树没问题的杨正平等三院的院士,就没有底气质问他们了。
而一院的院士们素来严谨,也不会随意拿猜测的事情做文章,但等回到科学院,他们肯定会和三院联合起来,要求清剿队交出池畔。
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一场科学院的内部斗争,但说池畔有异能,总比说池畔是丧尸王要好得多,更别说现在池畔身上的秘密那么多,问题实在太大了。
当然,如果一院三院只是想要池畔的血样,那清剿队交出一些血样倒是没关系,但如果他们想用池畔本人做实验,那就一切免谈。
大不了就真像童和说的那样,让解玉楼带池畔私奔,去费城避避风头,等沈斯年他们研制出丧尸疫苗再回来。
沈斯年说起话一针见血,童和说话夹枪带棒,两个人对着另外两院加起来快二十个的院士,居然一点都不输,甚至连清剿队自己的院士都没插上嘴。
池畔、解玉楼、胖子、范荆和游松桉,他们五人围坐在大通铺上,正中间放着一个手机,正拨着童和的号,沈斯年和童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实时将会议转播给大家听。
“妈呀,幸好他俩是咱们的人。”胖子感叹道。
池畔深有所感:“他们两个真的好聪明,说话也好厉害。”
“不过要论说话厉害,应该还是咱们游律师吧?”胖子笑道。
游松桉失笑:“别抬举我,我跟他俩真比不了,他们脑子动的太快了。”
范荆侧头看他,低声道:“你也很聪明。”
“......”游松桉见鬼一样看着他,他这辈子就没想过能从范荆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范荆脸有些红,有些慌乱地收回了视线。
今天池畔被柳树带走的那一幕刺激到了他,他离池畔最近,他当时脑子里都是空的,连他都是那样,更不用想解玉楼如果当时醒着该是什么心情。
估计是以己度人,他都不敢想,如果当时被带走的是游松桉,他是不是会疯。
其实今天池畔的事,对他们所有人都是一个不愿意回忆的噩梦,光是想想,都会后怕。
还好,还好解玉楼能救他,也还好池畔自己的实力够强大。
解玉楼看着范荆一反常态的模样,大概知道他想到什么了。
解玉楼侧头看向身边的池畔。
池畔盘膝坐在床铺上,穿着单薄的睡衣,身子微微向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拄着下巴,一双眼清透单纯,就好像那个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不是他。
解玉楼心口密密麻麻地疼,他想到自己在草原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高高挂在半空中的池畔,血水像雨一样洒落,刺的解玉楼眼睛都红了。
他抬手,搂住了池畔的腰,手臂收的很紧。
池畔正听沈斯年他们唇枪舌剑听得津津有味,就感觉到了腰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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