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人去学篮球也带着他,大少爷和一群少年在球场练习运球、上篮,还是小猫崽的岑里就在操场边晒太阳。
那个人小时候远没有现在的内敛沉稳,少年胜负欲很强,赢球了就跑过来抱起岑里一顿狂吸,输了就捏他的耳朵,直到岑里喵呜喵呜叫那个人才会开心起来把他放开。
一块儿学球的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少年,还有他们的女朋友,少女心泛滥的年纪,谁也没办法抵御毛茸茸的诱惑,岑里成了队宠,大家无论是输了还是应了都喜欢摸两把它圆乎乎软绵绵的脑袋。
那个人很小气,把它牢牢抱在怀里不许人碰。
岑里也只给那个人抱,伸出两只前肢搂住那个人的脖子很乖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每每这种时候那个人就会很高兴,胸腔发出震动闷闷地笑,给它喂小鱼干,还会用手指按它的舌头和摸它的牙齿。
一起打球的哥们儿看不下去:“周澈,你是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就让我女朋友摸一下,就一下。”
那个人冷酷拒绝:“不。”
男生气笑:“兄弟比不上一只猫是吧,宠成这个样子,你跟你的猫过一辈子得了。”
那个人挑了下眉:“也不是不行。”又掂了掂岑里,轻声道:“行不行?”
岑里鼻尖红红,用小尾巴轻轻打他。
周澈抿了抿它的耳朵,含笑低声说:“问你呢。”
岑里灵智初开,听懂了,也就当真了,用柔软的肚皮贴着那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运动跳得很快的心脏,歪了歪圆脑袋,发出很轻的一声“喵呜”。
那个人就又笑了。
不只是学篮球,那个人去上击剑课、奥数课也都带着岑里,岑里一般都是在他的怀里睡觉、晒太阳、接受他朋友们的小鱼干投喂。
那个人很聪明,什么都学得很快、很好,长大之后更耀眼了,鹤立鸡群、众星捧月。
岑里心脏被沉寂多年、刻意忽略的记忆拉扯得发痛,呼吸急促起来。
无论再过多少年,那个人的笑容、那个人的怀抱、和他给过的温暖都像一张网将他的心脏紧紧围裹,那些看起来很温情快乐的回忆也能变成锋利的锐剑。
岑里无比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心平气和,波澜不惊地面对这些耿耿于怀的回忆,他一直都在努力,只是现在确实还做不到。
岑里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掏出手机,给0719打【你会打篮球吗?】
对方应该是在忙,没有回,他也不介意,自言自语说下去。
【你们学校好大,图书馆旁边的草坪好像有好几只猫,我走过去的时候一直跟我】虽然只是想吸一下他身上的灵力罢了,【你平时有见过它们吗?】
【晚上我们可能会去吃你们的食堂,哪个食堂好吃?有什么要推荐给我的?】
忽然,场上爆出热烈的鼓掌和呐喊,惊得岑里猛一抬头,应该是那边进球了,他没注意。
赛场上,汗水流过周澈漆黑的眉眼,透着一种张狂的湿漉漉的性感,他和队友击掌时扫了一眼观众席,只看到抱着他外套的那个人垂着脑袋按手机,根本没注意球场这边,周澈的唇抿成一条线。
杜炀问:“哥,怎么了?”
周澈摇头,平着嘴角地淡淡说“没事,继续”,再开场时,队员发现队长打得又猛又快,杜炀和董帆对了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突然吃火药了?”
“不知道啊。”
赛点分数胶着,S大教练率先叫了暂停,把队员们召集过来布置战略。
岑里身旁的志愿者纷纷上前递毛巾和水,岑里也只能站起来朝周澈走过去。
周澈边听教练指点江山,边扭瓶盖,大概是手上有汗,没扭开,他抬眸看了眼还拿着他外套的岑里,岑里犹豫了一下地拿过那瓶水,扭开了瓶盖递给他。
周澈看着他,眉目很柔和:“谢谢。”
岑里平静得有些冷漠:“不用。”
周澈的唇抿成一条线。
教练讲完话还有一分钟放松时间,周澈打开手机,密密麻麻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
他大致略了两眼,又扫了眼不远处岑里的背影,把消息提示和震动关了,回:【还在外面,没看手机,不是说下午球赛吗?不好看?】
【我下午会比较忙,可能不能及时回复你。】
【你说你的,我一有空就会看。】
等周澈又重新上场了,岑里确认没再有需要他这个志愿者的地方他才又重新拿出手机。
他错过了0719的在线时间。
岑里:【好,你忙你的,我发的有空看看就行,没空也不需要特地回(我说真的,不是客气)。】
他不是很懂篮球赛规则,抬头看了会儿如火如荼的比赛,
又低头叨叨絮絮跟0719说了些有的没的。
球赛以S大险胜结束,球员们相互击掌拥抱,周澈被围在中间有些无奈地笑,一群意气风发的男生又欢呼着冲下来跟教练拥抱。
“好小子!”教练激动地给他们一人一拳,周澈两拳,算是对他刚刚力挽狂澜的认可和赞赏。
岑里默默等在一旁,等周澈身边的人稍微散开了才把他的东西拿过去。
周澈接过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岑里的指尖,有点热。
岑里很勉强地忍着才以一个比较正常的速度收回了手而没有显得过于迅速。
清明谷雨
清明谷雨何时才可以涌有一只小猫咪(嚎啕)
第13章 别碰
B大体卫设施齐全,队员们去洗浴间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拉拉队长提议说去吃肉庆祝,教练大手一挥:“走!今天我请客!你们给我放开了吃。”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大学城里的一个火锅烤肉店,女孩儿们胆子都挺大,嬉闹着抢着坐周澈旁边的位置。
其他人都憋着笑看戏,教练甚至起哄似的敲了敲碗筷。
周澈神情自然走到教练旁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口袋,冲隐在人群边缘的岑里问:“岑里,有看见我的手表吗?”
岑里一怔,果然马上走过来,摸了摸自己口袋,皱起眉来:“什么牌子的,颜色,款式?”
比赛时周澈的衣物和随身物品确实一直都是他在保管,对方的东西都不便宜,岑里特别小心。
可他翻遍了几个兜都没见到什么手表,一脸凝重地在周澈身边停下,搁下书包开始翻。
难道是他怕掉放自己包里了?
“我去操场找找,你的手表可能落在那里了,如果真的丢了我把钱赔给你。”
看到他这么着急着自证清白周澈又有些后悔了,温声说:“别急,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他马上又摸了摸自己的内兜,忽然说:“哦,在这里,不好意思。”
“……”岑里想打人,周澈趁他整理书包的功夫特别自然地对着旁边服务员招了招手,说:“麻烦多给加一个椅子在这里给他放书包。”
岑里:“??”
他绝不坐这里,可刚要背上书包说他坐桌尾就好,服务员阿姨就把椅子往他身后正正一放,热情道:“来,小帅哥,东西快放下,先坐噻。”
前有周澈,后有阿姨,路被堵死,岑里再执意离开就显得过于刻意。
至此,周澈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有主了,大家也就都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
那几个原本嬉笑打闹的女生非但没有意兴阑珊,看起来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目光和手机时不时对准岑里的方向。
“?”岑里清凌凌的目光直接看回去,她们又低头窃笑不说话了。
“……”
周澈看他总往女孩子堆里瞧,神色淡淡问:“看什么?”
岑里拉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没什么。”
刚才他翻书包没把拉链拉好,一个画夹险些滚到了地上,周澈伸手去捡m'm嚯g e氵夭艹冫欠,他下意识喊:“别碰!”
音量骤高,周澈和周围的学生皆是一愣,凝结的气氛瞬时有几分尴尬。
岑里回过神来,一把从周澈手中拿过那个画夹,检查了一遍,然后低声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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