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师父之前在做什么。
正疑惑着,余光瞥见了一个眼熟的人,是青茯山的师姐!
师姐站在人群后方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位置赫然是师父来的方向。
云涅不知道,他被人找麻烦的时候,桑越正在跟青茯仙君大聊特聊自己的宝贝徒弟有多聪明,识文断字学的贼快,而且做作业很认真啊很认真。
这年头,上哪去找这样乖乖学习的好徒弟?
青茯仙君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忽然,自个的徒弟冲了进来。
报!不好啦!
云师弟在最近的大食堂被人找麻烦啦!
当时月华仙君以为只是小朋友间的一点摩擦,心想,当着众人的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没想到来了一看。
徒弟已经倒了,嘴角挂着鲜血,凄凄惨惨戚戚。
桑越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了。
幸好云涅伤的不重,否则,他怕是要直接下手惩戒,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
离桑越最近的云涅,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师父身周的低气压。
他忍不住抬手拽了拽桑越的袖子:“师父,别担心,我没事。”
桑越勉强笑了下,掏出帕子,轻柔地擦拭着云涅唇角的血迹,跟他脏呼呼的爪子。
问他:“他说的可是真的?小涅不怕,如实说就是,师父在这给你撑腰呢。”
云涅点点头。
“不错,你先起来。”仍然是那个被问话的弟子,桑越又指派给了他一个任务,“去把紫云仙君请来。”
仍跪在地上的唐献,脸色更加难看。
紫云仙君是他的师父,要是被师父知道自己恃强凌弱,自己一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而且,月华仙君未免也太生气了。
唐献自入门来,从未听说有谁惹过月华仙君发脾气,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成了第一个。
想到这里,越发恐惧。
唐献正忐忑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控制住一般,被迫抬起头。
一抬头,就对上了月华仙君冷若冰霜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唐献:“……弟子唐献。”
虽然跟月华仙君不太熟,但怎么说自己都是掌门的妻弟,就这么被无视了、无视了、无视……
沮丧,羞窘。
“今年几岁了?”月华仙君又问。
“五十三。”唐献羞耻地回答。
“很好,五十三岁了,若不是问你,我还当你跟曲彧一个年纪!”
唐献脸火辣辣的红,不敢反驳。
被点名的曲彧也恨不能缩成一团,或者再晕一次让自己老爹来救。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晕,桑越就把矛头指向了他:“曲彧,你上次犯过一次错,我谅你年幼且受伤,让你回家中休养。这么久了,你不仅没有回来认错,反倒在外面添油加醋,为无辜之人惹来祸事,你说,你知不知错?”
曲彧眼眶发红,不敢抬头看他,弱声弱气道:“弟子知错了。”
就算以前闹着求师尊收自己当亲传弟子的时候,师尊也从未如此严厉,他总是笑着拒绝,从没说过难听的话。
月华山的弟子都习惯了月华仙君包容且温柔的一面,何曾见过他如此?
曲彧心中绞痛,隐隐有些害怕。
他之前怕面对生气的师尊,却又觉得他应该不会太生气,同时也不想回去给让自己丢脸的人道歉,才一直拖着没回月华山。
现在可好。
罪上加罪,师尊一定厌恶死自己了。
果然桑越说道:“既然知错,那就认罚。本君今日罚你向云涅道歉,并于思过崖思过一月。且你贪慕虚荣,惹是生非,修道之人哪里能像你这般,就再罚你禁言半年,好好反思!”
思过一个月不可怕,可怕的是禁言,今后半年,只怕整个宗门的人都要知道自己爱撒谎又虚荣,导致被师尊禁言了。
耻辱感涌上心头,曲彧差点落泪,他抽抽鼻子,抬起袖子擦了下眼。
“是,师尊,弟子认罚。”
而后他转向云涅说:“师弟,对不起……”
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实在是太耻辱了,哽咽塞在喉头,叫他一说话就带着哭腔。
曲彧扭扭捏捏地道了歉。
“小涅,你可愿意原谅他?”
“愿意。”
因为是师父在调解,云涅没有丝毫怀疑其中有对自己不公的部分,且他压根不想反驳师父,师父永远是对的。
“师父,我也要对他道歉吗?”
好像上次师父对掌门说,要让他们互相道歉来着。
但是曲彧一直没出现,云涅就给忘了。
“不用了。”桑越淡淡看向曲彧,“既然你先前不肯出现,就当无事发生吧。等刑罚过后,你也不可再以往事纠纷为由,乱生事端了,知道吗?”
偏心,太偏心了!
曲彧心里觉得可不公平了,也只敢说弟子知道了。
他深深低着头,一点都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还好桑越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问云涅还有哪里不舒服。
曲彧咬咬牙,心情越发复杂。
终于,唐献的师父紫云仙君到了。
紫云仙君是个鹤发童颜仙气飘飘的男子,来时就听那位求见的弟子说了事情缘由,因此一落下来,看都没看唐献,先上前嘘寒问暖关心了一下云涅。
月华仙君不耐道:“紫云仙君,你徒弟倚强凌弱以大欺小,不分青红皂白便伤了我的徒弟,此事你怎么看?”
紫云仙君笑道:“献儿一时冲动,伤了同门,合该受罚。依老夫看,先罚他给云小友道歉,再闭门思过半年,并补偿云小友灵药与法宝各三样如何?”
桑越不满意地反问:“就这?”
紫云仙君心里嘀咕,屁大点事也找我过来主持公道,就知道没那么好应付。
问我我说你又不满意,真是的,那你说呗。
可惜心里犯嘀咕,脸上也不能表现出不满。
月华仙君守着宗门禁地,地位超然,谁都不敢轻易惹他。惹得人急眼了,甩手走人怎么办?
紫云仙君笑呵呵道:“依月华仙君看,此事该怎么办?”
桑越屈指敲了敲扶手,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因此他没有直接回答紫云仙君,而是问云涅:“小涅,身为苦主,你觉得该如何罚他?”
云涅一呆,看唐献惶恐的样子,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清楚大众对这种事的度量,如果是以前的他,会直接杀掉唐献,因为他给自己造成了生命威胁。
在那种地方,骨折这种伤,足以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所以他有机会,一定会杀了他以防下次。
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他回到了人间,来到了新世界,还有师父的怀抱保护自己。
云涅不知道该怎么决断,他对折磨人什么的,没有太多兴趣,要说愤怒生气,也没有太大感觉。
云涅想了想,决定把问题抛回给师父,正好从师父的决断中进行学习。
这样下一次,他就知道该怎么回报伤害自己的人了。
“我不知道。”云涅干脆地说,“师父教我。”
“好,那今天师父就再教你一课。”
对着云涅有多温柔,转过脸来就有多冷漠,桑越对唐献说:“你已不是无知小儿,轻信他人,故意伤人,伤的还是比你年幼比你弱小的同门。便在你师父所言的基础上,再罚你以牙还牙,可有不服?”
唐献连忙摇头,冷汗滴到眼睛里,蛰得生疼也不敢擦:“弟子服气的。”
“好。”
桑越一声落下,手都未曾抬起,跪在原地的唐献便像被无形的棍棒欧打了一般,身子猛地向后方弹了下,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剧痛袭来,唐献捂着肋骨咳嗽,委委屈屈地爬了起来。
紫云仙君叹了口气,斥责道:“献儿,还不快给云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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