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是名正言顺。”
月折枝:“”
容衍道:“你既然这样不愿意,那便罢了,我尊重你。”
月折枝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容衍缓缓道:“道侣契不会解,等师弟哪天心情好,再解也不迟。”
月折枝:“”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
月折枝气急败坏,狠狠拧他肩膀一下,最后把头往容衍胸膛一埋,认命了。
闷声道:“给你了,你一定要解开道侣契,不许骗我。骗我天打雷劈。”
昏暗天光下,容衍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几分,轻轻嗯了声。
月折枝长叹一口气,他任由容衍抱着回了自己住处,在容衍去安顿九阶妖虎时,起身去沐浴。
修士以天地灵气修行,本身不需要食用五谷,即便食用,也是些灵材,只会滋补强化身体,并不会产生污秽。因此,修士并不需要沐浴,简简单单一个洁尘术即可。
月折枝说是去沐浴,其实是去泡灵药,他体质不比容衍,每次都受不了,半途会晕过去。
按照往常经验,他一晕便要好几个时辰才会恢复意识,几个时辰以往不算什么,现在却有可能耽误去鬼域的行程。
月折枝实在不敢晕,他放松身体,任由自己泡在灵药里。
十分钟后,见灵药药效吸收得差不多了,月折枝才从灵药中出来,他随意披了件外衣,边擦头发边转出屏风。
容衍已经安顿好九阶妖虎,正盘坐在塌上,借着灯光翻阅书架上的书,听到前方动静,他抬眸朝前方看来。
月折枝身姿风雅,湿漉漉的躯体裹在雪色外衣内,外衣本就薄,沾湿后几乎透出每一寸骨骼和肌理。
对方似乎并没意识到这样有何不妥,正偏着头用自带烘干效果的火系雪白毛巾擦长发。
见容衍直勾勾盯着自己,月折枝擦头发的手一顿,他低头看自身,终于意识到不妥,咬了咬唇,走到容衍身旁,把雪白毛巾盖容衍脸上。
“看什么,帮我擦头发。”
雪白毛巾微湿,盖在脸上,容衍闻到淡淡的灵药草木味。
他拿下雪白毛巾,示意月折枝坐到身旁。
月折枝直接坐在塌边,把湿润的头发撩到背后,让容衍擦头发。
月折枝黑发柔顺,容衍拢了两把湿润的发,发丝从他指间滑下,带起微冷的触感。
第84章
滚
容衍眉心微微一动, 又拢了两把湿润的发,发依然从他指间滑下,带起的冷意比第一次弱很多。
容衍捻了捻指腹。
温暖灯光下, 容衍感觉指尖都泅染着月折枝身上的湿气。
“你楞着做什么?”月折枝见容衍迟迟没有动作,只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心里掐着时间, 忍不住扭头看容衍。
容衍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眸亲月折枝眼角, 低低喘息了声。
“没什么。”
容衍说完这句话,这才压住现在就把面前这人拆吞入腹的想法,低头耐心擦发丝。
雪白毛巾一点点擦干发丝, 直到再感觉不到湿润, 容衍才叠起雪白毛巾,放置在桌面。
“大师兄, 你发带呢?”容衍问。
月折枝自己顺了顺发, 发梢发尾都干了, 他站起身,从衣柜时拿出发带,递给容衍, 坐回原位:“这里。”
月折枝以为容衍是要给他束发,虽然以前并没有在一起前束发的习惯, 但容衍问, 月折枝下意识就拿给他,并未多想。
然而, 容衍拿到发带却并未给他束发。
柔软的发带尾端绣着祥云纹, 对方从后捏住他双手, 手法娴熟地用发带绑住他双手, 而后将他按在自己腿上。
月折枝被迫仰在容衍腿上,整个人天昏地转。
等眩晕过去,月折枝出于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扯发带。
他的发带都是宗内发宗袍时配备的发带,烈火不化,刀枪不断。
月折枝使劲全力,也没挣开发带,他仰望容衍,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让人全身血液都冰凉的想法。
难道是去鬼域的事情暴露了?
月折枝心中惊慌失措,面上却故作镇定。
他睫毛颤了几分,避开容衍视线,快速想着对策。如果真的是暴露了,那按容衍之前说的,必然是要挑他手脚筋。
自己打肯定是打不过,只能仗着对方喜欢认错。
可是为什么要认错,他都还没去鬼域,凭什么要认错?他又没做错!
容衍并未察觉月折枝在胡思乱想,他低头在月折枝眉心落下一个吻,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摩挲他锁骨,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极其深邃。
“折枝,我在你身上纹两个字,行吗?”
月折枝根本没听清容衍在问什么,自己吓自己,满脑子容衍发现了,要挑他手脚筋。
因而,前后一连,脑子都不过一下,一口回绝。
“不行!我不要!”
“两个字不行,一个字行吗?”容衍低头吻月折枝眉眼,从眉眼一路吻过鼻尖红痣,辗转于下巴。
第85章
近朱者赤
细密绵绵的触感停留在下巴处, 月折枝惊慌失措的心终于冷静下来。
他意识到容衍根本没有发现他要去魔域。
心中长舒一口气,月折枝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离,回想容衍刚才在问他什么。
但他之前一门心思想着魔域, 根本没听清容衍在说什么。
“折枝,行不行?”容衍又问,他说话时的气息微冷, 拂在月折枝下巴。
月折枝被他气息拂得心烦意乱,艰难地避开容衍的亲吻, 他破罐子破摔,应了声随你。
月折枝想,在这个时候问, 无非是床上的事, 什么没有配合过,随他了。
关于魔域的事, 月折枝守口如瓶, 连联想词都不想透露一个。
容衍锋冷的面容温柔下来, 他取出用于纹身的千年墨和银针,用冥火将银针消毒后,取下银针。
银针针锋雪白, 容衍捻住银针一头,运转灵力, 低声道:“放心, 不痛,很快就纹好。”
月折枝:?
你说什么?
什么纹好?!
月折枝怔了会, 猛然意识到容衍刚才是在问能不能在他身体上纹字。
他自然是不能!
容衍这个人怎么回事, 总喜欢在他身上写写纹纹?
月折枝还记得容衍之前说在他背上写了字, 叫他有空看。
月折枝泡灵药时, 本欲看,但忘了。
现在又记了起来。
如果可以,月折枝宁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惶然看向容衍手中尖锐银针,月折枝恨不得把随你两个字塞回去。
但话已出口,月折枝好面子,又自持骄傲,实在说不出反悔的话,只能硬着头皮,道:
“你之前在我背后写了字,若是纹,不许纹在后背。”
容衍神情诧异,他随即想到什么,低笑出声,似乎很愉悦:“好,不纹在后背。”
月折枝:“”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背后根本没字,被耍了的感觉。
月折枝压下被耍了的感觉,边琢磨着等会看看后背边道:“不可以纹一些奇奇怪怪的字。”
容衍道:“知道了。”
月折枝依然不放心:“也不许纹容字、衍字。”
容衍捻银针的动作一顿。
月折枝接着道:“也不可以纹”
月折枝话没说完,容衍已经解开他披在身上的外衣。
只双臂支撑的外衣下半段如水流般滑落雪白身躯,散在塌上,容衍衣袍上,衣摆更是直接扫在地面。
容衍目光在这具雪白躯体上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在月折枝左胯骨处,他微微弯下腰,指腹按住左胯骨那处皮肤,温暖的灵力在皮层下散开,尖锐银针对准雪白皮肤。
银针扎破皮肤。
伴随着银针扎破皮肉的轻微痛疼,容衍额前几缕雪白发丝垂散在月折枝胸口。
月折枝未完的话全呛在嗓子里,一时间只觉得痒。
不仅是是白发散落在胸口痒,还有轻微痛疼蔓延开,在针伤处产生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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